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不見有人。”江牧正說著,卻見裏邊出來二人。他眼尖,一眼便識出步前的一位是艾雪。
雪、雲下樓出外,便見有五人正向裏走邊來。
雪目光一掃,在看到璘醉的那一刻眸間的平靜被打破。“雲。”她低喚了聲雲,告知雲他的到來。
雲一視,知雪指的便是璘醉。
見了雪,璘醉頗為驚詫,因為他沒有料想到還能再見雪,並且還是於此。
江牧知道璘醉為何如此,因為半年前他與銘駿曾於雪域,並親眼目睹了璘醉對雪的決絕。雪本是雪域人,於此處見得她璘醉自會吃驚。
欣揚、欣若見過雲、雪,今日再見自也不會失禮直視。
相較四人郗颻是從未見過雲、雪,對二人的美貌與淡然、安靜有驚奇自也不足為異。而五人間,也唯有他是笑著的。
二人走近,雪漠然無語,雲則淡淡地開口:“幾位前來所為何事?”
處事不驚、泰然自若,這般的一名女子自是引人注目。璘醉有了興趣,細看,觀得她麵容時卻甚是吃驚。這一驚,遠不同於見雪時的那一驚,且此一驚驚得更深。“輕湖!”他不禁低喃。乍一看雲時,他便覺著有兩分麵熟,但當時因驚於雪便未加理會,現一細看,卻是驚得不輕。
或許他人並未注意,但與璘醉相近的欣若卻是聽得了他那低喃、瞧得了他那未完全收回的驚意。輕羽不讓銘駿來當是怕銘駿會見著雲,璘醉見了雲如是驚訝且低喚出了“輕湖”二字,那如此說來此女子便是輕羽之姐、銘駿哥哥要尋之人輕湖無疑。但若她真是輕湖,為何會不識得璘醉?難道是她根本不認識,還是說另有隱情呢?
“娉婷婀娜,泰然自若,妙哉!”郗颻不禁稱讚,既是對雲,也是對雪。
的確,泰然自若,所以,雲無視璘醉一瞬間的驚愕,無視郗颻的誇讚。“無事不登三寶殿。”雲不想再問一次,她沒那種心情,且璘醉的到來已擾了雪的心緒。
郗颻聽罷一笑,道:“好個性!嫁衣閣果真奇特,難怪席美樂不思蜀。”
此人話中有話且還不簡單,雲、雪皆探了眼說話這人。席美,是美姨的全名,所知之人甚少。再者,美姨非揚州人而乃洛陽人氏,知此一點者更是少之又少。如此一來,便可知此人與美姨乃是舊識。
“今日嫁衣閣不待客。”無論是衝著美姨而來,還是有意無意的拜會,雪以一語蓋過。
“改日請早,且回。”用膳及夜寢時間素不接待,這是嫁衣閣的規矩。更何況今日月又染了風寒、雲心緒被擾,即便午時未到,然誰也不想待客。雲語落,便與雪折回。
看著二人漸遠的倩影,璘醉向郗颻打趣道:“喲嗬,這嫁衣閣架子可真大啊,連你這雲香樓主人郗颻都不放在眼裏!”
欣揚聽罷樂了,插上一句道:“可不是嗎,不僅郗颻,就連你璘醉也是視而不見呢!”
“欣揚說得沒錯!我郗颻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而你這個老江湖璘醉可大不一樣,你可是名滿江湖的大人物啊!可惜呀可惜,可惜人家姑娘對你卻似不屑一顧。”郗颻這一招,叫做以牙還牙。
人家連客都不送了,爾等在此久留還有何意,江牧便言道:“算了,咱們還是改日再來吧,眼下重要的是到雲香樓去飽餐一頓!”江牧的話是最實際的,因此五人便掉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