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那人“嘖”的一聲,化開進逼的招式,幽幽的瞳眸直視單文銳。
“單文銳?”現在是什麼情況?望著麵前兩個男人無言相覷,氣氛好不尷尬。
單文銳還未有答話,那人卻轉身離去,像是料定他不會追上來。
“你怎麼把他放跑了……”優利皺起小臉,滿是不解。
的確是他放跑的,他隻守不攻,明顯的放水。如果他用心去打,那人未必是他的對手。“你知道他是誰嗎?”優利扯扯還在走神的男人。
“不知道。”這麼黑怎麼看得到。
“那你慘了,你怎麼跟會長交待?”
“交待什麼?”
“你把人放跑的事啊?”
“有發生過這種事?”他吃驚。
斜眼看。“前三秒鍾才發生的事耶。”別告訴她,他有少年癡呆症哦。
“前三秒鍾有發生什麼事嗎?”
“哦,你打算知情不報啊?可是這樣不好吧,那對男女……真的就放任去嗎?哎呦,你幹嘛打我?”摸著腦瓜子,困惑的問。
“你又知道是一男一女了?”他笑道。
“不是一男一女,難道還是兩個男的啊?”笑死人了……喂喂,他那是什麼眼神啊?喂喂,不是真的吧?喂喂,告訴她拉,不要一個人偷著樂嘛。
“優利,優利……夏優利!”
“幹嘛拉?”吼那麼大聲,死人也給嚇醒了。
“你幹嘛一直盯著惠康?”僖之困惑的眨眨眼。
拉過僖之的耳朵,小聲問。“你有沒有覺得惠康很……娘?”
“啊?娘?”
一旁練習木蘭拳的惠康轉過頭來,望著僖之微微紅了俊臉。他低下頭,水漾的眼眸滿含著羞澀。“惠康,專心點。”指導惠康的偉凡學長出手擺正他的臉,“記住,無論什麼,眼睛都要正視前方。”
僖之挫敗的垂頭。“真的挺娘的。”而且與偉凡學長站一起,那簡直就是BL小說裏的弱受與強攻啊。
“你也覺得對不對?”優利把聲音壓的更低了,“那你說他會不會是個同性戀啊?”
“啊?”瞠目結舌,徹底無語,“優利,你一直望著惠康,就是在想這件事?”
“是啊。”幹嘛,有意見啊?
拜托,不要看人家長的清秀就說人家是受,不要覺得人家娘就說人家是同性戀好不好?這時,惠康在龍飛鳳舞與落花流水這兩招的轉換間一不小心趔趄了個,栽倒在地。偉凡學長猛然蹲下,順勢抱住撲到他懷裏的男生。“你沒事吧?”聲音裏有一抹緊繃。
“痛……”弱弱一聲,千嬌百媚,惹人憐惜。
咳咳,對不起,剛才那句義憤填膺的話請當她沒有說過。
既然有了初步懷疑對象,接下去就是調查取證。單文銳換完衣服出來,發現原本應該等在門口陪他一起去吃飯的學妹偷偷摸摸的跟在惠康學弟和偉凡學長身後,顯然的,把他丟到爪哇國去喝西北風了。
這幾天,同樣的事情連續發生,他雙手抱胸,倚在門邊,濃濃的鬱悶和失落包圍住他。他似乎讓這個小學妹不小心的闖進了他一向守護堅強的堡壘,從開始認識到現在,她沒有給他任何思考的空間,兩人的糾葛莫名其妙的剪不斷、理還亂,越纏越深。
他如果想躲,又能躲到什麼地方去呢?哪裏都有她……而沒有她,他又倍感寂寞。
她應該待在他的身邊的,應該是這樣的……
他苦惱的閉眼,為心底湧起的強烈的占有欲而恐慌。一切都遠遠超出他的控製了,一切都如脫韁之馬。他不應該教她打太極的,朝夕相處讓他們靠的太近,他也不應該同意她晚上與他一起去巡邏了,因為他發現近來他都極想在安靜的夜晚吻她,他最不應該的就是——開始無法忍受別的男人對她的示好。
“文銳?今晚我跟優利學妹約去看電影,你要不要一起來?”明知某人晚上都要打工,還涼涼說出這話,幾乎是欠扁到可以。
學長,不要再考驗他的忍受程度了好不好?他麵無表情的轉身,看見張庭學長如春風般柔軟的微笑。“學長,別鬧了。”
“哦?”張庭挑眉。
“你根本就不喜歡夏優利,為什麼要一直表現出你對她很有興趣的樣子。萬一她當真了怎麼辦?”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她?”張庭垂眸,凝睇自己的雙手。
“因為你已經失去了愛一個女人的能力。你不會愛優利,也不會愛別的女人,所以學長,別鬧了。感情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他冷著聲說完,便決然離去。
好個單文銳啊!為了夏優利,你可以這麼直接的剝開我的傷疤,在我的傷口上撒鹽。我不愛女人了又怎樣?我不喜歡夏優利又怎樣?
你喜歡她,卻不敢說,不敢承認,同我又有何分別?張庭哀切的望著紅色的夕陽緩緩而墜,俊顏蒼白。
林偉凡扶著受傷的惠康在牆角坐下,一臉關切的問:“你怎麼樣?還很痛嗎?”
“好像是扭到了。”惠康聲音低柔。
“明天不要來訓練了,在宿舍裏休息幾天,等傷好了再練。”
“可是馬上就要參加全國大賽了。”惠康咬著紅唇,可憐兮兮的說道,“我不想失去這個機會。”
“全國大賽固然重要,但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全國大賽每年都有一次,可是惠康隻有一個。”偉凡怒道。
惠康歎了口氣,道:“謝謝你。”
“你跟我客氣什麼?把衣服脫下來。”偉凡命令道。
躲在灌木叢中的優利渾身一僵。光天化日之下,爾等居然……居然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太……太淫蕩了,太太太墮落了……
她臉紅心跳,腿腳發軟,渾然沒有發現有個毛茸茸的巨體生物在慢慢的朝她接近,一步一步的,異常邪惡的,流著哈喇子的,踩著無聲的腳步的,逼近這個幾乎已經到手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