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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大亮,又是新的一天。
昨日赤幫主嫁女大家都玩得熱鬧,所以今天起來也便晚了許多。
璘醉、郗颻、銘駿、輕羽等一行八人行於市井中,招徠不少路人的目光。幾人不加理會,邊走邊聊。
但聞江牧向璘醉問道:“哎璘醉,赤幫主這女兒也嫁了那你打算何時離開揚州?”
璘醉懶懶的道:“不急、不急,此行的目的還未完全達到呢!”
“目的?不知璘醉你此行還有何目的?”銘駿饒有興趣。
“聽聞揚州多美女,若不一飽眼福豈非枉費此行。”
郗颻心知璘醉是說笑,他順言道:“是啊,揚州的美女可是大有人在,幾位若不見識一番倒真會枉了此行!”
美女。聽璘醉、郗颻說及這兩個字,再瞧瞧那孤傲的輕羽,欣若忽有了主意。“我知道揚州何處有美女!”
“何處?”璘醉問得懶散。
“嫁衣閣!”欣若回得極為大聲。
欣揚聽罷,看看妹妹,再看看輕羽,已知其意。他也接道:“不錯!我與若兒有去過嫁衣閣,嫁衣閣內的女子皆是大美人兒!”
嫁衣閣乃雲香樓之附屬,身為雲香樓主人的郗颻聽了心下有了幾分自豪。“哦?嫁衣閣之事我也不曾過問,卻不想閣內盡是美女,這倒是要去見上一見了。”
“也好,”璘醉讚成。“有美女不去欣賞那可真是罪過。”這樣說著,幾人便要去往嫁衣閣。
“銘駿。”這時,輕羽似不緊不慢地開口了。
“怎麼了?”銘駿對輕羽的關懷從來不減。
“你不要去。”她不希望他去,更不希望他見到雲。
“喲!這還沒見呢你輕羽姑娘就吃味了!”璘醉逗輕羽說到。
“好。”銘駿輕應。隻要是輕羽說的,他都會聽。
“哎呀呀,這郎情妾意的可真叫人羨慕嫉妒啊!”郗颻起哄。
欣若不滿,心下更不喜輕羽,也更懷疑輕羽與輕湖之間有著什麼,甚至還包括銘駿。
嫁衣閣。月病了,偶感風寒。水、風與美姨在照顧她,雲、雪立於一旁。
水、風和美姨對月噓寒問暖,關心備至,月卻突然哭了。
“孩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怎麼哭了呢?”美姨視五位姑娘如親人一般,眼下月又病又哭的她心疼極了。
“嗚嗚……美姨,我、我想起小時候了……”月邊哭邊說著。“小時候我染了風寒,隻有娘親心疼我,爹爹、哥哥都不理我,嗚嗚……我想娘親了……”
“別哭,孩子別哭。”美姨將月納入懷中。“都過去了,過去了,不要再想了。”
月是堅強的,她雖說自戀,卻是極少落淚。月這麼一哭,多情的水便也忍不住淚落,大大咧咧的風也覺眼睛潤潤的。
雲和雪也是關心月的,隻是她們的關心沒有寫在臉上。
這時,忽聽得鈴鐺響了。有人進了嫁衣閣,她們知道。嫁衣閣內置有小鈴鐺,外人不知閣內布置必會觸動引線搖動鈴鐺,而這鈴聲卻又隻在幾人房內才聽得見。如此,便知是有人前來。
“雲、雪,你們兩下去看看。”美姨正安慰著月脫不開身,隻得叫雲、雪去看個究竟。
除銘駿外、輕羽和蘇雪外,其他幾人皆進了嫁衣閣。嫁衣閣內幽草香花,其布置猶如閨閣小院,叫人看了覺得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