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言曜伸出手,挑起冉雪的下巴,逼著她看自己,這丫頭的眸子還是明亮的,通透的,把他的笑全裝了進去。言曜瞧著那明眸中的倒影,挑了傲然不羈的笑,聲調揚了起來,“我聽說,你和泠瀾一起吃夜、宵?”
冉雪梗了一下,整張臉徹底紅了,還真是“吃夜宵”啊,不過到底是誰吃,吃的是什麼……冉雪埋頭不敢看言曜,自己覺得從脖頸到耳根都熱乎乎的燒。
言曜的手貼上來,從後頸,然後撩開冉雪的發。冉雪渾身都僵了,開、開什麼玩笑!她昨晚才和顧學長放縱過,現在、現在又被言學長挑逗……這犯的什麼桃花劫!言曜看出冉雪的躲閃,可還是笑,動作輕緩卻不容反抗地把冉雪推進房間,摁到床上坐著。這時他才環視整間房間,顧泠瀾的潔癖發揮了重要作用,房間已經被收拾得整潔,絲毫看不出任何旎旖色彩。
要不是他看到顧泠瀾身上的牙印,大概也想象不到那麼個溫柔內斂的人也會有發狠的一刻,而且,狠得那麼不留餘地。
“昨天,被照顧得不錯吧?”言曜看著床下垃圾桶裏的粉紅色空盒子,轉過來對著冉雪似笑非笑。
冉雪整個的,被雷到了,成了外焦裏嫩的烤兔子。她僵坐在那邊,尷尬地笑笑,低頭看自己的手指,聲音跟硬擠出來一樣:“別、別鬧,學長……”
言曜露出一個很曖昧的笑容,湊上去,貼在冉雪的耳邊輕聲說:“我想也是,顧醫師出馬,誰與爭鋒……泠瀾這手,讓我壓力很大啊!”
冉雪扛不住那人的撩撥,亂了呼吸,咬著唇推開言曜。卻見他似笑非笑,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她的頸側,她頓時想起昨夜歡情留下的印記,登時便紅了臉。言曜看著,然後垂下眼,也不戳穿她的躲閃。
“泠瀾那家夥多涼薄,不是你,我都沒想過他能做到這地步。”言曜伸手,卻見冉雪眼裏有慌色,便又放下手,不再挑逗這隻兔子。她是規規正正的好姑娘,被他和顧泠瀾逼到這一步已經不易,再往下,就太過了。
他伸手揉了把冉雪的頭發,笑了:“好了,冉兔子,你別太過意不去,都不是孩子了,啊?真不行,你當是成人遊戲。”
“學長!”冉雪拔高了聲音,臉上的紅潮稍稍褪去,成了惱火的蒼白,他把她當什麼人了!昨晚兒的事,說是誘奸也好,半推半就也罷,可她絕對不是那種……那種沒有廉恥的女人。成人遊戲?難道,他言曜把這一切當作遊戲一場?
言曜瞧了冉雪的臉色,知道這丫頭這次是真的惱火了,這話觸了她的底線。這隻兔子真惱火起來,是會咬人的,言曜一點都不想讓才開始開化的關係再倒退回去。能讓這兔子做到這一步,可不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