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的人可是我?”
清冷的問話,引得屋內的三人同時向門口的方向張望,在那個瞬間,驚疑不定令他們條件反射般的想要透過緊閉的門看到外麵究竟是誰,唯有王舒變了臉色,隱隱透出一股驚喜,無法相信的尋找著隨時可能破滅的希望。
眨眼間,眼前一花,人影已至近前,而她身後的門扉竟從未開啟。
“怎麼?難道我聽錯了不成?你們要找的人不是我?”西岫岩依舊是一身白衣,正如桃灼莊內一貫的模樣,麵上冷傲,渾身散發著孤高的氣息,仿佛無人能夠接觸到她的心思,平靜的掃過麵前的三人,鳳眸中皆是了然。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王舒最先開口,便是無法抑製的激動,想要上前一步看清楚她的真假,卻又強行克製著自己的腳步,不敢觸碰,仿佛一個夢,稍有什麼響動就會驚醒,然後一切恢複如常。
“我以為你們需要我來做些什麼,剛剛聽你們有什麼把握來對抗她?”相比之下,西岫岩的神情已經不隻能用淡然來形容,從現身到現在,似乎就如一個會說話的雕塑,不帶任何感情。
“你的功力果然精進了不少!”南宮淺溫這會兒才開口,卻是冷眼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數月不見,她似乎更加的不同,比那時在別院見到的傷重頹廢甚至傷心欲絕的女子好了不知多少,現在他似乎能從西岫岩的身上看到幾分她們相似的影子,骨子裏的倔強,性子的堅韌,或許這是她們的共通之處!
“多謝,皇上的龍衛也不遑多讓!”西岫岩微微頷首,絲毫沒有被誇讚的喜悅“你們到底有什麼辦法,我可以配合!不需要再找其他人選了!”
“大膽女子,你是如何進來的!”周義眉間微皺,喝斥了一句,心中卻暗道這幾個女子怎的一個比一個出人意料,不按常理出牌!皇宮大內,豈是任何人都可以來去自如的!
“龍衛就算是高手,也總有漏洞可尋,這世上能跟我比輕功的人,恐怕還未出生呢!之前我傷重被你們困住,便不要以為我真的那麼好欺負!這筆賬,總有一天我會慢慢算的!”
西岫岩的語氣更冷,不屑的瞥了一眼隱有怒氣的周義,當初她重傷之後被帶到了南宮淺溫在源城郊外的行宮,雖然王舒的本意並不是要將她軟禁,隻是想要借著這個方式來保護她,但卻還是限製了她的自由。
若不是蕭俊辰及時將她救出,後麵的事情恐怕又是另一番模樣,她雖為殺手,但卻也不願多加追究,如今被周義一番喝斥,方才出言警告。不是她沒有能力追究報複,而隻是不願再費心於此,若是真的惹怒了她,以西岫岩的輕功獨步天下,還真沒有人能防得住她。
南宮淺溫見狀揮了揮手,示意周義退下,雖然他同樣心驚於西岫岩的突然出現,但也知輕重緩急。
“姑娘莫怪!據朕的暗衛回報,姑娘本該遠在苗疆之內,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皇宮之內?”
“我們想要阻止她,我是來找辦法的!哪怕隻要能拖住她的腳步一時也好,剛聽到你們有什麼想法,所以才現身一問。”
西岫岩不想解釋太多,隻是簡單的幾句便將她來此的目的說清,隻是卻絲毫不露自己到底是如此躲過層層龍衛和暗衛的守護進入這個戒備森嚴的地方。
“原來如此,這個時候,朕也無需隱瞞,在皇宮收錄的古籍中,朕確實是找到了關於這妖魔的克製之法,雖然古籍中對於四樣天下至寶彙聚並未多說,但從描述來看還是有些貼合的,其中便是指出需要一個身負深厚內力和術法的人來完成。”
南宮淺溫將那古籍中記載的方法一一告知,不顧王舒在一旁陡然冷下的臉色。
“皇上,君無戲言!”淡淡的提醒著剛才南宮淺溫答應過另尋他人來替代,如今看南宮淺溫又有些動搖的語言,他如何能不明白南宮淺溫心中所想。
“你若不願,朕自是不能強迫你,畢竟你一個女子。。。”南宮淺溫眸光一暗,轉了話風道,但視線卻還是落在西岫岩的臉上,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極力從這個傲然的女子身上發現什麼異樣。
“不必了,這個人選並不好找,剛才我已經聽到了!”幾乎沒有猶豫,西岫岩搖頭道,她其實一早就隱藏在這裏,接到紫晶傳來的消息,她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皇宮,隻是一直沒有露麵,她隱在暗處看著南宮淺溫和王舒為了這事焦頭爛額,不斷找尋方法想要克製玲瓏所擁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