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冬客來臨月
(秋季第三月)
11月21日——12月20日太陽進入人馬宮
欄目
一年12個月的陽光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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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靶場:第九場競賽
通告:“神眼”稱號競賽
一年12個月的陽光組詩
11月,一半是秋天,一半是冬天。11月是9月的孫子,是10月的兒子,是12月的哥哥。11月在大地上插滿了嚴寒的釘子;12月在大地上建造了冰冷的鐵橋。11月騎著有斑紋的駿馬出巡:地麵上到處都是爛泥和雪堆。盡管11月這座鐵工場的規模很小,鑄造的枷鎖卻足夠封鎖整個俄羅斯:池塘和湖沼都凍冰了。
現在,秋天開始完成它的第三項任務:脫掉森林沒有脫幹淨的那點衣服,給水套上枷鎖,再用雪被把大地覆蓋起來。森林裏一片淒涼:黑沉沉、光禿禿的樹木,被冷雨打得全身都濕了。隻有河麵上是亮晶晶的,那是冰鋪在上麵發出的光亮,但是你千萬不能走過去踩它一腳,它會喀嚓一聲,裂了開來,叫你掉進冰冷的河水裏。雪被嚴嚴實實地覆蓋著大地,秋播的莊稼也停止了生長。
畢竟,現在還沒有到冬天,這隻是冬天的序幕。幾天不見的太陽,還會冒出來的。太陽一出來,所有的生物都歡騰了,看,它們有多麼高興呀!一群黑色的蚊蟲從樹根下鑽了出來,飛到天空中;一朵朵金黃色的蒲公英、款冬花在你的腳下怒放——這都是春天才開放的花兒呢!雪也漸漸融化……不過樹木並沒有被喚醒,它繼續沉睡,直到明年的春天。
現在,進入伐木的季節了。
森 林 記 事
莫名其妙的現象
剛才,我掘開了雪,看了看我的一年生的植物,它們是一些春天發芽,秋天死亡的草類植物。
但是,今年秋天,我發現它們並沒有都死掉。現在已經是11月了,但是不少草類依舊綠意盎然。頑強的雀稗還活著呢!這種草通常都生長在鄉村的房前屋後。它的小莖錯綜交織著,鋪滿了整個地麵(人們喜歡在上麵蹭鞋底),小小的葉子很狹長,粉紅色的花朵也是小小的,不大引人注目!
矮小的、灼人的蕁麻也還活著。夏天的蕁麻非常討人厭——當你在田壟上除草的時候,你的雙手一不小心就會被它戳出水皰來。但是現在,在萬物沉睡的11月,你若看到它,你會覺得非常愉快。
藍堇也還活著呢!你還記得它嗎?這種漂亮的小植物,有著微微分開的小葉子和細長的粉紅色小花,花尖的顏色更深一些。難道你忘了嗎?你經常在菜園裏看到它。
這些一年生的草,都還活著呢!但是初春的時候,你就看不到它們了。那麼,現在是下雪的季節,它們怎麼就能在積雪地下過活呢?我不大理解,我得去問個明白。
尼·巴布羅娃
森林裏並不是一片死寂
冰冷的寒風在森林裏肆虐著。光禿禿的白樺樹、白楊樹和赤楊樹在狂風中搖晃著,發出沙沙的響聲。最後一批候鳥在匆匆忙忙地離開故鄉。
我們這裏的夏鳥還沒有完全飛走,冬天就已經降臨了。
鳥兒們的習慣不盡相同:它們有的飛到高加索、外高加索、意大利、埃及和印度去過冬;有的繼續待在我們列寧格勒過冬。實際上,我們這裏的冬天也很暖和,它們凍不著,還能吃得飽飽的。
飛翔的花兒
沼澤上,赤楊的黑枝突兀地岔開著,看上去非常淒涼!樹枝上,連一片樹葉都沒有,地麵上,一棵青草也不長。懶洋洋的太陽好不容易才從灰色的烏雲後麵探出臉來了。
忽然,黑色赤楊的樹枝上有五彩繽紛的花兒在飛舞著。這些花兒非常大,有白的,有綠的,有紅的,還有金黃色的。它們紛紛揚揚的,有的落在赤楊樹枝上,有的粘在樺樹那白花花的樹皮上,有的落在地麵上了,還有的正在空中飄舞著。落在樹上的花兒就像為樹木點綴上了閃亮的色彩,飄在空中的就像揮舞著鮮豔翅膀的小精靈。
它們發出了蘆笛般的聲音,交相呼應著!它們從地麵飛到樹枝上,從一棵樹飛向另一棵樹,從一片小樹林飛到另一片小樹林。它們究竟是什麼?來自哪裏?
