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江南美人(75)(1 / 3)

王文娟確實是一個典型江南女子的長相,也有典型江南女子的性格,表麵柔弱,但內心剛烈。她和陸在根的婚姻其實名存實亡,在外人看來,還是相互客氣,在重大場合上(比如親戚喜宴等等),出雙入對,但兩個人內心都很清楚,裂痕已經無法彌補。王文娟堅持自己的經濟獨立和自由,從來不花陸在根的一分錢,也算是自己表明立場的一種方式。她原本在合資企業,後來經王文秀遊說,到了吳保平的工廠,後來到吳保法接收的時候已經是裁剪組的組長,也是工廠所有打樣、設計工序的總監。

接下來的那幾年經濟形勢確實很好,王文娟每天都很忙,早出晚歸,加班更是經常的事情,這倒填補了她家庭生活的空虛。而陸在根在村裏邊幹的也是風生水起,“打野味”變成了常態化的生活方式。兩個人相安無事,幾乎是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偶爾晚上同床,陸在根都是要試探幾次,確定王文娟不會亮剪刀後才爬上身去。不過對於男人來說,幹這種事情的時候老是擔心“剪刀”的問題,畢竟不是什麼令自己舒服的事情,甚至有一段時間有點“不振”,到關鍵時候痿了下來,索性後來分床睡了很長一段時間。

而在王文娟來說,生活有時候顯得平淡異常,但往往自己覺得平淡的時候,波瀾倒是不期而遇,那件事情讓她又看清了一個人,但是代價實在有點大。

這江南的天四季分明,春秋涼爽,氣候宜人,冬天濕冷異常,西北風呼呼地刮在人的臉上像刀割一般。許多人的手上長滿了凍瘡,臨近晚冬的時候,天氣有點轉暖,手上便開始癢了起來,凍瘡便化膿,裂開,不斷從裏邊流出有點腥味的膿液,每年冬天還會反複。夏天,悶熱的天氣有時候憋的人喘不過氣來,白天和晚上,屋裏和屋外都是一個溫度,有時候連續一個星期三十八九度的高溫,躺下便是一身汗,電風扇吹過來的風都是熱的,下樓用井水洗個涼水澡,上樓又是一身汗水。後來有個空調稍微好點,但是人的身體冷熱變換,生病變成了經常。那是仲夏的一個晚上,天氣悶熱,經過了幾天連續的通宵之後,工廠的工人晚上終於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但是作為裁剪、打樣的一把手,王文娟還在為下一批的服裝準備著,車間裏邊隻有幾台吹著熱風的電風扇,根本無濟於事,汗水不斷往下流,花格子的襯衫前後都已經濕透了。坐了一會,王文娟走到兩個車間中間的一個小隔間,這是專門為女工換衣服準備的,四下除了遠處門外省道上呼嘯而過的汽車和偶爾經過的人以外寂靜無聲,天熱得連樹叢裏的知了和竹林裏的“紡織娘”都熄聲了。

王文娟進屋後插上門,就脫下了襯衫,摘下文胸,露出豐滿的乳房,她用毛巾擦了擦汗水。突然,身後的櫃子隔間簾子後邊竄出一個人,從後邊抱住了她,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王文娟使勁地掙紮著,無奈後邊的人力氣太大,而且一股股刺鼻的白酒的味道讓她的頭腦暈暈地,被頂在牆角,怎麼也掙脫不了。這人力氣很大,一邊將娟子雙手反剪,一邊拿出一條毛巾塞進了她的嘴裏,嘴裏邊喘著粗氣,發出一陣陣酒氣,不斷親著王文娟的脖子、肩膀和臉頰。

剛才,王文娟終於看清了後邊這個人是誰了,就在他貼上臉頰的時候——是這個工廠現在的主人,吳保法,也是她的同學。王文娟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其貌不揚,但鬼點子和他哥哥一樣多的男人竟然這麼恬不知恥,做出令人不齒的事情,她被陸在根這個男人已經占有了,她死也不能再被玷汙,她使出全力扭動著雙肩掙紮著。

吳保法見她已經認出了自己,索性開口了:“娟子,親親,你知道我多麼喜歡你嗎?我都快想瘋了!上學的時候在根喜歡你,追求你,但是你知道不知道暗地裏邊我比他更加喜歡你,我每天都給你寫信,但是就是放在書桌裏邊不敢給你,因為論相貌,論家庭,論才情我都一般,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有錢了,我有很多錢了,陸在根算什麼,就憑他這點小聰明,靠著賣地,進行著權力尋租,他還不是靠著我們這些有錢人的?什麼最重要?有了真金白銀最重要!那天聽說你要嫁給他,我真是傷心透頂了,我喝了整整兩天的酒,我要灌醉自己麻醉自己。但是老天垂青我們,今天工廠裏邊就剩下我們了,你就從了我,好不好?就一次?”說完,吳保法借著酒勁將娟子按在凳子上,騎在她的腰間,一下子將她的褲子扯了下來。女人最隱蔽的地方從後邊被吳保法看了個清清楚楚,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經一般,迫不及待地解下自己的褲子,在那個地方亂戳,也許是緊張和興奮,也許是酒後迷糊,也許最近“練兵不足”,他不是戳在屁眼裏,就是戳在屁股上,始終找不到正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