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化“敵”為“友”(2 / 3)

驚的是,自己此次省城之行的秘密,曹凱達居然也知道。喜的是,曹凱達的提議,正中他的下懷。

這次在省城,呂子善可謂是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也有另起爐照的打算。但一來缺少合適的夥伴,二來手上的資金有限,也就隻能暫時擱置。

單從這一點而言,他和曹凱達,稱得上的同病相憐,惺惺相惜。

“曹總,玩風投,可是個極為燒錢的行業。恕我直言,你手上有多少可運轉的現金流。”

曹凱達伸出一個手指頭,晃了晃。

呂子善試探著問:“一千萬!”

“呂總,就一千萬,我怎麼好意思上門和你談合作呢。”

“一個億!”呂子善又問。

曹凱達又搖了搖頭,算是否定。

“十個億!”呂子善簡直不敢相信,瞪大著眼睛問。

曹凱達點了點頭,笑著說:“怎麼呂總,你不相信我有十個億。”

“不是…不是,相信,當然相信。”

外界傳言,曹凱達是出了名的妻管嚴。他手上持有的鴻達光電5%股份的分紅,以及五十萬的年薪,都掌控在妻子任倩倩的手上。每個月,任倩倩會給他定額的錢,算是生活費。看來,單憑這十個億,這道傳言,就可以不攻自破。

另外,還有一條隱藏的比較深的小道消息,兩年前,任鴻達效仿香港的一些超級富豪,以家族的名義,成立一家私人基金會,並把這個基金會交給了曹凱達打理。據說,基金會可運轉的現金流,近百億。難道,曹凱達打算暗箱操作,挪用基金會裏的錢。

兩條線索相疊加,十個億,也就正常了。

“呂總,十個億,玩風投,我相信,足夠了吧。”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呂子善心中暗喜,強裝鎮定道,“不過曹總,你就這麼信任我。”

“呂總,談不上什麼信任不信任。現在的你我,屬於共生關係,是彼此需求的問題,你說呢。”曹凱達像是吃定了呂子善,又道,“而且,我這個人,一向推崇有錢大家一起賺。合作的方式嘛,可以有兩種選擇。”

“哪兩種!”呂子善追問道。

“第一種,你我各自按實力出資,分配股份,很公平。第二種,我出錢,你出力。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你。我會贈予你十個點的股份,算是技術入股。”

“曹總,看來,這是個非A即B的選擇。”

呂子善邊笑著,邊在心裏麵盤算著。

如果選擇第一種,很顯然,自己根本拿不出和曹凱達對等的真金白銀。也就意味著,將由曹凱達控股。而且,風險還極大。風險投資,關鍵詞在於風險,而不是投資。按照行業內的規矩,一家好的投行,有三分之一的項目是虧本的,三分之一是不賺不虧的。剩下來的三分之一,基本持平,或者是賺大錢的。再者,行業內的競爭,歐美資本的滲入等不利因素,短時間內,想物色到好項目,概率幾乎為零。如果選擇第二種,那麼,曹凱達就成了自己的老板。人嘛,到了一定的境界,活的都是一張臉。之前,在圈子裏,自己的話語權,可是要略高於曹凱達的。這種心理上的落差,一時間,很難接受。

另外,如此一來,自己可就成了腳踏兩隻船了。一旦讓張宏遠捕捉到風聲,後果可想而知。

“怎麼呂總,莫非你對這樁生意不感興趣!”

“曹總,既然是大生意,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好,容我考慮考慮,怎麼樣。”

“沒問題,我現在有的是時間。但是,還是要抓緊。許多事,過了某個階段,也就沒那份衝勁了。”

“曹總,我想,除了我,你也很難找到合適的夥伴吧。”

“呂總,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人合作。”

此事作罷,呂子善順勢把話題轉到了信用社改製一事上:“曹總,就算了沒有了香巴拉這盤棋,你的手上不還掌控著嘉信嘛。我聽說,嘉信最近會有大動作。”

