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共同經曆,我清楚那種隱私全然暴露的感受,我尚且受不了,更何況經曆者是個女生。
陳佳妮痛苦地想要尋死,可我不能成全她。
好不容易杜宇峰逃脫,眼盼著有了點希望,我絕對不答應同伴尋短見。
陳佳妮被我安撫好情緒,然後我又到冉冉那兒領了一巴掌。
“我才說過,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我被她突如其來的這一下搞的徹底蒙圈。
如果她先前的行為真的隻是計謀,那現在根本不用接著演下去,我們應當如膠似漆,把每分每秒當成末日來相愛。
但既然她罵我,說要給我長記性,我何苦右臉打完伸左臉?
這一巴掌不重,但是真的把我打醒了,哪怕她打完這一巴掌就暈倒,我的心也不再觸動。
槍口逼迫下,我們再次出發,邊走邊喊。
我們按照阿晨的意思,騙其他人來跟我們彙合。
但很快,我們就不用聲嘶力竭地喊叫。
杜宇峰沒離開多遠,我們喊,他也喊。
他喊的內容是:不要相信他們,他們被阿晨用手槍威脅著,才被迫聽話的,來找我,不要找他們。
兩撥人說話完全相反,隻要是正常人都會觀察一下,才做出決定。
很快,我們就發現遠處有人影一閃而沒,晚上的時候,後方就有更多人在勸降了。
聽聲音,有王家兄弟,有秦恒,還有甘泉大師。
我簡直喜出望外,阿晨卻滿不在乎的冷笑道:“無所謂,跟在我們後麵就好,目的地反正是一樣的。”
其實我也暗自擔心,阿晨威脅我們的工具是手槍,甘泉大師恐怕不能發揮多大的作用,隻能看四個退伍兵如何表現了。
惴惴不安中,我們在前麵走,甘泉大師他們在後麵不遠處追蹤。
經過三天跋涉,我們已經可以看見那些花了。
和照片裏展示的不同,懸崖上密密麻麻全是五顏六色的花朵,葉片碩大,懸崖間的溪流已然斷絕。
“多美啊,你們看。”
是的這些花朵確實美麗,我情不自禁深深被它們所吸引。
為什麼會這麼好看,太美了,大長腿跟它們一比如同糞土。
“快走,我們走近些去看。”陳佳妮氣喘籲籲,焦急道。
不用她發號施令,我也渴望去近距離欣賞它們的美豔。
眼中隻容得下花朵,連腳下的大坑都全然忽視,然後我跟陳佳妮一起摔倒坑裏。
“你沒事吧,陳佳妮。”我摸到腳下的腿感覺不對勁,這條腿肌肉發達,和陳佳妮的腿質感完全不一樣。
我打個哆嗦,向下一瞥,一條孤零零的小腿被我踩在腳下,汁水橫溢。
是唐彩他們丟掉的腿嗎?
摸到這條小腿,我感覺腦袋裏麵頓時清明,馬上為剛剛自己那著魔一樣的表現而後怕不已。
難道怪物也會相互克製?
“快走啊,花朵無人欣賞實在太可憐了。”
背後就有一個實驗品,我試探性的,把這條小腿塞到陳佳妮懷中。
“怎麼還不動,你讓開……”小腿入懷,陳佳妮眼神變得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