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的舞曲繼續著,但是看的人卻都是各懷心思,皇甫燁自開始便是端坐著,臉上更是一臉的冰冷。
那楚若兒自從被休了之後,便整日躲在尚書府中不出門,房內的東西更是被砸了不少,就連身邊的丫鬟也是挨了不少打。隻是不論那楚若兒鬧騰,卻也終究是沒人搭理。
章華銀起初來了幾次,但是楚若兒想到楚湘君的話,便是氣不打一處來,更是將氣都撒到了章華銀身上,縱使章華銀心疼這楚若兒,但是卻也禁不住楚若兒這般折騰,因此,來勸了幾次,卻是不敢再來了。
今日,楚若兒的怒意卻是更甚,桌上新換上的雕花瓷瓶卻又是已經被摔碎在地,炸開一地的碎瓷片,看上去分外駭人。天下皆知,今日是皇後的壽辰,若是楚若兒尚且未被休棄,定然是可以隨著謝思遠一起去參加的,但是如今她楚湘君已經風風光光隨著陵安王進宮參加盛宴,但是她楚若兒,卻已經是一個棄婦,隻能躲在家中咒罵。
楚若兒便是皮頭散發的站在這一堆的碎瓷片之間,臉上是極度的恨意。楚若兒罵道:“楚湘君,你這個賤人,竟然害得我身敗名裂。楚湘君,你個奸詐小人。”
“楚湘君,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今日的楚若兒,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尚書府二小姐的高貴吧,臉上更是凶狠的神色。
一旁的小丫頭看著害怕不已,楚若兒若是罵得累了,定是會打人的,楚若兒身邊的丫鬟,已經都挨了不少打。
正罵著的楚若兒,卻是突然停住,眼中閃過凶光,對著不遠處站著的丫鬟喝道:“還傻站著幹什麼?難道竟是不知道本夫人口渴了,要喝茶嗎?還是說你們覺得本夫人已經被休,叫不動你了,啊?”
見楚若兒一臉的凶相,那丫鬟腿腳禁不住一軟,但卻還是戰戰兢兢走過去給楚若兒倒了一杯茶。
楚若兒走過去,端起那杯茶,卻是不喝,隻是一把扔了出去,怒道:“你這賤蹄子,這麼燙的水,是想燙死本夫人嗎?”
那丫鬟見狀,連忙一把跪倒在地道:“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楚若兒冷笑:“不是故意?莫不是你也和楚湘君那個賤人一般竟是嘲笑我被人休棄了?”說著,楚若兒便是上前一步,抬腳便要踹向那丫鬟。
隻是就在抬腳隻是,從門外卻是急急忙忙跑進來一個身穿翠色衣衫的小丫頭,那小丫頭一臉急切道:“二小姐,府外有一個呂姓女子求見二小姐。”
楚若兒收回了腳,卻是一臉急切的看向那個翠色衣衫的丫頭怒道:“急什麼?趕著投胎呀?”
那翠色衣衫的丫頭卻也不敢辯解,隻是一臉惶恐的跪下道:“那呂姓女子說是見過二小姐,如今相求見小姐,商議些事情。”
楚若兒臉上卻是顯現出驚異之色,她似乎是沒見過什麼呂姓女子的,除了陵安王府的呂側妃,隻是眼下,若是那呂側妃找她,怎麼還會自稱呂姓女子呢?
雖是猶疑不決,但是楚若兒還是衝著那翠衣丫鬟招了招手道:“快讓她進來。”
跪在一旁的丫鬟卻是鬆了口氣,便急忙的清理著地上的碎片。
呂清雪再丫鬟的帶領下,邊大量著邊向著尚書府的內院走去。唇角卻是不由自主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正是因為那楚湘君,皇甫燁竟是將她趕出了王府。原本便是身為戲子的呂清雪,自然是沒什麼去處了,更何況,她既已成了陵安王府的側妃,若是再回到戲院唱大戲,豈不是遭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