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有的人看似缺乏意誌力,其實是他的意誌用錯了地方,但他若長期執迷不悟,那就真的變成脆弱的人了。
一個善妒的女人可能會在表麵上美化自己。如果她能看清事情的本來麵目,在多數情況下會很樂於正確使用意誌,使自己變得十分美好;身邊的朋友也會覺得她本來就是那麼好。這倒是真的,因為心理和神經使用不當會傷害人的美好本性。若放任自流下去,一旦麵對現實,人就會變得外強中幹了。
很多人不管是不是神經衰弱,都把自己弄得神經兮兮、虛弱不堪;總是透支自己的意誌力;總是極度忍耐,即使予以反抗也會刻意忽視造成痛苦的根源;終日把虛弱的麵孔隱藏在堅強的麵具之下。
有些人的做法屬於典型的、可笑的濫用意誌。他們堂而皇之、處心積慮地做著自我犧牲,卻完全忽視了重要的一點:無私不僅有利於自己,而且還會給他人帶來幸福與舒適。
令人費解的是有這種弱點的人多為貌似聰明的人;而且這些人在工作中有多強勢,在生活的其它方麵就有多脆弱。與華爾華茲在《俠之道》中描述的形象完全相符的人幾乎是鳳毛麟角。
白白自我犧牲的人是愚蠢的,與妒婦和工作狂人相比是半斤對八兩。隻有不再放縱自己才能明智、正確地使用意誌力。
“緊張兮兮”的女人就是意誌堅強卻使用不當的最好例證。有些女人因不能隨心所欲而變得病病怏怏,似乎是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不過,她們可以瞬間忘卻自己的不適,精力旺盛得可以舉辦宴會,因為在宴會上她們可以出盡風頭。這類女人在虛榮心得不到滿足時會變得病弱不堪;一旦有機會在朋友中搶盡風頭、倍受恭維,身體就會超負荷運轉。這樣下去遲早會真的病弱不堪,狀態越來越糟。
錯誤使用的堅強意誌被叫作“歇斯底裏”、“神經衰弱”或是“變質”。其後果可能是三者中的一個,也可能三者都是。但意誌訓練能治療歇斯底裏症,使神經不再衰弱,使變質的精神獲得重生。有時聽說某個有胃病還哭喊著要糖吃的孩子正在接受歇斯底裏症的治療、正在作為“精神變質者”被研究並不感到奇怪。他什麼時候能平靜地節製自己不再吃傷身體的糖了,才算恢複了正常。
如果在小節上的放縱長期持續下去,會逐漸損害人的意誌,造成無法彌補的巨大傷害。誰都對自己的小毛病了解得一清二楚,但能造成最大傷害的往往是這類的辯解:“我就是這脾氣了,若不磨磨蹭蹭或暴跳如雷或邋裏邋遢,我就不是我了。”性情不是控製人而是控製於人;把原有的性情改好不會使人喪失個性,反倒對人大有裨益。“性情”常常被用來當作不妥協的借口。家族意誌常被冠以驕傲的光環,但這個光環最終限製了意誌的發揮,使人看不到自身的弱點。這正是濫用傳統造成的。
在小事情上意誌若能掌控自如,就可以為應付大事件做好準備。這與肌肉訓練同理。在訓練肌肉時,每日的輕量練習是為了給以後的重量練習做準備。無論大事小情不遵守自然規律就別想獲得真正的力量。我們有能力區分秩序與混亂、一致與不一致。在區分過程中能力逐漸提高,並且能通過拒絕混亂、選擇秩序來達到目的。隨著認識的深入,選擇變得更加明智;從而認識進一步加深。但這隻限於對因的認識。意誌應被訓練成為一種有效工作的工具。為了自我而完善自我是不可能。
還是孩子時就學會正確使用意誌當然是好的。不過兒時沒有學過的人隻能自學,像初學走路的小寶寶一樣緩慢地進步。寶寶天天練習走路,沒有絲毫的緊張。每天早晨醒來寶寶不會有任何煩惱,不會抱怨說:“哦!今天還得學走路,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呀?”他一次次摔倒再一次次爬起來;終於有一天會走了,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在訓練意誌時也應如此:每天耐心訓練;失敗不要緊,再接再厲。正如平衡規律指導著身體正常活動一樣,生命的規律也指導著我們生活下去。
寶寶學會走路後並沒有沾沾自喜,隻是平靜而自然地繼續走路。沾沾自喜或暗自得意不僅阻礙意誌的進步,還能直接導致意誌薄弱,但人們卻很少意識到這點。平靜、明智地使用意誌是塑造個性之本;無私、健全的性格和相應的洞察力使人的神經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