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儲存糧食月(3 / 3)

“看見了嗎……”

“看見了,看見了。”

“好奇怪,怎麼聽不到螺旋槳的聲音?"

“可能是因為飛得太高?你看,它們看上去非常渺小啊!”

“可是,就是降低了,也聽不到螺旋槳的聲音啊。”

“怎麼回事?"

“它們壓根就沒有螺旋槳。”

“居然沒有螺旋槳!難道說這是一種新型的飛機?什麼型的啊?”

“是雕!”

“開什麼玩笑!列寧格勒怎麼會有雕?”

“有的,它們叫金雕。它們正在搬家——向南飛。”

“原來是這樣的啊!是的,現在我也看清楚了,是金雕在盤旋。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還以為是飛機呢。真的很像飛機!它們的翅膀居然都不用扇動一下。

快去看野鴨

最近幾個星期以來,在涅瓦河上的斯密特中尉橋附近,還有在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要塞附近和其他地方,時常會出現一大群形狀怪異、多姿多彩的野鴨。

有像烏鴉一樣黑的鷗海番鴨,有鉤嘴、翅膀上帶白斑的斑臉海番鴨,有尾巴像小棒槌一樣的雜色的長尾鴨,還有黑白兩色相間的鵲鴨。

城市裏傳來了陣陣的嘈雜聲,它們絲毫不予理會。

哪怕是黑色的蒸汽拖輪衝開波浪,迎麵駛來,它們也不會害怕。它們隻是往水裏一紮,然後又在幾十米開外的地方鑽出水麵。

這些潛水的野鴨,是沿著海上飛行路線遷徙的鳥類。它們會在每年的春天和秋天,到我們列寧格勒來做客。

當拉多牙湖中的冰塊流到涅河裏的時候,它們也就離開我們了。

老鰻魚的最後一次旅行

秋天席卷大地,也席卷到了水底。

河水變得越來越涼了。

老鰻(mán)魚踏上了它們的最後一次旅行。

它們從涅瓦河出發,經過芬蘭灣、波羅的海和北海,一直遊到深深的大西洋裏去。

它們一輩子都生活在河裏,但是,現在它們不會再回到河裏去。它們要在幾公裏深的海洋裏,找到自己的墳墓。

但是,在死之前,它們要產完最後一批卵。實際上,海洋的深處非常溫暖:那裏的水溫大概有7攝氏度。過一段時間之後,魚卵會在那裏變成像玻璃般透明的小鰻魚。幾十億條小鰻魚也要旅行,它們踏上了長達3年的旅行,最後,涅瓦河就是它們的目的地。

它們將長期生活在涅瓦河裏,然後長成大鰻魚,甚至老鰻魚。

郊外的追逐

在這個秋天的早晨,空氣格外清新。一個獵人扛著槍來到了郊外。他牽著兩隻用短皮帶拴在一起的獵狗。這兩隻獵狗胸脯寬闊,長得非常壯實,黑色的皮毛裏夾雜著棕黃色的斑點。

獵人走到小樹林邊,解下獵狗的皮帶,放開它們到小樹林裏去尋找獵物。兩隻獵狗都躥進了灌木叢裏。

獵人悄悄地沿著樹林邊走,他走在狹窄的小路上,因為野獸通常會穿行在這種小路上。

他站在灌木叢對麵的一個樹墩後麵,那裏隱約有一條林間小路,一直延伸到了山下麵的小峽穀裏。

他還沒來得及站穩,獵狗就發出了汪汪的訊號。

老獵狗多貝華依最先叫起來了,它的叫聲低沉而嘶啞。

接著,年輕的劄利華依也汪汪地叫了起來。

獵人根據叫聲就知道,獵狗們在追逐野兔,把野兔從林子裏

轟出來。雨水把秋天的地麵弄得盡是爛泥,地麵也因此變得黑乎乎的。現在,兩隻獵狗正用鼻子嗅著野兔的足跡,在這爛泥地上追趕著。

野兔很聰明,它在兜圈子,兜得兩隻獵狗團團轉。

哎呀,笨蛋!野兔在那裏啊!那野兔的棕紅色皮毛不是在山穀裏一閃一閃的嘛!

獵人沒有抓住機會……

兩隻獵狗緊追著兔子,在山穀裏狂奔,多貝華依在前麵,劄利華依伸著舌頭跟在後麵。

沒關係的!我的獵狗會把它追回到樹林裏來的。多貝華依非常執著,它隻要發現了一隻野獸的獸跡,就不會輕易放棄。它絕對是一隻熟練的獵狗!

