秦文忠又重新回到了兩個人的世界,好似這個房間成了朦朧世界,隻有他們兩個人是清晰和可觸摸的,外邊的一切都成了混沌,景象模糊了,聲音消失了,過去和未來拉到了一起。他的手拂過了女人的腰,女人的背,女人的臀,女人的胸,隨著女人鼻間發出有節奏的喘息聲,他一把將女人用雙手托起,放在偌大的床上。女人順從地依偎在秦文忠的懷裏邊,又在床上躺了下來,看著秦文忠,等待著期待的一刻。對麵的這個男人已不是早年那個懵懂的少年,他一邊吻著女人,一邊輕輕地撫著女人的肩膀,一件一件的褪去了衣裳。兩片炙熱的胸膛緊緊貼在了一起,秦文忠雙手滑到了女人細膩柔滑的胸脯停了下來,這個女人特有的體香讓自己感到陶醉,裏邊好似有桃花香的甜潤,好似有嬰兒香的細膩,卻又好似有過之而無不及之感……慢慢地,他輕輕地滑過了月光下雪白的肚皮,在神秘地帶輕輕遊走而過,隨後在女人的股間,大腿,腳踝,腳掌上滑過。女人的身體不斷抖動著,身體不斷往前夠著男人的身體。
男人輕輕地俯了上去,輕輕地引著女人……王文娟似乎有點兒害羞,扭著頭,咬著嘴唇,急速的喘著,似乎有意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湧動。秦文忠遊動的身體,隨著女人往後挺了一下,順利到達了目的地。
……
兩個人赤裸裸地躺在被子裏邊,王文娟靠在秦文忠的胸前,輕聲呢喃著:“如果時間停止了那該多好!”
秦文忠挽著王文娟的脖子,一隻手撩撥著女人的額頭,笑了笑說道:“我剛才確實感覺到了‘時間停止’,甚至時光回流,想起以前。”
“嗯,我也感覺到了。”王文娟抬頭看了秦文忠一眼,微笑著說道。
“你看,這月光多美啊!以前經常看到,現在都難嘍,這應該才算皎潔的月光吧。”秦文忠感歎說道。
“嗯,記得寫作文的時候,無論什麼樣的月亮,反正都是先用‘皎潔’肯定不會錯的,而且這個詞聽起來就很有詩意。”王文娟一隻手撫著秦文忠的胸膛,回憶道。
“這些年家鄉的變化也是很大啊,剛回來的時候我是完全陌生的。”秦文忠說。
“不但變化大,而且變化的深刻;不但表麵變化大,裏子變化更大。不是認不出來,有時候是不願意認,寧願留在記憶或者想象裏。”王文娟好像了解秦文忠的心思,句句說到他的心頭。
秦文忠若有所思,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女人的額頭,說道:“也說不好是好是壞,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三十年過去以後會怎麼樣那才是最重要的,因為畢竟這‘三十年’隻是東風,過了這陣風,這個家如何變化才是我們幹出來的結果,這些我也不敢想。”
“……”王文娟似乎欲言又止,但終究也隻是歎了一口氣。
“娟子,生活還是要繼續的,你要相信她。”秦文忠說道。
“這個世界我隻相信你!”王文娟似乎又有點憂傷,嘴裏喃喃地說道,“有些東西很難洗幹淨了,但我已經很滿足了,再沒有什麼可以遺憾……”
秦文忠總是覺得她話中有話,抬起頭看了一眼,問道:“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王文娟沒有答話,神秘一笑,挺身在秦文忠耳邊小聲說道:“我還要……”說完,就好似少女一般縮了回去,依偎在他的懷裏,等待著下一陣浪潮。
秦文忠俯身在她耳邊咬了一口,說道:“貪得無厭的丫頭。”說完,便蓋了上去。
有了第一次的橫溢,第二次便更加持久而又濃烈。如果用酒來比喻,第一次是高度的烈酒,激烈而又暢快,第二次便是中度的花雕,悠揚而又香甜,但是都容易“上頭”,容易讓人陶醉;如果用花兒來比喻,第一次是牡丹,花開花謝,盡情盡興,第二次便是白玉蘭,含苞持久,未聞花香已自醉。兩人從床上到椅子上,從花床邊到茶幾旁,從躺著到坐著,從站著到蹲著,女人像條八爪魚一樣吸附在男人身上,無論他如何跌宕起伏,翻轉伸縮,她總是能夠適應著,配合著,兩人一起掀起了一陣陣高潮,激烈而又澎湃,娉婷而又悠長。她好像要將這十年未嚐的甜蜜在這一刻全部吞咽,要將這十年未解的煩惱在這一刻全部排解,要將這十年未寄的相思這一刻全部讓他感受。最後的階段,完全成為了女人的主動挑逗,主動的進攻,男人成為了配角,成為了女人力量的依附,直達最後的頂點、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