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二位道人待在屋裏,老道將法術及解術傳授給李道人。魏良邀春曉觀山景,春曉推說頭昏,在隔壁感視靜聽。屋內老道道“師弟,這法術先要學會畫符,畫符時需先默念法訣,等符畫好了,再口誦施法訣,將符點燃,放入物中即成。解術一樣,隻是需口誦解法訣即可。”
老道將法訣一一講述給李道人,講完,老道默念法訣,拿白芨研濃了朱砂,畫了一道靈符。李道人依法畫符。老道看了李道人畫的符道:“師弟,你這幾年疏於修煉,道行不足,畫的這符難有功效。如此看來隻有二個法子,一則貧道將靈符畫好,你帶回去使用;二則你需要在本門修煉一段時間,提升道行,方能畫符,回去修煉恐難有效果,再則靈符的持續時間也就七八日左右,若想長時間有效,需多次補符,能畫符最好。”
李道人暗想:“這正是我掌握法術的絕好機會,豈能輕易放棄,以後再學必定又需花錢。先不管吳道人處,學得了再說。”想到這,李道人遂道:“師兄啊,預先畫好靈符雖是快捷,可終究不堪用。路途遙遠,攜帶過多的靈符,也甚不方便,我還是多呆些時日修煉吧!”
一天下來,李道人掌握了全部的法術,春曉也將法術記下。晚上吃飯時,李道人對魏良道:“魏賢弟,要想學得法術,還尚需時日。不如你先回去稟告吳道長,有白賢弟陪我在此修煉,修成我倆即返。”魏良道:“既然如此,就依李道爺之見。”
第二天,送走魏良,李道人開始打坐修煉,春曉也得空出門,找無人地方,背誦法訣,練習畫符。幾天下來,春曉已得心應手,隻是苦於無紙筆及白芨朱砂。李道人那裏還看不出有要走的跡象。
這日春曉在廟裏待的無聊,信步走下山來。山腳下有個興隆鎮,春曉找了家藥鋪買了白芨朱砂,又到文具鋪買了紙筆,找了個酒肆,在飯桌上練習畫符。默念完法訣,春曉在紙上運筆畫符,開始尚覺流暢,到後來就覺筆似乎粘在紙上,移動異常吃力,畫到最後,有氣盡力竭的感覺,筆竟堪堪停在紙上。春曉想要放棄,忽覺下腹竟升起一股熱流,瞬間遊走全身。不覺手動筆行,如遊走龍蛇,一氣合成。春曉大喜,乘興將紙盡畫成符。
掌櫃的見春曉畫符,甚是新奇,問春曉:“客官,你畫的這東西作何用?”春曉不願告訴掌櫃的實情,唬掌櫃的道“掌櫃的,這是靈符,能驅魔辟邪,治病消災。”掌櫃的一聽忙道:“客官,這符能治饞症嗎?我渾家甚是嘴饞,整天好吃懶做,也不知道孝敬公婆,又厲害無比,我這小店掙幾個錢,都不夠她吃的。”
春曉心裏一動,拿這符治一治這饞嘴婆娘到也可,順便試一下這法術靈不靈,遂道:“掌櫃的,今日我高興,可以送與你一張,治一治你婆娘的饞症。掌櫃的,給我端一碗水來!”掌櫃的端來一碗水,春曉口誦法訣,將靈符點著燒淨,讓紙灰落入碗中。對掌櫃的道:“掌櫃的,你可讓你渾家,將此碗靈符水喝下,定能治她的饞症。”
掌櫃的高興,白送春曉一頓飯吃。吃過飯,春曉將餘符放入行囊,並將紙筆及白芨朱砂一並送給了掌櫃的。對掌櫃的道:“掌櫃的,明天這個時候,我再來看治病的情況。”
回到道觀,春曉從簾櫳中見李道人還在苦修,不知是著急還是天熱,李道人額頭竟淌下汗珠,春曉心裏好笑。
第二天臨近中午,春曉慢慢下山,來到昨日的酒肆。掌櫃的早已等的焦急,見了春曉哭喪著臉道:“客官,你給我的靈符水,昨日下午我哄渾家喝了,倒是嘴不饞了,可連東西也不能吃了,肚子還鼓起老大,你快去看看吧!”
春曉道:“掌櫃的,不用著急,此靈符治病就是如此模樣。”掌櫃的放下心來,領著春曉來到家中。掌櫃的家裏有三間北上房,東西各有三間廂房,掌櫃的兩口子住北上房。進了北上房,在東配間的炕上,躺著一位胖大的婦人,嘴裏不住的哎呀,肚子鼓得老大。婦人見了掌櫃的張口即罵:“你個挨千刀,死哪裏去了,你找的大夫呢?哎呀!可脹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