曹凱達又埋怨道:“呂總,你有所不知,在嘉信內部,由一條規矩,超過千萬的借款,必須由我嶽父拍板。三百萬到一千萬之間的,馮良寶做主。三百萬以下的,我才有決定權。也就是說,在嘉信,我的話語權還不如馮良寶一個外人。當初,我嶽父拉攏馮良寶進嘉信時,我還以為他隻是看中馮良寶在金融界方麵的資源。現在想想,多少有點鉗製我的意思。”

見曹凱達的方向有些跑偏了,呂子善又把話題拉了回來:“曹總,話也不能這麼說,歸根到底,你是任主席的女婿。而馮良寶,隻不過是他手上的一顆棋子而已。”

呂子善留了個心眼,並沒有擺出和曹凱達同仇敵愾的姿態。其一,往後,還要和任鴻達建立合作。而且,有可能是長期合作。其二,曹凱達這種人,說到底,是小人,是二皮臉。如果自己也跟著他謾罵任鴻達一頓,誰也不能保證,等哪天他們姑丈之間的關係緩和了,他會不會在任鴻達麵前,告上自己一狀。

曹凱達依然不吭聲,呂子善又說:“不過,話又說回來,任主席在濱陽城的能耐還真是大,稍微使點力,就把馮良寶捧上了信用社一把手的寶座。”

曹凱達冷哼了一聲:“無利而不往,他這麼做,是有目的的,是在為自己布局。”

“為自己布局!”呂子善佯裝不知地問。

曹凱達稍作猶豫,將信用社改製一事,大致做了描述。

“曹總,民間資本進入金融行業,這可是塊大肥缺。我相信,一旦放出消息,受吹捧的程度,絕不亞於新城開發。”

“呂總,生意場上的競爭,靠的搶占先機。誰能未雨綢繆,誰就能掌握主動權。為了進軍金融業,我嶽父早就在私下張羅著了。”

這下子,呂子善可真是一頭霧水。既然早已私下張羅,為何沒聽到任何地風聲。

曹凱達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又道:“呂總,你還記不記得,前段時間,鴻達光電,味美優和寶豐信托,達成三方合作,在香港注冊投資公司一事。”

原來如此!

呂子善這才恍如大悟,當初,鼎尚投資在香港注冊成立時,他有過多方麵的猜測。最大的可能性,是任鴻達借助鼎尚,角逐新城開發。誰知,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瞄準的居然是信用社改製。

任鴻達這一招,果然是高明!

欽佩之餘,呂子善又有著另一層擔憂,既然任鴻達已選擇了合作夥伴,而且,不管是歐芳莉還是柳茗蕙,實力都不容小覷。自己想要插足,可就難了。

曹凱達走後,呂子善在辦公室獨處了近半個小時。直到霍潔英打來電話,才起身離開。

生意場上,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進地下停車場之前,呂子善一直在細細地品味著這句話簡單而又深刻地話。

此後,才發動蓋拉多,上了繞城高速,直奔郊區的香灣半島。

自從省城之行後,這些天,呂子善的心中,可謂是陰霾密布。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順利攻破了霍潔英這個堡壘。說起來,還要感謝李輝友和汪博謙。

上次在友CLUB,呂子善喝的不省人事,出門就吐了。其實,隻有呂子善自己清楚,那次是在裝吐,是裝給霍潔英看的。

正巧,這段時間,王湘涵帶著周刊的幾位同事,去香港培訓了,為期兩個月。香港,是王湘涵每年的必去地,說是培訓,實則是為了學習更高明的“狗仔”技術。

同時可見,為了設這個局,呂子善是頗為用心良苦。

不過,再好的局,也需要一個前提,你情我願。

起初,霍潔英也以為呂子善真醉了。但當牧馬人進了香灣半島,呂子善有意無意地往她身上靠,並動手動腳時。女人身體的本能提醒她,呂子善是在裝醉。

從進小區,到呂子善的家門口,大概需要五分鍾的時間。霍潔英的內心,一直在掙紮,做著激烈的鬥爭,今晚,是否該把自己奉獻給呂子善。

在呂子善之前,霍潔英有過多個男人。大多,隻是逢場作戲。至於具體的數目,就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