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周昭襄帝在安京召集天下諸侯到安京會盟,皇帝召集諸侯會盟主要目的有兩個:其一是按照諸侯在對越作戰的過程中的貢獻論功行賞,其二是彰顯中央皇室的威儀,以強化周皇室的權威。出席安京會盟的除了大小諸侯之外,還有天子和已經改名為趙忠的前越國皇帝洛黯。天子降臨安京,實際上是昭襄帝安排的一種策略:周斌帝退位後,昭襄帝封其為楚柔帝國的天子;如今周帝國南下伐越,迫使越國承認其為楚柔帝國的一部分,越國與周國同奉天子為形式上的最高元首。昭襄帝安排天子到安京參加會盟,天子使其父親,子承父業天經地義。昭襄帝正式想通過安排天子的露麵,進而標榜其身份的高貴。
安京皇宮正殿之上,昭襄帝將天子請到了寶座後麵搭設的高台上的寶座上,自己則坐在禦座上接受諸侯和群臣的朝拜。朝會之上,昭襄帝給諸侯分封了一些虛職,比如楚王受封鎮南大將軍王,令其駐守楚地;威亞王維康被拜東海大將軍王,令其駐守東海;梁王齊伯希拜為天下兵馬大將軍兼定北大將,令其駐守梁國……朝會之後,昭襄帝在皇宮的玉林苑舉行宴會,用美酒佳肴,珍饈美味來招待群臣。
周皇室的宴席是分小桌一人一座的跪坐席,宮女和太監等人流連席間伺候各位大人。昭襄帝背北朝南的位置,群臣東西向相對而坐。維康因為是王一級別的諸侯,他同秦王、孟幽王、夏幽王、楚王、梁王、閔王坐在昭襄帝右手邊的前列。維康因其受封最晚,於是被安排在了列王的最末。維康對這坐席位置的虛名並不在意,倒是他身旁的梁王齊伯希似乎很是不滿。
昭襄帝站起來,高舉酒杯說道:“今天下初定,全賴各位臣工勤勉,朕在此敬諸位一杯!”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諸侯見狀無人不趕快喝盡杯中的酒。昭襄帝命宮女又給他倒了一杯酒,他繼續說道:“我朝自建國伊始,初皇帝分封天下,曆經千年,國家穩定全賴諸侯支持,朕在此再敬一杯!”在座的群臣和諸侯見狀便又飲盡了一杯。他又令宮女倒滿了酒,然後舉起來,說道:“帝國隨經曆千年不倒,可是千年以來諸侯相互兼並,以致割據一方,導致政令在全國難以傳達,稅收為諸侯奪取而國家貧困。昔日天子削藩,實為為國為民;而秦魏以清君側為名行叛亂忤逆之事。今日,以前的事情朕不追究了,隻是希望諸侯交出稅收和軍隊,朕可保留各位諸侯的爵位和俸祿,諸位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正在這時,維康感覺脖子上一陣冰涼,定神一看才知是被禁衛軍衛士架上刀了。這一刹那,宴席突然靜的可怕,可就在這個時候,梁王齊伯希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老夫早就聽說皇上想要在酒桌上奪取兵權,可是我沒想到陛下居然一點都不委婉。”昭襄帝忽然哈哈大笑道:“你都身處險境了,怎麼還敢如此妄言!”梁王忽然把脖子上的刀推開,然後站了起來,他對禁衛軍喊道:“時候到了,大周國今天結束了!”禁衛軍瞬間全部倒戈,反過去圍天子和昭襄帝了。齊伯希站起來說道:“聽著,諸位,今大周不義,天道滅國。英主耶哈恩大帝的軍隊已經抵達安京,望諸位順應時世,站起來瓜分不義之周!”在座的諸侯和大臣見狀,竟然與禁衛軍打了起來。維康趁亂用藏匿在腰帶中的柔性水晶劍柄發射出一道金色的聖光長劍,他用長劍劫持了梁王齊伯希。維康大喊:“聽著,把天子和皇上放了,不然我殺了他!”齊伯希見狀高喊:“都別動!聽他的!”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昭襄帝已經死在亂軍之中,唯有天子還活著。叛亂了的禁衛軍交出了天子,維康也放了齊伯希。天子大喊:“諸君護駕!”,然後他就讓維康帶著他逃了。群臣和諸侯一見天子已經撤了,他們也隨著天子且戰且退出了玉林苑。
群臣出了玉林苑才發現皇宮裏麵已經空了,他們拚了命的逃出皇宮,到了大街上。這時候他們看到城中身上有太陽圖案的周國士兵正在與騎著狼和犀牛的佛律騎兵還有頭上插滿鷹尾羽的弓弩手作戰。
維康背著顫巍巍的天子,他趁亂偷襲了一個手持盾牌的佛律狼騎士,趁亂奪了一匹馬連帶著天子縱身馬上。驚慌的天子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的想說些什麼,維康把盾牌交給天子讓他護住自己,隨後一路疾奔衝到了安京的南門。這時候,安京的南門這時候已經打開,維康放眼望去,身著黑色鎧甲的魏國士兵、披風上有白底太陽的趙國士兵、身穿紅甲的威亞士兵、還有守城的銀甲金太陽的南門守備軍混戰在一起。這時候坐在維康身後的天子似乎恢複了意識,他拔出腰間的金色的蟠龍天子劍大喊“我是天子!所有人都停手!”混戰的士兵哪有人聽他的,各色的士兵依然混戰著。維康在戰場上掃視,人群之中他看到一個身著黃甲鎏金紅線的年輕騎士,這個騎士的身後插著四根象征威亞的左旋風旗幟,這個人正是源寺。維康策馬向源寺奔去,天子用盾護著自己蜷縮在馬背之上,經過一陣顛簸,終於走到源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