來自北方的鳥兒
從遙遠的北方飛過來的小鳴禽,是我們這裏的客人。它們是:有著紅胸脯紅腦袋的朱頂雀;煙灰色的太平鳥,它的翅膀上有5道紅羽毛,就像5根手指頭一樣,它的腦袋上還有一撮冠毛;深紅色的鬆雀;綠色的雌交嘴鳥和紅色的雄交嘴鳥;還有金綠色的黃雀;黃羽毛的小金翅雀;身體胖胖的、胸脯鮮紅美麗的灰雀。這些鳥兒都生活在北方,現在的北方十分寒冷,所以它們飛到我們這裏來了,它們覺得我們這裏暖和多了。
而我們本地的黃雀、金翅鳥和灰雀,都飛到更溫暖的南方去了。
黃雀和朱頂雀喜歡吃赤楊子和白樺子。太平鳥和灰雀則喜歡吃山梨和漿果。交嘴鳥愛吃鬆子和雲杉子。客人們在這裏每天都吃得飽飽的。
來自東方的鳥兒
你看!矮小的柳樹叢中,突然開出了華麗的白玫瑰花。這些白玫瑰在樹叢中飛來飛去,還不時地伸出它們那黑色的小鉤爪,東撓撓,西抓抓。花瓣一樣漂亮的小翅膀在空中忽閃著,空中還響起了它們輕盈的啼囀聲。
這些白玫瑰就是山雀!
它們不是從北方來的,而是從那遙遠的東方來的,它們越過那風雪咆哮的西伯利亞,飛過那山巒疊起的烏拉爾區,終於來到了我們這裏。此刻,它們的故鄉已經進入寒冬,深雪也早就將那些柳樹叢給淹埋了。
該睡大覺了
灰蒙蒙的烏雲遮蔽了太陽,天空中飄落著濕漉漉的灰色雪花。
一隻胖乎乎的獾子,氣憤地哼哼著,它搖搖晃晃地朝著自己的洞口跑去!它心裏非常不滿:森林裏到處都是泥濘,還非常潮濕。是時候鑽到幹燥、溫暖的地下洞穴裏去了!該睡大覺了!
不過,森林裏還有羽毛蓬鬆的小烏鴉——噪鴉——在打架呢!它們全身濕淋淋的,咖啡色的羽毛在雪地裏閃爍著。它們在搏鬥的時候,喜歡厲聲地大叫。
一隻老烏鴉突然哇的一聲從樹頂上飛了下來。原來它發現了不遠處有一具野獸的屍體。它扇動著烏黑發亮的翅膀,飛了過去。
林子裏一片寂靜。灰色的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黑乎乎的樹木和褐色的土地上。地麵上的落葉正在腐爛。
雪越下越大。鵝毛般的大雪傾瀉而下,把樹枝和大地都掩蓋起來了……
受到嚴寒的侵襲,我們列寧格勒省的河流——伏爾霍夫河、斯維爾河和涅瓦河——先後都結凍了。之後,芬蘭灣也封凍了。
最後一次的飛行
11月的最後幾天,天氣突然變暖和了。但是,堆積在一起的雪,並沒有出現融化的現象。
早上,我走到屋外去散步。看見灌木叢和林間的大路上,到處都飛舞著黑色的小蚊蟲。它們無精打采地飛舞著,從地麵的某個地方升起來,像是被風吹起來似的(其實沒有一絲風),它們飛了一個半圓圈,接著又東倒西歪地落在雪地上了。
午後,雪開始融化,樹上的雪塊掉下來了:你仰起頭,雪水就會滴在你的眼睛裏,要麼就是一團又濕又涼的雪塵,灑在你的臉上。這時,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一大群黑乎乎的小蠅子。夏天的時候,我從來沒看見過這種小蚊蟲和小蠅子。小蠅子似乎心情很好,它們緊挨著雪地,低低地飛著。
傍晚的時候,天氣又轉涼了一些,而小蠅子和小蚊蟲又躲藏起來了。
森林通訊員維利卡
貂捕鬆鼠
有一群鬆鼠遊牧到了我們這裏的森林裏。
它們北方的老家正在鬧饑荒,球果嚴重匱乏。
鬆鼠們分散地坐在鬆樹上,它們用後爪抓住樹枝,用前爪捧住球果拚命地啃食。
忽然,一隻球果從鬆鼠的腳爪裏滑落到雪地上去了。鬆鼠不忍心丟棄它,就叫囂著,從一根樹枝跳到另一根樹枝上,然後蹦到地麵上了。
它在雪地上蹦著躥著,後腿一蹬,前腳一撐,一直向前跳著……
忽然,它看到一個枯枝堆裏露出一團黑乎乎的毛皮和一雙銳利的小眼睛……鬆鼠忘記了那顆球果。它躥到了旁邊的樹上,接著又順著樹幹往上爬。突然,一隻貂從樹堆裏跳了出來,緊跟在鬆鼠後麵。這時,鬆鼠已經爬到樹梢上了。貂繼續順著樹幹往上爬。
鬆鼠一個跳躍,就跳到另一棵樹上去了。
