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下,眾人自然是知道阮麗的意思,阮麗定是想要這楚湘君出醜。但是阮麗的這一番話,卻也是不合身份。楚湘君不論如何,眼下卻是陵安王府的正妃,而這阮麗,不論如何卻也隻是太子的側妃。雖是太子側妃,但是若真的論起身份來,側妃也不過是個高等的妾,不論怎樣都是及不上陵安王嫡妃的身份尊貴,但是眼下卻也是楚湘君理虧,這誰對誰錯,便也是不好說了。
太子榮妃及皇後的臉上都是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阮麗見狀,臉上的得意更是多了幾分。
所有的人都是看向楚湘君,想看看楚湘君是怎麼回答的。眼下,她若是跳了,便是如方才的戲子般下賤,自然是遭人恥笑的。但是她若是不跳,卻又是蔑視了皇族,在普通人等麵前跳得,難道在當朝皇上麵前竟是跳不得?
皇甫燁也是忍不住微微側目,心中也是為楚湘君捏了一把冷汗。隻是在他看她之際,卻是看到眼前的翠衣女子,臉上依舊是淡然的神色,並沒有絲毫的慌張之色。那一瞬間,看到楚湘君臉上的神色,皇甫燁的心中卻是突然安穩,似乎眼前的女子定然是能夠解決眼前的困境的。
隻見楚湘君緩緩起身,盈盈一拜,樸素的翠色衣衫,卻是絲毫掩蓋不了她身上那般的絕代風華,雖然是在行禮,但是身上的那股子高貴之氣,卻是讓人無法忽視。所有看著楚湘君的人,竟都是微微在心中升起了感歎。
楚湘君臉上依舊帶笑,對著阮麗道:“妹妹無理了,雖是湘君不在乎這些,但是當著一幹大臣的麵,妹妹的言辭實在是有失皇家的臉麵。”說著,楚湘君卻是一頓,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果真,看著的人此刻臉上都是一臉驚異的神色,阮麗的臉色更是紅了白,白了紅。
眼下楚湘君雖是沒有明說,但是她的一句妹妹便是已經道出了她和阮麗的身份誰高誰低,有了比較,阮麗那般喚著楚湘君去跳舞,自然是大不敬的。
眾人都是宮廷中的老人了,聽到楚湘君這話,隻需稍稍想想,自然就能明白其中隱含的意思,臉上更是露出了嘲諷的笑意,這阮麗,未免太不識禮了。
阮麗被眾人這般一笑,自然是覺得臉上掛不住,隻是紅著臉硬著頭皮問道:“難道陵安王妃沒有登台表演過嗎?”
眾人的臉上又是露出了好奇的神色,眼前的女子果然是不一般,才三言兩語,便將視線轉到了阮麗身上。隻是大家卻都是很期待,眼下的這個問題楚湘君會怎樣解決。
楚湘君聽到阮麗的話,依舊是輕柔的一笑,毫不慌張地答道:“是。湘君曾上台飾過廣寒仙子。”
眾人聽到楚湘君竟是這般坦然的承認了,臉上都是吃驚的神色。眼前的人雖是大半都看過那日的廣寒仙子的舞蹈,均是如癡如醉,如夢似幻,但是若是那廣寒仙子真的是陵安王妃,那便是另當別論了,那可是犯了七出之條的。
果然,聽到楚湘君承認,皇後輕蹙起眉頭,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得意笑意。皇後的聲音中有了一絲怒意道:“若真的是這般,那陵安王妃的行徑未免太不合禮數了,當真是丟了皇家的顏麵。”
楚湘君聽到皇後的話,卻也依然是沒有絲毫的慌張之色,隻是淡笑著福了福身道:“回稟皇後娘娘,湘君在登台獻舞的時候,正是被陵安王休棄之時,按照我秉憲皇朝的律法,女子凡是被休棄,一律與夫家無關聯了。因此,湘君的作為,自然是不算丟了皇家的顏麵的。”
說著,楚湘君卻是微笑著轉頭,看向阮麗,眸中雖是依然帶著微笑,但是那般的笑容,卻是讓人覺得有一股無形地壓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