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孤注一擲(1 / 2)

墨辰咬了咬嘴唇,隻是瞬間,腦袋裏快速轉過應對的辦法,顯然現在逃跑已經來不及了,這裏三層外三層的,暗地裏又不知道有多少影子在黑暗中埋伏著。

本還奢望人多而混亂中公子吟不會注意到她,可惜當琥珀色眸光聚焦在她的身上,十指修長的捏著酒杯,對著自己,含笑,一飲而盡。

墨辰最後一絲僥幸也沒的一幹二淨。

既然如此,躲是躲不過去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拉住身邊的老鴇,指著上邊的人對她嘰嘰咕咕說了些什麼,那老鴇隻怔了一下,望向公子吟的眼神得到了點頭的答複,便立即笑的滿麵春風,臉上的粉和腮紅鋪了好幾層,一笑簌簌而落,因歲月流逝而在她臉上留下的褶子便愈發的清晰。

老鴇親自將墨辰引上了樓,帶到公子吟所在的隔間,又派人添了酒杯和碗筷,滿桌兒的精致點心,看著便覺得賞心悅目,墨辰折騰一天,早就餓的胃腸打結了,也不客氣,坐著便吃了起來。

她知道,她不說話,他便會找話說,他想從她嘴裏探知一二,她還想從他嘴裏探知三四呢,今晚既然注定了是場拉鋸戰,墨辰便打定主意先吃飽喝足,才有力氣嘛。

“算算,我們也很久未見了。”公子吟親自給她斟酒,這裏的西夏已經盛產葡萄酒,且相對於大趙和南陳來說,品質可謂一流,大趙南陳雖然也可自釀葡萄美酒,可是向來最高品質的酒都出自於夏。

於那兩國來說,西方本就充滿了神秘和財富,而西夏的崛起讓他們心中更加認定了這一點,西夏一路勢如破竹,與兩國人甚至已亡的梁人心中的畏懼亦是分不開的。

而此刻擺在墨辰麵前的,便是千金難換的頂級普通酒,琥珀色的液體散發著幽幽的光芒,如美人如絲媚眼,翡翠杯盈翠點點,輕搖時杯中液體微微搖擺蕩漾,香便愈加濃鬱起來。

墨辰一飲而盡,順著他毫無營養的話繼續毫無營養的作答,“也不是很久,不過大半年而已。”

公子吟看她吃的暢快,對身邊的侍從低頭說了幾句,那侍從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又帶回不少點心,個個精致的仿若畫似的,讓人舍不得入口。

其他幾個公子哥看到此景,都好奇起來,“這位是……”一位地位看起來不低的人半吞半吐,問道。

公子吟嗬嗬一笑,向後自然一靠,十指交叉,嘴角似笑非笑,“到底是誰,我也很想知道呢!我之前一直搞不懂為什麼亡梁的公主信物會在那麼合適的時間出現在你手上,可現在我懂了,莫星辰郡主,姑嫂之間相互幫助,在理在理。”

他不知何時拿起桌上的酒杯,琥珀色的眸子隻是饒有興趣的望著碧玉杯,似乎隨口說說,卻讓席上眾人變了臉色。

要說三國最近議論最大的事情是什麼,永遠繞著一個人,莫星辰!

南陳莫訴死後,星辰郡主跑到大趙一呆就是一年多,原本要嫁給莫成的秦素瑤也搖身一變成了天外樓的高手,反而與南陳不死不休,雖傳言說莫星辰失去了一段時間的記憶,可至少在她恢複後在曾經的未婚夫親自到請的狀態下寧可偷渡而跑,也而不願跟隨其回到南陳。

雖是一個女子,可本就聞名在外,如此反常舉動,在讓人聯想到死去的莫家人以及失蹤的莫將軍遺物,一切似乎變得迷霧重重卻又有跡可循起來。

而這可循之跡如今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所謂煮熟了的鴨子怎麼能讓她給飛了。表麵花花公子,實則暗藏心機的眾人腦中已經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彎彎,打量著,比較著,思索著,謀劃著……

而墨辰似乎好像隻是垂著眸子對吃食與美酒有興趣,對公子吟亦是不冷不熱,酒桌眾人齊齊選擇觀望,人稱以靜製動,俗稱以不變應萬變。

“不知該稱呼你墨辰,還是莫星辰呢?”這裏與墨辰打過交道的隻有公子吟,可知道墨辰和莫星辰這些事的卻是全部。

大家都一副看好戲的情形,因為不同的稱呼會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她心中的所屬,大趙亦或南陳?

墨辰兀自吃著,“稱呼而已,都成吧。”她並不在意,雖然莫星辰帶給她的壓力和處境讓她身心俱疲,但那些回憶與親情亦不是她所能割舍的下的,她從不排斥帶給她十幾年幸福安然生活的莫姓,更不討厭這包含了父母兄長愛意的星辰二字。

初試無果,公子吟依舊是閑淡姿態,似乎裏短家長,轉而問道:“那不知道星辰郡主這次來到西夏是所謂何事呢?皇室此前並不知道消息,還望郡主莫要覺得被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