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衛臨還有事要辦，讓辛佑先送你回去。”
“晏樓主呢？”
“比武之後，他就已經走了。”
兔兒“哦”了一聲，不再多問，一蹦一跳跑去辛佑身旁。可沒等她走到，辛佑已經邁步。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司韶忽然想，帶著兔兒這樣不諳世事又活潑好奇的姑娘上路，辛佑恐怕會很頭痛吧。
隔了許久，衛臨才走出來。
司韶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劍：“你要用七星龍淵？”
“這次的對手不好對付。”
“能讓第一快劍說不好對付的，也算是厲害人物了。”
“你錯了。”衛臨看著手中那把無鞘劍，神情有些迷離，“因為這一次，不能用快劍。”
“我真不明白，秋塵這樣大費周章，到底想幹什麼。”
“他的心思，你看不出來？”
“他的心思，恐怕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用這種方法，隻會適得其反。”
“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麼？”
司韶淡淡笑了：“不錯，所以，我會按照他說的去做。”
衛臨挑了挑眉，不再說話。
那麼多年的相處，他已經很明白，三個護法中，隻有司韶不會被感情左右。他從來都很清醒，清醒到……可以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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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寰宮的人也在收拾準備離開。
這次武林大會之後，整個江湖形勢都將變得不同，衰落的和興起的，失意的和得意的，仿佛一夜之間就定了格。
幾乎所有門派和武林中人都敗給了天隱樓。水寰宮一戰失敗，原本並不算什麼，但，隔不多久，竟已有流言傳出。
有人說水寰宮主的武功不如天隱樓主，敗了也是天意。更有人說水依然擺明了和晏秋塵早就相識而且關係不一般，所以故意輸給他。
僅僅過了一日，就為了這些，紅綃幾次差點要和人動手，都被水依然強行製止。
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到了這種時候還能如此冷靜。
她將自己關在屋裏，雙手輕輕放在小腹上，忽然自嘲地笑笑。
曾經驕傲得不可一世的水寰宮宮主，如今，卻連驕傲的資格都已失去。
門突然被敲響，未等她起身，紅綃已經衝了進來：“宮主，水寰宮傳來消息，晉州堂也反了！”
水依然微微一怔：“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前幾日。宮裏得到消息不敢耽擱，立刻就飛鴿傳書過來。”
“收拾得怎樣？”
“都已經準備好了。”
水依然點點頭：“好，即刻動身。”
不到半個時辰，水依然已帶著紅綃和十二傾波使，出了揚州城。
然而，回水寰宮的路走了不到一半，又聽到驚人的消息——
南宮踏月重出江湖，三日內挑了兩個門派，還殺了數名江湖成名的高手。
這個消息實在驚人，立刻成了繼武林大會之後傳播最快的話題。
所有人都在猜測，下一個應該是天涯山莊。畢竟，當初天涯山莊的大小姐蕭飛雨曾逼南宮踏月比試，還勝了他。
當年玉葭山頂一戰幾乎無人知曉，因此，沒有人知道南宮踏月已經死了。
但，水依然知道。
踏月停止呼吸的時候，她就在他身邊，親眼看著他閉上眼。
所以，這個人，絕對不會是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