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二人動身,奔武化而行。魏良道:“賢弟,這武化城中,我有個至交的朋友,名喚楊武,保鏢為業,最好結交朋友,乃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我領你前去見他,他必定歡喜。”
日頭偏西,二人到了武化縣城。二人到十字街拐至一個巷中,魏良道:“賢弟,前麵即是楊武的家,我二人前去與他相會。”路北有一戶人家,獨門獨院,進的門來,見是一座兩進的院落,有三間北房帶著月台,兩邊是角門,東西各有三間廂房。
院子裏正有一位老者,見了魏良忙道:“魏爺來了,您可有時候沒來了。”魏良道:“老人家,你身體一向可安好?”
“托您福,硬朗著呢!這家裏大小事還都能料理,魏爺,這位壯士是哪位?”魏良回答:“老人家,這是我的朋友,今天想一塊來見見楊大哥,楊大哥在嗎?”
“魏爺,您來的不巧,少爺出去保鏢了,且回不來。”
“老人家,既是楊大哥不在,我也無甚要緊事,改日再來,老太太那就先不打擾了。”說完欲走,北房簾櫳一挑,出來一位婦人,頭戴珠翠,身著綾羅衣服,容顏嬌麗,體態輕盈。“魏叔叔,為何著急要走,進了家門,吃了飯再走不遲,你大哥不在,我也不能失了禮數。”
魏良忙上前施禮,道:“不知嫂嫂在屋,魏良多有失禮。”婦人道:“你與你大哥不同,孤身在外,也沒知疼知熱的,到了家,即是吃杯茶,也是為嫂的心意。快進屋吧!李叔,備茶!”說著話,婦人不住打量春曉。進了屋,三人坐定,老家人奉上茶來,婦人柳眉斜挑道:“二位,先喝口熱茶,魏叔叔,這位公子細皮嫩肉的看著眼生。”
“嫂嫂,這是我剛認識的朋友,本想一起來見見楊大哥,不巧大哥不在。”春曉與婦人見禮,“小可,杜春曉見過嫂嫂。”
“叔叔,杜公子,你楊大哥過幾日就能回來,你倆可在這住幾天等他。你楊大哥整日走鏢,家裏也沒個人說話,你二人住幾天,特別有這位小叔,正好顯顯我的廚藝。”魏良道:“嫂嫂,即是楊大哥不在,我二人還有事,就不煩勞嫂嫂了,改日再嚐嫂嫂的廚藝不晚。”婦人說話,眼珠不住的在春曉身上掃來掃去,春曉也沒放在心上。
二人吃了茶,拜侯了楊武的母親,告辭出了楊家。飛雲峰太虛觀距此尚有八十餘裏,二人出城前行,走出十裏多遠,此時紅日西沉,道旁有一座廟宇甚是氣派,紅牆綠瓦,樹木掩映。門匾上書:國清寺三個大字。
二人去牆邊出恭,春曉耳尖,就聽牆內言道:“師哥,你知師傅今晚出去作甚?”
“這還用問,不是有人請師傅去做法事嗎?”
“非也,師傅此次乃是前去武化城,相會前幾次來寺的那位女施主。”
“別胡扯,小心師傅撕爛你嘴。”
“師哥,我沒胡扯,上次師傅與那女施主在客舍行那雲雨之事,被我從窗戶瞧個正著,千真萬確。”
“這竟是真的!怪不得,師傅讓我倆燒水,他要沐浴更衣,素常出去做法事,從不曾沐浴。師弟,這事可千萬保密,要出人命的。”
二人正說著,就聽遠處有一聲音道:“水燒好了沒有?師傅要用。”
“馬上即可。”緊接傳來添柴的聲音。二人來到路上,春曉道:“兄長,不知你剛才是否聽到廟裏的說話聲,原來這廟裏的師傅竟是個花和尚,今晚就要出去與人通奸。”魏良道:“賢弟,你可聽得清楚,這樣的賊禿不好好念經做法,盡想淫人妻女,該殺。”
“兄長,小弟聽得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