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1 / 3)

溫簡一個人進山,其他的人離得有一段距離,他一路強打著精神,在他看來他堂堂七尺之軀,怎麼會被一陣小病小痛打倒,直到快到獨龍坡的時候發生了兩件事讓他產生了一些不好的感覺。

第一是他路過青岩崖的時候,山上落下了一些石塊,這山石來的蹊蹺,怕是劉白鳳事先布置好的,他仗著身法利落躲開它們躍了過去,倒是沒有受傷,可是石塊卻把後麵的路攔了。而不管後麵跟著的人繞路或者是移開石塊,都需要一個多時辰才能過來。

第二是他的喉嚨腥癢,捂著嘴咳了幾聲,鬆開手一看,掌心裏竟然有血。

即便溫簡再遲鈍,也知道普通的風寒是不會突然咳血的,他心中起疑,可是望著被堵掉的後路,想到生死未卜的阮紅嬌,也隻是掏出帕子擦了擦手,繼續趕赴獨龍坡。

獨龍坡其實應該算是一個小山包,劉白鳳在那裏等著溫簡,他手上拿著兩個封口瓷瓶,一個青一個白,陰息風告訴他,這裏麵裝的都是毒藥,區別是一個三日發作,一個七日發作,要他逼溫簡吃下。

劉白鳳還是有股子血性,按照他的想法,還是希望公平比試,用自己的能耐報仇。

可陰息風用一句話就打消了他的念頭,他隻是問:“也就是說,如果你能力不濟,你黑山寨近百兄弟,就白死了?”他說完,又說了一句:“何況這事慢性毒而已,不妨礙你堂堂正正的報仇。”

劉白鳳立即便被他說服了。

待到溫簡來到獨龍坡,見劉白鳳隻一人,立即喝問:“她在哪?”

這個她,指的當然是被擄走的阮紅嬌。

劉白鳳嗤笑了一聲,大約是心底腹誹這溫簡如何的蠢鈍如豬,對那個易容的女子這般信任。不過他如今心心念念的就是報自己的仇,別人的事情與他無關,他也沒必要多管閑事。

他往另一邊指了一指,果然見大約七八丈之外有一棵樹,阮紅嬌被綁在樹幹上,旁邊站了一個手執黑鞭的青年。

阮紅嬌頭發淩亂,麵色蒼白,似乎飽受驚嚇,見了他卻大聲呼道:“五哥——”

“五哥,不要管我——”

“快走——”

站在她身邊的陰息風饒有興趣的看了惺惺作態的白晚一眼,接著一把狠狠扯住了她的頭發,看了正望過來的溫簡一眼,咧嘴一笑,竟伸出舌頭舔了舔白晚的耳尖,對著溫簡,把鞭子亮了亮,示威一般的憑空抖了一個響花。

溫簡見阮紅嬌受辱,握緊了拳頭,對劉白鳳道:“既然我已經來了,你放她走,她是無辜的。

“放她走不是不可以,但你先要按我的規矩來。”劉白鳳亮了亮手中的兩個瓷瓶,道:“我們這些刀口舔血的人,最是信奉天意,今天我們就按著天意來,我也不欺你,我手中這兩個瓷瓶裏麵,有一瓶是毒藥,另一瓶則不是,你需選擇其中一瓶快快喝下,若是毒藥則是天要亡你,如果不是毒藥,便和我決鬥,贏的那一個人可以活著離開這個地方,也算是給你一個機會。”

這番糊弄溫簡的說辭,自然也是陰息風教他的,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陰息風這回是連他在內一起糊弄了。

以此同時,另一邊。

“你把‘晚來風’下在那兩個瓶子裏?你竟然認為認為他會為我喝下去?”白晚被縛在樹上,難以置信的看著陰息風道:“你傻了嗎?”

“不然怎麼辦?”陰息風看了地上自己被夕陽拉得長長的影子一眼,對她道:“已經沒時間了,讓他自己喝是不引起他懷疑而又最直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