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陌生的外鄉人(下)(2 / 2)

剛被稱“金叔”的大漢走上前來,施禮道:“小主人,算了,這就一傻子,我們趕路要緊”。

俏小生點了點頭,揮手叫眾人離去,等到人都走開了,他才打馬離去,他怕自己走前麵,後麵的同伴會向這傻小子施冷鞭。這樣看來,我寫的這個小帥哥似乎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

然而,當他經過南明身邊的時候,隱約聽到一聲長長的吸氣聲,伴隨而來的是一聲低微的聲音,好像是“香香、姑娘”。他大吃一驚,回頭四望,卻了無人聲,再看那傻小子,還是那副德行,隻是他的眼睛在溫暖的日光下已經微微閉上,胸口的口水漬已經快被曬幹了。

他慢慢地走上前去,不時回頭向來路張望,也向傻小子張望,希望能得出點結論,其他人對小主人的舉動很是不解:傻子,有什麼好依依不舍的嗎?

一幹人離開後,南明又曬了一會,估計來人已經走遠了之後,他回到草屋子,那個受傷的人仍處在昏迷中。關好了門,南明開始檢查白衣人的傷勢,衣服已經被血浸透了,需要用水才能撕開,南明從水壺裏倒出些水來,慢慢地啟開傷者的衣衫,他的身上有大小數十條傷口,其餘都是舊傷,也都是小傷,就其結實的身軀來講,致命的隻有一道,那是一道刀傷,從右肩始,到左腰部終,斜切開肌皮,深可見骨,皮肉外翻,看著分外猙獰。

雖然早被訓練基地除名,但南明還是學到不少醫藥知識,他父親也時常在他練功之餘教他一些基本的常識,所以一般的傷南明勉強也可應付。他先扒掉白衣人全身的衣服,腰際隻留下一塊褲衩遮住(那裏邊也檢查了,南明發現東西仍在),把他俯放在自己的床板上,找到一根粗麻繩,將白衣人死死地綁了起來,隻留下背上的大傷口。然後他準備動手,又忽然想到一點,拿出床上的一塊灰不溜秋的破布,強行塞進白衣人的嘴巴。偷偷地回主屋,拿來一大堆藥丸,放在髒兮兮的桌子上。

一切就緒,可以開始了,南明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在燈上麵燒烤,然後慢慢地靠近傷者的身體,剛觸及皮膚,昏迷中的這人竟突然醒覺,脊背的疼痛讓他無法忍受,他本能地想叫,但嘴裏一團又鹹又澀的布堵著,想掙紮,但身體被牢牢地綁在木板上動彈不得。轉過頭去,就看見剛剛遇到的那個傻子正拿著一把黑乎乎的小刀在忙活,不時地從他身上割下一條一條的肉丟到旁邊的小盆裏,而自己背後傳來刺骨的疼痛。此時的南明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麼,回過頭去朝傷者微笑致意,但他沒注意自己的形象,那張髒兮兮的臉和沒擦幹淨的哈喇子顯得分外詭異。這所有的一切讓傷後的白衣人魂飛魄散,旋即又暈了過去。

一片荒野,青木獨立寒風之中,這時,地麵震動,突然一隻小山般大的怪獸從地底竄出,周身火焰,嘶吼一聲,驚天動地,然後“噝噝”地朝向青木,腳爪刨地兩下,猛然向他奔來,青木並不躲藏,迅速地從衣袖中抽出“銀蛇”(一把劍),勇敢地迎上去。那怪獸張開血盆大口,一股火焰從嘴裏噴出,“銀蛇”竟被溶成灰燼,青木大驚:自己的劍是精鐵久鑄而成,削鐵如泥,有斬獸除妖之能,怎會如此輕易毀壞,他又想,劍都壞了,自己怎麼還站著,低頭望去,才發現自己隻剩下一副骨架,但為什麼還沒死反而能思考呢?這樣想著,青木就從睡夢中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