它們在來回奔跑,兜著圈子跑,野兔又跑到樹林裏去了。

獵人心想:“野兔,你遲早要跑到這條小路上來的。我不會再放過你的!”

突然,沒動靜了……接著……

咦!怎麼回事?

為什麼兩隻獵狗在不同的方位叫喚呢?

過了一會兒,帶頭的老獵狗索性不叫了。

隻有劄利華依獨自在那叫喚。

又過了一會兒,劄利華依也不叫了。

獵人正在疑惑不解的時候,帶頭的獵狗多貝華依叫起來了,並且這一回的叫聲跟剛才完全不一樣,明顯要比剛才的激烈,正在這時,劄利華依也尖著嗓子,拚命地叫了起來。

原來,它們發現了另外一隻野獸的蹤跡!

到底是什麼野獸呢?反正不會是野兔的。好像是紅色的。

獵人連忙給獵槍換上了子彈,裝上了最大號的霰彈。

突然,野兔從小路上躥過去了,跑到田野裏去了。

獵人看到這隻野兔了,不過他沒有開槍。

獵狗把獵物追到了獵人附近,兩隻獵狗分別發出了憤怒的嘶吼聲和瘋狂的尖叫聲……突然,一個有著火紅的脊背、雪白的胸脯的東西,衝到小路上來了,就是兔子剛才躥過的灌木叢之間的小路……它徑直向獵人衝過來了。

獵人舉起了槍。

那個小東西發現了獵人,它急忙甩動著它那蓬鬆的尾巴!

太遲了!

“砰!”擊中了的狐狸應聲向上一躥,然後直挺挺地摔在地麵上了。

獵狗急忙從樹林裏跑了出來,向狐狸撲了過去。它們用鋒利的牙齒死死地咬住狐狸的火紅色毛皮,撕扯著,眼看要撕破了!

“放下!”獵人厲聲喝斥著,他大步地跑了過去,趕緊從獵狗嘴裏奪下了這珍貴的獵物。

地麵下的搏鬥

在我們集體農莊附近的森林裏,有一個非常出名的大獾洞,這個洞的年代相當悠久。人們叫它“洞”,而實際上,這根本就不算洞,它是一座被世世代代的獾縱橫掘通了的山崗。山崗裏麵縱橫交錯著許許多多的通道。

塞索伊奇帶著我去觀看了那個“洞”。我仔細地觀察了一番這個山崗,認真地數了一數,總共有63個洞口。實際上,遠不止這些——在山崗下的灌木叢裏,還隱藏著一些很難看出來的洞口。

很明顯就可以看出,在這個寬敞的地下隱蔽居所裏,不僅住著獾:在幾個洞口處,成群結隊的甲蟲在蠕動著,有埋葬蟲、推糞蟲和食屍蟲。它們在啃食著被丟棄的雞骨頭、山雞骨頭、鬆雞骨頭和長長的兔子的脊椎骨。隻有甲蟲才會啃食這些骨頭。獾是不會這樣做的,它不吃雞和兔子。並且獾特別愛整潔,它絕對不會把吃剩的食物或其他髒東西丟在洞裏或洞口附近。

事實上,這些野禽和家雞的骨頭就在提示著我們:這裏居住著一群狐狸,它們是獾的鄰居,也住在這座山崗的地下。

有些洞被掘壞了,變成了壕溝。

塞索伊奇說:“我們這裏的獵人費盡了力氣,想把這些狐狸和獾挖出來,可是都失敗了,那些狡猾的狐狸和獾溜到地底下的通道去了,任你怎麼找也找不到,就算你用鏟子去挖,也挖不出來。”

他沉默了一下,繼續說:“現在我們來試一下,看能不能用煙把裏麵的家夥給熏出來。”

第二天早晨,塞索伊奇、我,還有一個小夥子,我們3個人有說有笑地向山崗走去。

我們3個人忙活了半天,才把這個地下洞府的所有洞口都給堵上了,隻留下山崗上麵的一個和山崗下麵的兩個沒有堵上。我們撿來了一大堆的鬆枝和雲杉枝,放在下麵的那個洞口邊。

我和塞索伊奇分別站在上麵的洞口附近,躲在小灌木叢的後麵。被我們笑稱為鍋爐工的小夥子,在洞口點起火來。等火燒得很旺的時候,又添加許多雲杉枝。很快,火堆上濃煙滾滾。緊接著,煙就好像鑽進了煙囪似的,直接衝到洞裏去了。

負責射擊的我和塞索伊奇,迫不及待地盯著上麵的洞口,期待著濃煙從洞口冒出來。狡猾的狐狸應該會立馬躥出來吧?或者會滾出一隻笨重的肥獾子?還有可能,此刻的它們都在那地下洞府裏被煙熏迷了眼睛?

