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於她的爽直,兔兒不禁對錢多多有了些好感,也笑道:“那就謝謝啦!嘻嘻!”
看到衛臨已經打開一壇酒,她便湊過去聞了聞,奇道:“這是什麼酒,真的好香哦!”
司韶笑著接口:“那是當然,錢家可是揚州首富,錢老爺子又有通天手腕,連錢家也無法收集到的美酒,世上就再無人能得到了。”
兔兒忍不住歎道:“那麼厲害?!”
錢多多隻顧看著司韶,片刻,忽然歎了一口氣:“爹真是的,非要讓我去給那個揚州知府送禮。可惜不能多陪你一會兒了,辦完了你的事,可要記得來找我哦!”
司韶拍拍她的手,笑道:“正事要緊,我很快就會去看你。”他明明想要表現得無奈,偏偏那表情怎麼看都像是鬆了一口氣,幸好錢多多正低下頭,沒有注意。
錢多多一走,兔兒的好奇心立刻迸發:“她是誰呀?看來和司韶大哥的關係非同一般哦。”
司韶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笑道:“兔兒姑娘,好奇心太重會害人的。”
“怎麼會?”
“我編個故事給你,你信麼?”
“信啊!隻要是司韶大哥說的,我都信!”
司韶這次明顯的無奈,抬眼看了看四周:“其實很簡單。半個月前我來過揚州,碰巧遇到錢家的車隊遭人襲擊,一時無聊救了他們,就這樣認識了。”
“就這樣?”
“就這樣。”
“可是看錢小姐對你的態度,好像不止是救命恩人那麼簡單呢。”
司韶雙手一攤:“那是她的事。”
旁邊忽然有聲音淡淡響起:“他還有一件事沒說。錢家要他娶錢小姐,還調動官府將錢府包圍,若非他見機得早逃了出來,恐怕已是錢家的乘龍快婿。”
兔兒驚奇地道:“真的?!”
司韶歎道:“衛臨,你非要揭我的短麼?”
衛臨垂著眼,自顧自端起酒壇子就喝,仿佛剛才的話根本不是他說的。
兔兒又道:“可司韶大哥那麼厲害,為什麼要逃?”
司韶笑了笑:“江湖人最忌諱的就是和官府起衝突,打又不能打,娶也不能娶,當然隻有逃了。”
“為什麼不能娶?”
司韶撐開扇子搖了搖,一臉微笑。
這次連衛臨也沒有插嘴,兔兒又眼巴巴地轉頭去看辛佑。
辛佑一手持筷,一手擱桌上,神情淡漠,細嚼慢咽。
兔兒隻得放棄。忍了半天,又道:“奇怪,她來得那麼快,好像我們一進這裏,她就知道了似的。”
“錢家在揚州的勢力極大,大小客棧酒樓賭館都逃不過他們的眼,所以連住也隻能住那種隱蔽地方。所幸武林大會已經結束,我的任務也完成了,隨時可以離開。”
“原來你們不住客棧,是為了躲錢小姐。那剛才她已經瞧見你了,怎辦?”
“本是想明日動身,不過被錢大小姐找著,恐怕得馬上走了。”
“現在就走?”
“當然不是。既然來了,好歹也不能辜負了這一桌佳肴。”
兔兒正愕然,司韶已取過一隻杯子,為自己斟滿了酒。
飯後,四人又在眾人注目下走出客棧。而此時,水依然和淩琢言早已離開。
回到住地簡單收拾一下,司韶又丟給兔兒一個小包袱:“你和辛佑一起走,這裏是盤纏。”
辛佑早已等在門邊,兩手空空,除了腰間的翠笛,連隨身武器也沒有。
兔兒眨眨眼,看看辛佑,又看看他:“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