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來或許沒事,但是跟她在一起——”指了指小道姑:“那就有事了!”
這下連小道姑也好奇起來:“這卻是為何?莫非靈道宗弟子如何處事,還要請示你們——別人或許恭維三分,我靈道宗卻也未必怕了未名佛地。”
“哼哼!”小道姑說的雖然不好聽,老和尚卻也不能真心計較,隻是恨恨道出了原委:“敝門下山曆練的兩位弟子雖然名聲不顯,修為卻是不弱,如今意外身隕,貧僧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日前得到消息,從兩位師侄的傷口來看,卻是傷於靈道宗《心劍無痕》之下。”
“心劍無痕?”
“嗯,雖然二等裝束具是靈道宗裝扮,然則法性、法明實非庸手——”冷眼瞧了下二人,淡淡地說道:“若非才聽見二位說及敝門的獨門秘技《般若禪指咒》,貧僧也不會為難於二位!”
“這——”章天賜一下猶疑了,若說不大清楚,如今“青郎”、“赤貝”的虛擬元神正躺在自己丹田呢,可若說清楚,如何解釋又是個問題。也不知道這兩域外天魔造的什麼孽——先是用不知道哪裏偷學來的《心劍無痕》偷襲了法明、法性,而後憑借吞噬記憶學到的《般若禪指咒》截殺了不少靈道宗弟子。如今誤會正深,自己卻又沒法站出來解釋——畢竟噬魂術到如今聽過的人已經少之又少。
何況兩宗未必就喜歡聽自己這麼解釋,蓋因近百年來,靈道宗迅速恢複在上一次大戰中損失的中堅力量,隱隱有挑戰未名佛地的勢頭——畢竟進入幻靈沼澤的名額就那麼些個,名次的高低決定所得利益的多少。而未名佛地做了這麼久的老大,所得好處不少,早就六根不淨了,正時刻想著如何將靈道宗的勢頭打壓下去,如今可不就是瞌睡上來有枕頭麼。
“這樣吧,敝門戒律院隨巡弟子就在左近不遠,二位且跟貧僧走一趟,說明下經過就可以了!”
“這個貌似不大好吧!”章天賜畢竟才掃盲沒多久,而且關於近幾百年的記憶並沒有多少,之是隱隱覺得不妥。一旁的小道姑卻是忍不住色變,小臉怒容滿麵——蓋因本門弟子一般都由本門戒律院或者執刑堂處罰,很少交由他派,尤其是靈道宗這樣數一數二的大派。這不僅僅涉及主權問題,也是防止泄密事故的發生——誰還不有點私密啊,尤其是功法、寶貝、傳承、禁地之類的,這也是近幾百年來通行的潛規則。
“大師如此,不覺強人所難了嗎!”小道姑忍不住出言斥道。
“為了本門查清弟子身隕的真相,給天下同道一個交代,本座也是逼不得已,隻能得罪了!”
章天賜一陣無語,這不是為了世界和平消滅你的節奏麼,如今可算趕了回潮流!
還未回過神來,那邊小道姑一看,知道不能善了,當下急退百步,打算先下手為強。探手便將煙羅罩打開,如天網一般向著老和尚籠罩而去。
然則老和尚號稱真吾如來,畢竟不是虛名,小道姑剛有動作,他便跟著隨風而動,如影隨形。袈裟鋪天蓋地的有混天綾般隨風而漲,將周圍空氣攪得如繩如索般韌性十足,向著煙羅罩兜將過去。其勢竟是遮天蔽日,似乎連天都要包起來,一時間威勢無雙,壓力鋪天蓋地地向著小道姑緊逼而來。
使得小道姑原本飄逸恣肆地騰挪跳躍的身形頓時凝滯,寸步難行。
小道姑一看情勢不妙,立刻從百寶囊中掏出一見法器,其形如梭,黑黝黝的冷森透亮,卻是錐空梭。催動法力向著真吾一甩,錐空梭卻是迎風而細,漸至於繡花針一般纖細,其破空之勢卻是越來越淩厲,似乎要將天空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