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插曲:偶看三十一回,原文為“一腳踢在石龜tou上”,不想係統見了龜tou二字,不管人的或是龜的竟當作黃物,給刪了去,甚是精細。為怕再刪,隻得用拚音,估計應是刪不了……笑談。
二人進院,院子裏有北房三間,東裏間屋中有燈光。二人隨老丈進了屋門,見地下席子上停著一個死人,是一婦人。順前簷的炕上躺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腿上長著有碗大瘡。靠東牆有一張桌,桌上供著牌位,上寫“恩公之神位”,燒著三住香,地下站立一個小女孩,正是白天的那個女孩。
老丈道:“孩子,這位正是白天助我銀錢的恩公,快來與恩公見禮。”男子立起上身道:“恩公,快坐,腿上有瘡,請恕我不能施禮之罪。”春曉忙扶住男子道:“快別動,我此次來就是要給你治瘡。”女孩過來給春曉磕頭,春曉忙扶起。
春曉讓男子靠牆做好,趁男子不備,一拳打在瘡上,膿血濺了一地。男子疼的“哎呀”一聲,倒在炕上,幾人皆楞。魏良不悅,剛要說話,春曉已開口:“幾位,別緊張,這是叫膿血排除。”說完由打行囊中取出一黑色小瓶,取出家傳良藥拔毒散,灑在瘡口上,很快血止,瘡口收斂清涼,痛感消失。
春曉道:“你可試著走走。”男子下床試著走了兩步,無什妨礙。男子大喜,眼淚流出,“恩公,你真是神人,總算老天爺沒絕人之路,讓我們張家遇著你如此好心的人,就是讓我當牛做馬,也不能報答你的恩情!”
張老漢剛才還有些不安,此刻也不勝噓唏,小女孩跑去給二人端來兩碗水,“恩人,喝碗水吧。”魏良在心裏暗自敬佩,“兄弟,想不到你手段竟是如此了得,剛剛還不能動的人,一會竟能行走自如。”春曉道:“兄長,無什了得,瘡乃小病,我治過好幾例了。”春曉又道:“老丈,這是給我留得牌位嗎?如是可速速收起,這可折殺於我。”
張老漢收起牌位,“恩公,你是我家的救命恩人,理當供奉。”欲留二人吃飯,二人告辭出來。進的胡同,前麵有一人,見有人出來,急急返身拐出胡同,天色昏暗,魏良沒有覺察,春曉眼尖,早已看清,遂不動聲色走出胡同。走出一段,偷眼觀瞧,見那人又折返進了胡同。
春曉急道:“兄長,方才那人甚是可疑,定是個賊人,你我速去觀瞧。”二人返身進了胡同,偷眼觀瞧,見那人已攀上張老漢家的牆頭。賊人見無什動靜,進了張老漢家院子。二人伏在暗處,靜等賊人出現。天交二更,牆頭落土,賊人跳下院牆,急速回走,二人悄悄跟隨。
原來賊人白日見春曉施舍給張老漢一百兩銀子,恨不得當時就搶過來。見天色已暗,悄悄來到張家盜取銀子,沒料想有二人出門,急返身走出胡同,見二人走遠,遂再次進胡同行竊。
來到一處院子,賊人進了院門。二人輕輕進了院子,這院內是北房三間,見賊人到北房東裏間,點上了燈。二人來到窗外,把窗紙濕了個小窟窿,往屋中一看,這屋裏是順後簷的炕,炕上擱著一張小桌,亂堆著一團棉被,地下有張八仙桌,桌上點著一盞燈。
賊人坐在炕上,把銀子掏出來,由打櫃中又取出一包銀子,放在桌上,樂得心花怒放。瞧著自言自語,“今日中午得了五十兩銀子,晚上又得了一百兩,真是天助我也!”拿出一塊銀子來說:“這塊銀子娶媳,這塊銀子買地,這塊銀子置房。”不禁手舞足蹈。
魏良看了,氣炸肝肺,拽出單刀踹門,跳入屋內,春曉緊緊相隨。賊人一見,嚇得“哎呀”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好漢,饒命!好漢,繞命!”魏良道:“兄弟,今天就是此人將我錢袋盜取。”春曉道:“你這賊人,真是狼心狗肺,人家死了人沒棺材,叩頭化來的銀子你竟給偷了去,你真是死不足惜。”魏良上前,一刀竟把賊人砍死。
二人取了銀子,來到張家,從窗戶將銀子悄悄放入屋內,轉身離開。二人找了家客店,要了一明兩暗三間的客房住下,魏良對春曉道:“賢弟,說起這太虛觀,這吳道長還算仗義,隻是召集的這眾人,皆是些綠林飛賊,江洋大盜,個個有案,一旦案發,勢必牽連。再者吳道長隱隱與遼國有染,幹些漢奸勾當,令人不齒,我也是暫時安身。”春曉道:“兄長,權且安身,潔身自好,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