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懷中之物,忙不迭退後一大步:“哇,別過來,把腿拿開。”
我立刻捂住她的嘴,壓低聲音解釋道:“想想你剛才說的話,這東西能克製那些花朵的影響。”
陳佳妮回過神,勉為其難點點頭。
“就把腿抱在懷裏,放在我們都能接觸到的地方。”
說完,我不敢多停留,帶陳佳妮攀上地麵。
阿晨探頭探腦看過來,一臉興奮,怪叫著說道:“快啊,快啊,你們聽到了嗎,那是花兒在唱歌啊。”
我假裝聽見,連聲附和:“對啊對啊,我們快去回應它們的呼喚吧。”
阿晨做了一個邁步的動作,鼻子聳了聳,麵上的沉迷之色消失,一頭霧水地問道:“你們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了嗎?”
“有……有嗎?”我心虛的回答道。
我在心裏祈禱,希望他指的不是小腿散發的腐肉味。
阿晨像一條狗,四處嗅氣味。
眼睛最後定格在我倆身上。
“你騙我,你們身上有一種特別惡心的味道,是什麼?把東西交出來!”阿晨呲牙裂嘴,舉槍恐嚇。
逼不得已,陳佳妮忍住嘔吐慢慢把小腿抽出來,拿在手上。
阿晨如同潔癖症患者看見一口濃痰,厭棄道:“你們兩個賤人,居然自我作賤觸碰汙穢之物,那好,你們等著被淨化掉吧!”
阿晨把距離控製得太好了,我始終瞧不見機會。
就當我以為自己會死於槍下之時,冉冉醒了,出乎意料的,她一把抱住阿晨舉槍的那隻手,由於是從背後突然襲擊,阿晨來不及反應,手槍漫天亂射。
“別愣著,快跑。”冉冉呼喊道。
我怎麼可能逃,大好的翻盤機會啊!
放下陳佳妮,勇往直前。
冉冉身體畢竟虛弱,雖然阿晨也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但還是男性在體力上占了上風。
阿晨大罵一聲‘賤人去死’,奮力將冉冉甩倒在地。
而我此刻離他尚有十步,來不及停下,我事實上已經輸掉了一切。
而再次成為勝利者的阿晨,他嘴角大角度上揚,哈哈大笑,槍口對準我腦門,慢慢扣下扳機:“本來還想把你拖到神的麵前,再把你淨化,可既然你們還想一心求死,那我成全你,去死吧!”
可惜,勝利宣言說得太早,槍口並沒有冒出火焰,子彈已經在剛才的搏鬥中用盡。
這下輪到我笑了。
“你也有今天!”我再次加速,一腳把阿晨踹飛,又跟上,右腿全力一跺,把他腦袋踩進土裏。
經曆長達三天的虐待,我早已心存殺機,此番翻盤必定要將這個認不認鬼不鬼的玩意兒狠狠虐殺!
“哈哈哈,你踩不死我的,我的生命已經得到了神的升華,你盡情踩,等你力氣用盡了,就又輪到我做主了!”
聽他還要囂張,我額頭上青筋直冒,氣得渾身發抖,更加重幾分力氣:“勞資叫你狂,我看你死不死!”
從阿晨的耳朵裏開始流出一些綠色的液體。
這讓我覺得成功在望,更加賣力,撿了塊石頭往‘阿晨’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