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昊琛叫了一聲,無奈地笑著,“蘇先生,我李昊琛說過的話,絕無戲語妄言,隻是此時說得再多,你都以為是我巧言令色,”他頗頭疼地歎氣,“好在這事就快有定論了,橫豎就在這一兩天,我要做什麼你也都能看著,到時你自然會明白,若那時還覺著不順你的意,那我再來向你討教!”
“蘇先生,”看蘇春生並無被說服的意思,容琳在一旁溫聲打岔,“您剛剛兒說要把這藥材的泥土去掉,那麼您是要用水洗涮麼?”蘇春生吃了昊琛幾句不軟不硬的話,正未想好要怎麼辯,被她一問,暫時先放下,勉強緩和了聲氣道,“抖落抖落就是了,此處哪來的水洗它!”“那不是麼?”容琳指了對麵的山瀑。蘇春生聞言細細地看了她,見她一派認真,並無說笑的意思,不由就去看了昊琛、昊瑱,卻見那兩兄弟都隻是笑,似打定了主意要作壁上觀,隻得歎氣,嘟囔道,“夫人,您……若要從那兒取水,隻怕天黑了還回不來!”
容琳不敢置信,“怎會?看著……看著很近!”見三個男人或有趣或無奈地看她,容琳知道有不對了,隻不知錯在何處,還是昊瑱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嫂子,這怨不得你!你又沒在山裏野外待過!俗話說‘望山跑死馬’,說的就是象你看到的這瀑布,你看著它在眼跟前兒,實際上還遠著呢,你想,它要在近處的話,能聽不到水聲麼?”容琳先還將信將疑,聽到最後一句始知昊瑱所言不虛,“那蘇先生的藥……”
“不礙。用時再泡就是了。”蘇春生悶悶的,讓這將軍夫人一岔,實在無法把先的話頭再撿起來,不然看著象他在纏雜不清似的。既然將軍說就在這一兩天有定論,那他拭目以待好了!把藥簍又背到身上,不打算挑揀了,“我走了!”扔下三個人去找他的青騾了。
昊琛看著容琳笑道,“你要不說話,他跟我到現在還沒完!”容琳淺笑,“蘇先生是個較真的人……”“他哪是較真?他那是別扭!”昊瑱大倒苦水,“小嫂子你坐在車裏不知道,我這一路都在聽他和三哥磨牙!他老先生連‘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樣的話都能搬出來說!幸好你是知道的,不知道的人要光聽他說的那些話,非把我們看成是冷血暴虐的人不可!”
容琳笑,“蘇先生還是有誤會沒解開,若是說開了必不至如此!”她不知他們為了何事分歧至今,直覺的卻向了昊琛,相信必是蘇春生曲解了他。昊琛聽她所言就覺得心頭泛暖,麵上露出欣慰之意,也不多說,攜了她手道,“放心。無事。回去吧!”容琳點頭,隨他舉步,昊瑱看得愈加大惑不解,何時?這二人竟夫唱婦隨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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