然而,洞裏的野獸非常能忍耐!

我看見煙從塞索伊奇那邊的灌木叢後麵升起來了,我的身邊也是煙霧繚繞。

現在,你馬上就會看到:野獸打著噴嚏和響鼻從洞口跳出來了。肯定還不止一隻,我們已經端好了槍——絕不能讓那動作敏捷的狐狸給逃掉了!

煙越來越濃,一團團的煙,翻滾著,往外冒,彌漫到了整個灌木叢的旁邊,我被熏得睜不開眼睛,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了。我開始擔心,說不定在我們抹眼睛的時候,野獸會逃走了!

野獸依舊沒有出來。

我用雙手托著抵在肩膀上的槍,累極了。實在支撐不住了,我把槍放下來。

我們繼續埋伏在那裏,等待著。小夥子使勁地往火堆裏添樹枝。還是看不到野獸的蹤影。

我們隻好放棄了。在回家的路上,塞索伊奇悶悶不樂地說:“你以為它們被煙給熏死了嗎?沒有,老弟,它們才不會被熏死!因為煙在洞裏是向上升的,但是它們已經鑽到地底下去了。誰知道它們那個洞到底有多深呀!”

這次的失敗使小絡腮胡子的塞索伊奇非常沮喪。為了安慰他,我跟他講了有關大型獵犬——鳧(fú tí)[鳧是一種身長腿短、叫聲響的德國種獵狗,能把躲在洞裏的野獸嚇唬出來。]和狐(gēng)[狐是一種特別會獵狐狸的狗。]的故事,它們能鑽到洞穴裏去捉獾和狐狸。塞索伊奇聽完了立馬精神抖擻,他要求我,無論如何也要給他弄這麼一條獵狗來!

我隻好答應他,我盡量去給他弄。

沒過多久,我就到列寧格勒去了。我的運氣真好:一位獵人朋友,把他心愛的一隻鳧借給了我。

回到村莊,我把小狗帶給塞索伊奇看,他竟對我發起脾氣來了,說:

“你什麼意思?想來嘲笑我嗎?這隻小老鼠,別說是老公狐,就是小狐狸,也能把它咬死再吐出來。”

塞索伊奇身材矮小,他非常不滿意自己的小個頭,看到任何小個子,甚至包括狗,他也會耿耿於懷。

鳧的外型確實非常滑稽:特別矮小,身子卻很長,四條小腿歪歪扭扭的,好像得了病瘺似的。然而,當塞索伊奇隨意地向它伸過手去的時候,這隻醜陋的小狗,竟呲出鋒利的牙齒,惡狠狠地,咆哮著,迅猛地向他撲過去。塞索伊奇連忙向一旁閃去,他感歎道:“真凶呀!”然後就不說話了。

然後,我們帶著鳧去山崗打獵了。剛走到山崗前,小狗就暴跳如雷地朝著獸洞衝了過去,幾乎快把我的手掙脫臼了。我剛把它從皮帶上解下來,它就鑽進那黑乎乎的洞裏去了。

人類為了適應自己的需要,培育出了很多奇異的犬種。其中很奇怪的一種,大概就包括這種個頭小小的地下獵犬鳧了。它那像貂一樣細瘦的體型,最適合鑽洞了;它那鋒利的腳爪像鉤子一樣,挖起泥土來非常方便,它還會用腳爪使勁抵住泥土;它的嘴臉又窄又長,一旦咬住獵物,就死命不放。我站在獸洞上麵忐忑不安地等著,不知道這場由訓練有素的獵犬和森林裏的野獸進行的決鬥,誰會勝出,誰將被擊敗?萬一這隻小獵狗戰死了,我該怎樣跟他的主人交代啊?要知道,這可是他的主人最心愛的小獵狗啊!

地下的追捕正在進行中。透過厚厚的泥土,我們還是聽到獵狗響亮的叫吼聲,那聲音仿佛不是從我們腳底下傳來的,而是從一個遙遠的地方傳來的。

叫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了。叫聲也變得狂怒了,甚至有些嘶啞。叫聲更近了……但是,又突然離遠了。

我和塞索伊奇焦急地站在山崗上,雙手緊握著獵槍,握得手指都發麻了。叫聲時而從這個洞口傳出來,時而從那個洞口傳出來……完全捉摸不定。

突然叫聲停止了。

我意識到:小獵狗正在黑暗地道裏的某個通道裏,追上了野獸,它們正在廝殺呢!

