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待章天賜明白過來,見小道姑臉色狂變,心知有異,當下也不作聲。
“道友,敢問能否告知於何時何地何處知曉敝門《般若禪指咒》,老衲感激不盡。”
“哼!你未名佛地弟子身隕和我有什麼關係!”小道姑隻是冷哼,並不說話,心下卻是尋思,莫非門內另有安排,不過說實在的,這些禿驢著實有些討厭——不管是不是凶手,但是人品太有違,自己自從遇著光頭就沒走運過。
一見她這副模樣,知是還在為自己宗門弟子傷在未名佛地獨門功法之下而耿耿於懷,章天賜回身稽首:“大師,非是我們不願如實相告,實在是我們所知不多,這功法名字我們也是聽說而來。”
“卻是何處聽來?”真吾和尚不為所動,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十足。
“呃,無意中聽來!”見老和尚一心窮根究底,甚是不喜,當下章天賜心下一橫,也就愛搭不理的敷衍起來。
“如此,貧僧告辭了!”真吾幹脆利落地告辭而去,倒叫他一陣愕然,心下納悶,估計這和尚真的吃素長大的!
被老和尚這麼一打擾,小道姑本就不甚旺盛的食欲立減不少,匆匆幾口便引著章天賜朝城外而去。剛才真吾老和尚的出現讓她很是緊張,真吾如來的名頭不是白叫的。雖然說,對於本宗弟子的不幸隕難,她還是有著很強的舍我其誰的主人翁精神——為他們出頭是自己義不容辭的責任!
但是人誰還沒個避害趨利,私心作祟呢,明知實力上有差距,而且自己受傷並未完全恢複,還傻不愣登的站出來作勢要主持正義,可那誰搭理你呢不是。尤其修真界向來都是弱肉強食,稍不注意,自己搭進去了,宗門都不一定能出頭——真吾如來的名頭大是大了,可不怎麼好!
更兼才遭大難,心有餘悸,當下也不管所謂的恩怨了,回山去勤修精進,提高修為才是正經——尤其她還得了根金龍竹,在祭煉完成之前一切都靠後。
“阿彌托福!”正當兩人出了城區,準備潛行匿蹤,快速趕回宗門的時候,一個很是熟悉的聲音高宣了聲佛號,而後一個佛光隱隱的大和尚飄然而至。
突然而至的聲音驚得二人一陣駭然,方才潛行匿蹤的時候小道姑已然小心仔細地觀察過四周,靈識搜索之後並未發現異常,如今老和尚卻是石頭裏蹦出來的醫院突然就出現了,足見其隱匿功夫不淺,推而論之,修為至少強上小道姑不止一籌。
“喂,老和尚,你這是——準備耍**了!”沒待小道姑開口,章天賜立時不遜地問責道,要說他這人一般都是很喜歡講道理的——當然平時都是別人跟他講。但——耍**總不是個好習慣,尤其他還是個護短性子,雖然小道姑或許忒也無禮了些,但你不能欺負她不是!
“道友可是靈道宗弟子?”見他沒皮沒臉的一頓胡扯,真吾索性不搭理他,直問小道姑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小道姑微一稽首回禮,卻仍不改那一副驕傲的性子,雖然真吾或許隻得尊敬——不尊敬也不行,但姐就是能不低頭就不低頭!
“日前本門弟子法明、法性下山遊曆,不料意外身隕,有鑒於兩位師侄在本門的重要地位,故而宗門遣老衲下山來查探真相。”說著驀地一聲冷哼如霹靂般在二人耳際想起:“老衲也很是好奇,究竟是何人如此小噓於我未名佛地!”話裏話外的自信睥睨萬端,仿佛在告誡八部天龍、六道神魔,未名佛地的驕傲不容褻瀆。
“大師出馬,必然水落石出——但不知大師截住我等所為何事?我們之前應當從未見過,小子實在想不出來有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