貂縮起它那像蛇一般窄細的身子,背脊一弓,也縱身躍過去了。
鬆鼠沿著樹幹飛速地奔跑,貂緊緊地跟在它身後。鬆鼠的身子非常靈活,不過,貂的身子比它更靈活。
鬆鼠跑到樹梢上了,再也沒有地方跑了,旁邊也沒有其他的樹。
眼看貂就要追上它了……
情急之下,鬆鼠隻好從一根樹枝跳到另一根樹枝上去了,接著它又向下跳去。貂窮追不舍。
鬆鼠在樹梢上跳,貂就在略粗一些的樹幹上追。鬆鼠就這樣一直跳呀跳,跳呀跳,忽然,前麵再也沒有樹枝可以跳上去了……
下麵是地,上麵是貂。
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它縱身跳到地麵上,正準備往遠處的樹上跑……
隻是,一旦到了地麵上,鬆鼠就鬥不過貂了。貂兩個大跳就把鬆鼠撲倒在地了,就這樣,鬆鼠成了貂的晚餐了……
兔子的計謀
一隻灰兔半夜裏偷偷地鑽進果園裏了。它使勁地啃食著小蘋果樹的樹皮,這種樹皮甜極了,天快亮的時候,兩棵小蘋果樹已經被它啃光了。雪塊落在它的頭上,它也不去理睬,它就這樣拚命地啃啊,嚼啊。
村莊裏的公雞叫了3遍。狗也開始汪汪地叫了。
兔子這才清醒過來,應該在人們還沒起床之前,趕緊跑回到森林裏去。四周一片白茫茫的,兔子那棕紅色的毛皮顯得格外耀眼,遠遠地就能看到它那奔跑的身影。此刻,它最羨慕白兔,白兔全身都是雪白的,多安全呀!
這場剛剛落下來的雪還很暖和,兔子的腳印都留在雪地上了。長長的後腿留下的是長條狀的腳印,短短的前腿留下的是小圓圈形的腳印。在這層溫暖的初雪上,每一個腳印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灰兔跑過田野,穿過森林,它經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連串的腳印。灰兔剛才美美地吃了一頓,如果現在可以在灌木叢中睡上一覺,那該多好啊!然而,令它沮喪的是:無論它跑到哪裏,腳印都會出賣它的行蹤。
灰兔隻好靈機一動:幹脆把自己的腳印弄得亂七八糟。
這時,村裏的人起床了。果園的主人走到蘋果樹邊一看,我的老天爺啊!好端端的兩棵小蘋果樹的樹皮居然被啃光了。他往雪地裏瞧了瞧,恍然大悟:原來是兔子!他握緊了拳頭,咆哮著說:等著瞧吧,我要用你的皮來償還我的損失。
他回到家裏。給槍裝好彈藥,就帶著槍出門了。
他沿著雪地裏兔子的腳印追過去了。看,兔子跳過籬笆,跑到田野裏去了。但是進了森林裏,腳印就圍著灌木叢兜起圈子來了。這種詭計騙不了我的!我會弄清楚的!
噢,這是第一圈——兔子繞著灌木叢兜了一圈,再橫穿過自己的腳印。
嗯,這是第二圈。
果園的主人跟著腳印繼續往前追,兔子的詭計被他看穿了。他端好了槍,準備隨時開槍。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怎麼回事啊?腳印沒了。四周的雪沒有任何痕跡。就算兔子能躥過去,也應該找得到痕跡啊!
他仔細地看了看那些腳印。噢!這又是一個詭計,兔子沿著原來的腳印跑回去了!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果園的主人又順著重合的腳印往回走。走著走著,他又走到了田野上了。難道還有一個詭計我沒有識破?他不禁產生了疑問。
他轉過身,又順著重合的腳印往回走。哈哈!原來是我看走眼了,重合腳印其實很快就中斷了。繼續往前走,腳印又變成單行的了。看來,兔子是在這裏躥到另一邊去了。
真的是這樣的:在灌木叢這邊的腳印看起來非常均勻。不過,很快,腳印又中斷了。兔子在越過灌木叢後,又開始使用重合腳印的詭計了。繼續往前,兔子是跳著走路的。
現在一定得細心地看……兔子又往旁邊跳了一次。這次兔子一定是躺在這個灌木叢底下。你可騙不過我!
