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李道人對春曉道:“白賢弟,貧道思量半宿,無奈隻得再回白雲觀,煩你跟貧道再辛苦一趟吧!”春曉道:“李道爺,責無旁貸,再走無法。”二人前去與掌櫃的理論,李道人聲色俱厲,拍桌踢凳,大聲斥責掌櫃的,非要掌櫃的賠償二十兩銀子。並揚言若不賠償,定要告官。掌櫃的因昨日之事歉疚,今日更覺理虧。辯說幾句,無奈拿出尚存的五兩銀子道:“道爺,我就剩這五兩銀子了,多了沒有,你愛要不要。”
李道人一把抓過銀子,“貧道先收著,再看你有何值錢之物可頂?”其實道人早就盯上了,櫃上放置的香爐。香爐乃銅製,分量頗重,賣了也可得幾兩銀子,遂上前端起香爐。掌櫃的一見,極不樂意。二人遂在櫃前爭奪。正在此時,夥計提了行囊進來道:“道爺,這是不是你的行囊。”李道人一看,正是自己的行囊,忙上前拿過行囊翻看,行囊內已空無一物。
李道人道:“夥計,你在哪裏尋得行囊?內裏放的東西哪裏去了?”夥計道:“道爺,剛才我去茅廁出恭,不曾帶紙。在後頭尋得亂紙一堆,旁邊扔著此物。”李道人急忙奔到茅廁,見茅廁後麵的汙池旁,果有紙張一堆,正是施法的靈符,頓時喜出望外,不顧髒臭,一一撿起。有幾張已染糞尿,心疼不已。
掌櫃的見狀,“道爺,行囊既已找到,物品也未丟失,快快將銀子還我。”李道人正為糞尿染符心疼,聞聽此言大怒:“此乃靈符,可值萬金,染了糞尿,如同廢紙。貧道尚未向你要銀子,你還問貧道討銀子,香爐貧道可以不要,五兩銀子且算賠償。”掌櫃的無奈,恨恨作罷。
二人離了客店,繼續前行。春曉問道人:“李道爺,前麵市鎮,再施法賺錢如何?”道人回答:“白賢弟,你我二人出來已久,恐吳道長掛念,再者路上多凶險,還是盡早趕回太虛觀為宜。”春曉心中暗笑,正中下懷,遂道:“李道爺,此話甚有道理,那就先回太虛觀。”二人饑餐渴飲,曉行夜宿,這日回到太虛觀。
見了吳老道,吳化仁滿麵春風,“李道兄、白賢弟,貧道終於將你二人盼來了,二位辛苦了!”李道人將情況說明,從行囊中拿出靈符。吳老道接過靈符,輕輕撫mo,“李道兄,這可是幾萬兩銀子,你的功勞非小啊!”
李道人興致昂揚,“吳道兄,言重了,等貧道將這靈符變成白花花的銀子,再說功勞不遲。”
“好!李道兄,貧道就等那白花花的銀子了!”
晚上吳老道擺宴為二人接風洗塵。李道人當即表示,明日就對觀中的水井,施以解術,後日出門,到各地開始施法。吳老道又大大褒獎一番,安排魏良負責收銀子,發放神水。
魏良告訴春曉,“賢弟,前幾天有二人前來找尋你,我告訴他們你去了五鬆山,不知何時回來,二人言道過些日子再來,就離開了。”春曉忙問:“大哥,二人長的什幺模樣?”魏良道:“二人甚是苗條,高個的象個文弱書生,矮個的象個書童,皆相貌不凡。”春曉斷定這二人必是白虹與大崔。魏良又道:“賢弟,這二人好象去了武化縣城。”春曉道:“多謝大哥相告。”
第二天,李道人在觀中的水井裏,點燃靈符,施了解法術。吳老道又派出多路人馬,到附近張貼告示,散播生事,一切準備停當。第三天,李道人與春曉,還有吳化仁指派的另一人草上飛高文,辭別吳老道,出門上路。路上李道人道:“二位,依貧道之見,咱們先從武化縣開始,聲勢起來,再由近及遠,一點點傳播。”
高文道:“道長,前麵即是馬家莊,離武化城也就有五十多裏路,就先從這開始吧!”三人進了馬家莊。馬家莊不大,僅有五六十戶人家,莊裏也隻有一眼水井。隻是井旁乃是村路,人來人往,三人不得下手。候到中午時分,見四下無人,道人取出靈符,口誦法訣,將靈符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