這時我才忽然想到,應該帶上鐵鍬的——通常獵人帶著這種小獵狗打獵的時候,都會帶上鐵鍬的,等獵狗在地下跟野獸搏鬥的時候,就趕緊用鐵鍬挖開它們上麵的泥土,以便幫助獵狗在搏鬥失利的時候逃出來。當然,這個方法隻適合搏鬥在離地麵大約一米的地方進行。然而,這個洞是如此深,連濃煙都派不上用場,更不用說幫助獵狗了。

我該如何是好呀!鳧一定會死在這深洞裏的。可能在這個深洞裏,它需要單獨麵對好幾隻野獸。

忽然,嘶啞的狗叫聲又傳來了。

正在我準備大舒一口氣的時候,叫聲又停止了。

我和塞索伊奇忍不住地有些難過,在這隻英勇的小狗的墓穴前,默默地站立了很久。

我不忍心離去,塞索伊奇打破了沉默,他說:“老弟,咱倆不應該這麼糊塗啊!小狗一定是遇到老狐狸或老獾子了。”

塞索伊奇停頓了一下,補充說:“要不咱們走吧?或者,再等一會兒。”

突然,從地下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地洞口處露出了一條尖尖的黑尾巴,然後是兩條彎曲的後腿和細長的身軀,整個身軀沾滿了泥土和血跡——鳧非常費力地往外拱著。這真的是太出乎意料了!我高興地跑了過去,抓住它的身軀,使勁地往外拖。

一隻肥胖的老獾子,跟著小狗後麵,被我們拖出來了。老獾子已經死了,但是小獵狗還是死命地咬住不放,好像生怕這個大家夥再活過來似的。

本報特約通訊員

第八場競賽

1.兔子奔跑,是上山容易,還是下山容易?

2.樹木落葉的時候,什麼鳥的秘密會被我們發現?

3.什麼動物在樹上給自己晾曬蘑菇?

4.什麼動物夏天住在水裏,冬天住在地下?

5.鳥兒會為自己采集、貯藏過冬的食物嗎?

6.螞蟻打算怎麼過冬?

7.鳥骨頭裏有什麼?

8.秋天,獵人最好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9.鳥兒是在夏天受傷的危險性比較大,還是秋天比較大?

10.這幅畫畫的是誰的腦袋?

11.蜘蛛是昆蟲嗎?

12.冬天,青蛙躲在哪裏?

13.右麵畫的分別是生活在樹上、地上和水上的三種鳥的腳爪。請問三種腳爪分別屬於哪一種鳥?

14.什麼動物的腳掌是向外反拐的?

15.這是長耳鴞的腦袋。請指出它的耳朵在哪裏?

16.一直往下掉,掉到水麵上;但是不會下沉,也不會把水弄渾。(謎語)

17.走啊,走啊,老是走不完;撈啊,撈啊,老是撈不完。(謎語)

18.這種草隻長一年就比院牆還要高。(謎語)

19.不管你跑多久,你都跑不到;隨便你飛多久,你也飛不到。(謎語)

20.烏鴉長到3年後會做什麼?

21.在水裏洗了半天的澡,出來還是幹燥的。(謎語)

22.我們穿它的皮,扔掉它的頭。(謎語)

23.不是國王,頭戴王冠;不是騎士,腳穿踢馬刺;每天清晨早早起,也不許別人睡大覺。(謎語)

24.長著尾巴,但不是獸;長著羽毛,但不是鳥。(謎語)

第七次測驗題

“神眼”稱號競賽

這是哪種動物幹的?

1、什麼動物動過這裏的雲杉球果,還把它們丟在地上?

2、什麼動物在樹墩上把球果啃得隻剩下個心兒?

3、什麼動物把榛子鑿了個小洞,隻吃裏麵的仁?

4、什麼動物把蘑菇搬到樹上,掛在樹枝上?

5、什麼動物在老樺樹的樹幹上,圈著一些一樣大小的小洞?它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6、什麼動物給牛蒡加過工?

7、什麼動物用大腳爪抓破樹幹,把雲杉樹皮撕下來給自己用?它要用樹皮做什麼?

8、什麼動物破壞了森林裏的樹木、啃掉了樹皮,還咬斷了很多樹枝?

行動起來

我們應該收回齧齒動物從田裏偷走的糧食,隻要學會尋找和挖掘田鼠洞就可以了。

這一期的森林報已經報道過了,這些小家夥從我們的田裏偷走了大批的精選糧食,搬運到了它們的儲藏室裏了。

請勿打擾

我們為自己準備好了溫暖的冬季住宅,打算一直睡到春天。

我們不會妨礙到你們,請你們也不要打擾我們。

——熊、獾、蝙蝠

森 林 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