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來臨的時候,是最令人心痛的時節。包容了整個漫長夏季的葉子從嫩綠到深綠再到深灰,垂垂暮老,抵擋不住寒風裹脅炊煙的紛擾,陸續地從天空中飄飛下來,對已失去水份的枝端充滿了留戀。就在這樣的冬天裏,一夜狂風,那些枯死的枝丫在鄉親們沉睡的耳膜上,敲打出“喳喳”的斷裂脆聲。天亮時起來,風還沒有停止,但是展示在行人麵前的又是怎樣的一種蒼涼與悲壯呢:樹枝橫豎爬在橋上,整個橋麵厚厚地鋪著一層積葉。那些零亂的樹葉,有的已經完全變黃,更多的卻一半是黃一半還剩有深沉的綠色呢。這是對生的渴求,還是對萬物規律的認同?總之,從石橋上走過的人,都會惋惜一句:橋都鋪滿了。

然而黃桷樹給我們的遠不止這些。當春風吹開四野的山花,吹綠了山坡,用菜花把田塊染成金黃色的時候,給人帶來些許遺憾的黃桷樹又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孕育出了新的生命:黃桷花像從土裏冒出的一個個蓓蕾,占滿了枝丫的角角落落,在藍色的天空中吸收著養份,快速地生長,快速地把花蕾打開,讓花瓣在春風中齊齊地落滿一地。當鄉親們從再一次鋪滿橋麵的花瓣中走過石橋的時候,抬起頭來,黃桷樹已經煥發出了生機,嫩綠的葉兒掛滿了整個大樹,遮擋住密密的鳥窩。遠山上的布穀鳥開始叫了,綠得透油的空氣開始清除積蓄一冬的枯燥,生命又開始了新的旅程。

好多年沒有回老家看那棵古老的黃桷樹了,不知道現在是否還在頑強地生長著。他那寬厚的大傘或許也變得老了、疏了吧?

如今我所生活的城市,在大街兩邊也栽上了連綿的黃桷樹。這時候正是春夏之交,走在都市寬敞的大道上,涼浸浸的風透過我薄的西裝,輕柔撫摸溫熱的身體,給我以身心的愉悅。大多數的黃桷樹舒適地抖動著水一樣嫩綠的葉子,也有花瓣從還沒有顧及季節的樹枝上繽紛打開,春風吹過,飛落一地。尚有幾棵還沒換裝或者是長大後變得懶散的黃桷樹,把掛了整個冬天的灰蒙樹葉,和那些開過的花瓣一起搖蕩在清爽的天空之下。此時,我切實地感受到了春天的輕鬆和快意,踩在那些樹葉和花瓣之上,看他們進入生命新的輪回,快樂地活著,無畏地歸去,重新孕育年輕的葉子和樹輪,生生不息。在這個平凡的世界之中,還有什麼比這個樸素的過程更生動、更感人呢?

喜歡看廣告

/佚名

現在我看廣告,基本上隻作為一種愛好來欣賞了,不再作為購物的指導。

我的工作和生活都與廣告行業無關,我也不是有多少藝術細胞或者閑得無事可以花時間研究廣告的人,但卻是特別喜歡廣告。報刊廣告、電視廣告、電台廣告、路牌廣告,甚至街邊發送的傳單廣告等,所有能看到或聽到的廣告,我差不多都要仔細品評一番。我覺得每一個廣告,不論長短都有製作者想明確表達的一個主題,所以在品評的時候就要思考,這個廣告的主題是什麼,表達主題的方式是不是準確和藝術,受眾是不是能比較容易和愉快地接受這些信息。然後就在心裏按自己的標準給這些廣告打一個分值,評出優劣來。

看得最多的當然是電視廣告。經過長期的觀察和總結,我認為從地域上來劃分,南方的廣告比北方的廣告拍得藝術,經濟發達地區的廣告比經濟欠發達地區的廣告拍得精彩。北方的廣告似乎更像北方的飲食,簡單,實在,不太注重形狀的精致和味道的舒適,隻是很直白地說出主題來。比如那個補鈣的,每天就看到那個老演員不辭辛苦地從一樓說到五樓,告訴別人一天吃一片。還有那個補血的廣告,有人問幾個花發老人為啥子體力這麼好,這些老人齊聲高叫“每天都在喝某某補血口服液”。這種毫無藝術性可言的媒體廣告看一兩次還可以忍受,但是每天反複看就讓人煩得不得了,並且從心裏產生抵觸,即使產品真的好得很,也不會為之花錢的,管他爸媽今年收不收禮。拍得好的廣告就不同,會讓人百看不厭的,比如那個“女人星”手機廣告,重慶的“百年潤發”洗發水廣告,看起來簡直就是一種藝術享受,令人陶醉。電視廣告做得好的,我以為除了中央電視台外,地方台中當首推湖南衛視,然後是沿海一些經濟比較發達的城市電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