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升起老高,李道人才起身洗漱。吃過早飯,二人在客店裏等候,道人等的焦急,嘴裏埋怨,“白老弟,我說多找急眼水井,你竟不聽,到現在還無動靜,真是急人!”春曉道:“李道爺,先莫急,咱們先去街上走走,探聽一下情況。”
二人出的客店,來到街上,往鎮東頭處溜達。在中心街口的鋪麵裏,道人看中了一雙雲鞋,將舊鞋拋了,徑直穿上新鞋。夥計要錢,道人道:“無量佛,夥計,貧道身上無錢,你施舍了吧!”
掌櫃的一聽,甚不願意:“道爺,我們這奉節日才施舍,現在不舍。我看你原先雲鞋,並不甚舊,你扔了作甚?”道人道:“掌櫃的,你既然不舍,貧道拿東西換你可否?”
“道爺,你拿何物換我鞋子?我得相中了才可。”
“掌櫃的,貧道這有現成的靈符,這可是寶貝,能驅魔辟邪,治病消災。我從越州來,那邊正流行臌症,貧道用它,已治好了不少的臌症。這症遲早會傳到這裏來,有了它,貧道保你全家無事。”掌櫃的一聽,滿臉不信任,“道爺,你甭哄我,這符我可見得多了,竟是哄人。”掌櫃的正說著,進來一人,掌櫃的見是鄰居。來人急道:“王掌櫃,快回家看看吧!昨晚你沒回家,今日早上,你一家人都病了,肚子鼓得老高,疼得厲害。”
掌櫃的一聽,就要出門回家。道人忙道:“掌櫃的,這鞋你換還是不換?我可走了。”掌櫃的一聽忙道:“道爺,我都急糊塗了,煩你跟我去趟家裏,隻要你的紙符管用,我一準換,不僅換,我還謝你銀子。”
三人隨掌櫃的趕奔掌櫃的家裏,掌櫃的家在鎮東頭。到了掌櫃的家裏,挨個房間瞧看,一家人五口果真皆躺在炕上,叫喚不停,肚子鼓脹的老高。幾人回到北上房,掌櫃的父母住在這裏。掌櫃的道:“道爺,快拿您的靈符給治治吧!”李道人手撚胡須,哼了一聲,“無量佛,不急,我且看看再說,掌櫃的,這得症的人可不少啊!需耗費不少精神”
掌櫃的忙道:“道爺,出家人慈悲為懷,你老人家快伸手救治吧!倘若你能治得我家人的病症,我定會多付你銀錢,不讓你吃虧。”道人道:“貧道慈善為懷,就權且試一試吧!拿一碗水來!”掌櫃的留了個心眼,怕人多,一碗不夠,找了一個盆,急急忙忙端來一盆水。道人拿出隨身攜帶的靈符,口中念念有詞,將靈符點著,放入盆中。“讓每人喝上一口,很快就會好的。”
掌櫃的端盆,鄰居幫忙,挨房間,讓每人都喝了一口水。四人在上房觀瞧,靈符甚是靈驗,一會功夫,就聽得躺在炕上的二人,腹內響動,連串響屁,鼓脹的肚子慢慢平複。掌櫃的甚是高興,挨房間察看,見皆以複原。回來對道人感激不已,道人手摸額頭,口打唉聲:“唉!此符非同尋常,又費貧道不少精神,少不得又要將養幾日。”
掌櫃的忙拿出十兩銀子,遞於道人。李道人臉上露出笑容,“即是掌櫃的盛情,貧道也就不客氣了。貧道乃武化縣飛雲峰太虛觀的道人,以後若再有此類病症,可到道觀來找李道長即可,貧道今日不走,就住在悅來客店。”
掌櫃的將二人送出,李道人昂首闊步走在頭前。走到無人之處,李道人衝春曉道:“白老弟,貧道沒有說錯吧!賺錢的日子還在後頭呢!你就瞧好吧!”春曉暗自好笑,嘴裏道:“李道爺,你確是有能為,叫小弟好生佩服,依我看,你的能為不在吳道長之下。”李道人鼻子裏哼了一下,“也就是貧道正走背運,要不然憑我的能為,豈能寄人籬下。兄弟你看好了,貧道總有一天,要幹出一番大事業來。”
此時已是中午,二人進了街頭的酒肆。老道喜滋滋的呼喚夥計,夥計過來道:“道爺,您要什幺酒菜?”道人道:“無量佛,你們有什麼酒?”夥計道:“有白幹、陳紹、玫瑰露、五加皮、狀元紅、茵陳蓮花、白荷葉青、人參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