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忙道:“大夫來了,很快就好了!”婦人看見春曉叫道:“大夫,快救救我,我可受不了了!”春曉暗想,這法術還甚靈。對婦人道:“這位大嫂,稍安勿躁,隻因你好吃懶做,肚裏生了饞蟲,符水正然殺蟲,故此脹氣。我再與你燒道靈符。”
春曉由行囊拿出昨日畫好的靈符,讓掌櫃的端來一碗水。口誦解法訣,點著放入碗中,讓婦人飲下。一會功夫,就聽婦人腹內響動,連串響屁,鼓脹的肚子慢慢平複。婦人從炕上坐起,眉開眼笑,“好了,我好了,大夫你真是神醫。”春曉道:“這位大嫂,以後嘴不能再饞,需勤勞作,要不然,饞蟲再生,可有性命之憂。”
婦人連聲道:“大夫,聽你良言相勸,以後我一定少吃,多做活。”掌櫃的也連聲道謝,請春曉至酒肆,飽餐一頓酒飯。春曉心裏高興,乘興回道觀,見李道人還在苦修,不免心裏發笑。
述說間斷,二十餘日過去,李道人還是不得畫符。道人甚是不耐煩,怨天尤人,嘴唇也起了燎泡。思量再三,不得已對老道言:“師兄,你還是給我預先畫好靈符吧,等下回我再來修煉吧!”老道應允,費了三天時間,畫了一大迭的靈符。李道人將行囊塞的滿滿的。二人告辭老道下山,臨走道人還一再告誡李道人要慎用,李道人滿口應允。
這日中午,二人到了杞縣的回龍鎮,回龍鎮離五鬆山白雲觀有一百裏地。李道人悄悄對春曉說:“白賢弟,今日你我二人,先在這鎮上的水井裏,施了法術,等明日看效果如何?若是可行,咱倆先賺些銀子花花。”
春曉聽了甚是氣惱,不過也無可奈何。吃過午飯,二人到處溜達,尋找水井。找了幾眼,皆有人在場,不便下手。二人繼續前行,在鎮東頭找了一處水井,看四下無人,道人拿出靈符,口誦法訣,將靈符點了燒淨,讓紙灰落入井中。
道人還想再找水井施法,春曉勸道:“李道爺,明日看看再說吧,倘若不能救治,死人多了,你我罪過就大了,況且還要用掉不少的靈符。”道人聽了隻得作罷。
二人返身回來,在鎮裏找了家悅來客店住下。客店裏無甚客人,就春曉二人。晚上在客店裏吃飯,李道人即對掌櫃的道:“無量佛,掌櫃的,你這裏有無臌症流行?”掌櫃的道:“道長,我們這裏沒聽說有人得臌症,倒是前端時間鬧過痢疾,害得我躺倒好多天,這幾日才恢複過來。”
李道人又道:“掌櫃的,貧道從鄚州過來,好多地方都在流行臌症,得病的人海了,我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到這裏來,甚是讓人恐怖。”春曉低頭喝茶。掌櫃的聽了,害了怕,忙道:“道長,得臌症的人是如何樣子?”李道人道:“掌櫃的,得臌症之人可慘了,肚子臌起老高,不得吃喝,不得行走,十幾天就完。”
掌櫃的又道:“道長,沒聽說此症如何防治?”
“掌櫃的,如何防備,貧道不知,倒是治療,貧道略知一二。貧道乃是武化縣飛雲峰太虛觀的道人,這一路走來,也治了不少人了,隻是頗費道行。”掌櫃的聽了放下心來,“道長,你大名如何稱呼?若是有了臌症,可好找尋道長。”道人道:“掌櫃的,你就說找李道長即可。”
春曉與道人住在內分三間的西廂房,道人高興的心花怒放,嘴裏不住的哼唱,“白賢弟,明日你就瞧好吧!跟著道爺我,由著你吃香喝辣。煩你給道爺倒盆洗腳水來,今日我有些腳累。”
春曉給道人倒好了洗腳水,心裏暗道:“你先美著,有你難受的時候。”等到夜深人靜之時,春曉見道人睡熟,拿了靈符,悄悄出門。躥房越脊,急速狂奔。來到井邊,見四下無人,口頌法訣,將靈符點著,放入井中。轉身回奔客店,悄悄進了門,聽道人鼾聲如雷,放心脫衣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