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會痛。”惠康弱弱的反抗。
“當然會痛,痛過之後就會很舒服拉。”偉凡繼續大力的揉捏。
喲西!終於輪到她夏優利華麗麗的出場了。她要懲奸除惡,代表月亮消滅這兩個太極拳社裏的奸夫淫婦……奸夫淫夫好了。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鯉魚躍龍門,飛去一個嬌俏可愛的女生,“喝,統統給我住手……哇——這是哪來的蠢狗?”
那隻巨型大狗虎視眈眈的注視著優利,滿嘴的鐵齒獠牙,嚎了一聲,碩大的身軀猛然撲壓而上。
“哇——幹什麼啊?”優利險險躲過第一撲,驚魂不定。
大狗轉身,兩顆黑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香噴噴的獵物,又啊嗚了一聲,朝優利衝去。
“哇哇哇——幹嘛拉,我怎麼你了?”優利尖叫聲,拔腿狂奔,兩隻手還死死的捂住屁股,“單文銳,單文銳,救命啊——”鬼哭狼嚎,人狗情未了……
剩下兩個莫名其妙被打擾的人,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惠康光著上身,露出白嫩嫩、滑溜溜的背,偉凡一手拿著藥酒,一手按在惠康腰上,兩人臉上都有駭然的神情。
“優利……優利很活潑……”惠康補救似的連忙將衣服套上,滿臉通紅。
“不知道她打了狂犬疫苗沒有。”偉凡眼神微微閃爍,繼續幫惠康揉著扭傷的腰,心底泛起冷冷的笑。
單文銳敢對天發誓,他這一輩子見過的最驚心動魄、最荒誕不經的場麵就是,他甫一出操練場,先是聽見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單文銳!”
接著回頭,看見一人一狗一前一後,以離弦之箭的速度朝他直奔而來。他反射性的生出一股想扭頭就逃的衝動。
“單文銳,這條狗瘋了!”優利連抓帶爬撲上他的懷抱,驚慌失措的大叫。
那條黑色大狗也想如法炮製的撲上前,卻被單文銳一個掃堂腿踢飛,長牙咬了個空,痛苦的跌倒在一旁。
“你怎麼惹上這隻狗的?”校園裏多野貓野狗,平時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雖然有時會聽說小狗追人的事,可大狗都比較油條,從來沒遇見過像這樣追著人咬的大狗。
“我才沒有去惹那隻蠢狗!”雙手緊緊摟著單文銳的脖子,她將驚慌流淚的臉龐埋在他的肩窩。
他瞟了一眼嗚了一聲滾開的大狗,雙臂微縮,將優利擁抱在懷,一隻手安撫性的拍拂著她的背。“那它為什麼追你?”
“不知道,所以才說它瘋了嘛。”她噘起嘴,單文銳立即感覺到自己頸後的寒毛直立起來了,她的香唇正貼著他的頸窩,一蠕一動輕輕撩起他體內壓抑的欲望。
他立即放她下來,迅速退離幾步。不能跟她太過接近,否則他真的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
“單文銳你幹嘛把我放下來?”她哇哇大叫,本來還想摸摸他的小平頭,她已經宵想很久了。
不然要怎樣?還抱著她一起去吃飯嗎?他走到車棚,從口袋裏掏出鑰匙。
“你居然敢無視我的問題?”插腰,完全忘了自己曾多麼窩囊的躲在人家懷裏。
他閉了閉眼,對自己說——她隻是一個小學妹,她之所以會這麼囂張,是因為她小,不懂事。他不必跟她一般見識。
“你閉眼是想來個眼不見為淨是嗎?你欺人太甚。”指著他的鼻子。
額上可見青筋,單文銳把鑰匙插進鎖裏,隻聽旁邊小鬼嘰裏呱啦、呱啦嘰哩的,簡直可用一個詞來形容——超級囂張。“你別吵。”
“我吵我吵!你居然說我吵?我哪裏吵了?我明明都很安靜的,是你自己都不聽我講話,你根本不尊重我……唔唔唔……”優利緩緩張大眼,駭然的瞪著那個,那個在忘情吃她嘴巴的男人。他以為交換口水很好玩嗎?既然他這麼不客氣的把自己的口水送到她的嘴裏,她當然也不甘示弱的把自己的口水雙倍奉還,“唔唔唔……”可惡,他居然敢把舌頭伸到她的嘴巴裏,好,那就別怪她,來大戰三百回合吧。
於是,優利的初吻在莫名其妙兼毫不察覺的情況下就這麼沒掉了。
“對不起。”阿雅舉手,“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請。”
“這丫的從晚上回來到現在一直杵在這裏跟白癡一樣笑是什麼意思?”阿雅憤然指著橫坐在宿舍門口,兩眼飄忽、嘿嘿發笑的優利,怒道。
“誰知道呢,大概是春天到了。”阿舍聳聳肩。
春天……阿雅雙肩抖動。“難不成她還沒跟那個文銳學長斷清楚?”
“阿雅你幹嘛那麼不看好文銳學長?”
“因為兩個人的家境差太多了,太不現實了。你不要跟我講公主與貧兒、千金與長工的故事,那是童話,騙人的。首先文銳學長是那種自尊心很強的男人,他不允許自己在感情中處於弱勢,也不允許自己在家裏的地位比別人低。但是對方太過優越的條件會讓這種男人產生自卑感。第二,你覺得優利那票眼高過頂、有錢有勢的親戚會舍得把優利嫁給一個家徒四壁、媽媽還是個瘋子的男人嗎?”
顯然是不會。“可是優利好像真的很喜歡文銳學長。”僖之皺眉。
“所以,我們身為她最親愛的舍友,理所應當擔負起拯救一個失足少女的艱巨使命。拆散他們。”
“不是的吧?”
“當然是拉,長痛不如短痛啊。”阿雅神情悲痛。
“那要怎麼做?”阿舍被洗腦了。
“盡我們所能的,叉開他們兩個,製造誤會,這樣吧,讓我做那個壞蛋第三者好了,我去勾引文銳學長,讓他對優利死心好了。”她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唉,長歎一口氣,略施脂粉便嬌豔豔的小臉上滿是舍己為人、義薄雲天的感慨,她果然太善良了,“喂,你們怎麼都走了?我這個方法不好嗎?什麼態度啊?了不起哦?”
好嘛好嘛,她不去覬覦文銳學長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