是的,兔子就在附近。隻不過,不是獵人以為的灌木叢裏,而是一大堆枯枝下麵。
兔子睡得迷迷糊糊的,但它還是聽到了沙沙的腳步聲,聲音在一步一步地靠近……
它抬頭一看,兩隻穿著氈靴的腳就在麵前,黑色的槍杆在地麵劃過。
灰兔偷偷地從它隱蔽的地方鑽了出來,像箭似的躥到枯枝堆後麵。它那短小的白尾巴在灌木叢裏一閃而過,這次,兔子真的逃走了!
果園的主人隻好空著手回家去了。
隱身鳥
我們這裏的森林,又來了一個夜強盜——雪鵐。夜裏太黑了,要看見它非常難。白天人們也很難將它跟雪區分開來。它常年居住在積雪不化的北極地帶,所以,它穿著的服裝,也跟北方的白雪是一個顏色的。
雪鵐的體型跟貓頭鷹差不多,不過它沒貓頭鷹那麼有力氣。大大小小的飛鳥、老鼠、鬆鼠和兔子都是它的捕食對象。
現在,它的故鄉苔原太冷了,小野獸們都躲到洞裏去了,鳥兒也飛走了。
雪鵐很久沒吃東西了,饑餓迫使它離開故鄉,外出覓食。所以,它到我們這裏來了。它決定就在我們這裏度過這個冬天。
啄木鳥的作業場
我們的菜園後麵,聳立著很多老白楊樹和老白樺樹,還有一棵非常古老的雲杉,雲杉樹上的球果寥寥無幾,一隻彩色的啄木鳥飛過來啄食球果。啄木鳥落在樹枝上,用長嘴啄下一個球果後,順著樹幹往上跳去。它把球果塞在一個樹杈的夾縫裏,然後開始用嘴啄這個球果,它把球果裏的子啄出來,然後就把這個球果扔掉了,它又去采另一個球果了。就這樣,啄木鳥一直忙到夜幕降臨。
森林通訊員勒·庫波列爾
向熊請教
為了躲避寒風,熊會在低凹的地方,或者是茂密的小雲杉林裏安置自己的冬季住宅,它們甚至會在沼澤上安置自己的住宅。令人驚訝的是,如果這年的冬天天氣不太冷,有融雪天的話,那麼,所有的熊肯定會在地勢高的地方冬眠,如小山丘或山岡上,這是曆代獵人總結出來的經驗。
道理很簡單:熊害怕融雪天。也確實有害怕的理由,假如在寒冷的冬天,突然有一股冰冷的雪水流到它的肚皮底下,水再凍成冰,那麼,熊那毛蓬蓬的皮外套肯定會凍成鐵板,那豈不是很糟糕!那時,熊就不能安穩地睡大覺了,它隻好滿森林地亂跑、亂跳,好活動活動血脈來取暖!
可是假如不睡覺,而不停地活動,那也很糟糕,那樣就會把貯藏在身上的熱量給消耗掉,於是熊就必須通過吃東西來補充能量。可是冬天,熊在森林裏找不到食物。所以,假如它預感到這年冬天會很暖和的話,它就會給自己選擇一個地勢高一點的地方安置住宅。
但是,熊究竟是根據怎樣的天氣預兆,知道這年的冬天是暖和還是寒冷呢?它有什麼魔力能在秋天的時候,就準確無誤地預見到冬天的天氣呢?這些對於我們來說,依舊是個謎。
你可以鑽到熊洞裏去,去請教一下熊!
計劃嚴密
俄羅斯有句古諺語說:“森林是魔鬼,在森林裏幹活,就是在死亡的邊緣上幹活。”
古代,伐木工人(樵夫)的勞動是非常可怕的。他們手執斧頭,對待綠色的朋友,就像對待險惡的敵人。
知道嗎?我們到了18世紀才發明了鋸子。
所以,樵夫必須擁有無窮的體力,才能長時間地用斧頭砍樹。他們必須擁有鋼鐵般的強健體魄,否則,他將無法抵製風雪咆哮的寒冷天氣。白天,它們隻穿一件單薄的襯衫去幹活,晚上,他們在沒有煙囪的小屋子裏,或者是一間簡陋的小草棚裏,裹著外套睡覺。
春天,活兒會更重。
冬天伐倒的樹木,都得搬運到河邊去,河水解凍後,還得把那些沉重的圓木推在河裏,讓河水把木材運走。當然,大家都知道河水是流往哪個方向的。
木材順著河水流到什麼地方,什麼地方的人們就得福了……於是,一座座城市在河的兩岸建設起來了。
那麼,現代社會的情況是怎麼樣的呢?
“伐木工人”工作程序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機器代替了斧頭,砍伐樹木、削去樹枝的工作,已經不再需要用斧頭了,機器能做到這一切。甚至包括森林裏的道路,也是由機器來開辟和鋪平的,道路修好後,機器再順著這條道路把木材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