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晨曦奶茶咖啡屋頂樓旋轉餐廳。
他遲到了整整半個多小時，都怪那該死的破路！連輛出租車都不經過那裏，害的竹立一又是奔跑了半天。
當遠遠地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從電梯中匆匆走出的時候，黃婉欣迅速調整自己的表情，掩飾住臉上的不耐和怒氣。
侍者指引竹立一向她的方向走來，大城市就是貴族階層享受的地方。不過對於竹立一沒見過多少大世麵的人來說，如果沒有黃婉欣的幫助，連這層樓估計都上不來。
穿梭在周圍的人群中，手上拿著黑色西服，穿了白襯衫和牛仔褲的他越發顯得挺拔帥氣、卓爾不群。人為什麼總是要等到失去以後，才會發現原來自己放棄的是多麼寶貴的東西？欣賞地看著他隨意的目光和褐色健康的肌膚，不過……
他卻對徐茉莉那個女人癡心不改，但是她會把他搶回來的，雖然他對徐茉莉癡心不改，她有這個自信——竹立一遲早還是會回到她的身邊的。隻要是她想要的，哪怕千方百計甚至不擇手段，她也一定都會得到。
抬起頭，讓自己的唇邊掛上一抹微笑。
“你讓我等了好久。”她的聲音低沉柔美而略帶哀怨。
竹立一在她的對麵坐下，略顯拘謹。“對不起。今天徐茉莉非要我去陪她看溪，好不容易才攔到車趕回來。”
又是徐茉莉。黃婉欣掩蓋住了自己眼裏的表情。
“對了，你知道嗎？我們還給聖高翰高中部那條小溪起了個名字，就用我的姓作它的名字。”
“竹溪，這名字好土啊！”
“沒辦法，實在是想不出其它名字了，很尷尬。”
“你的眼睛怎麼啦？”她注意到了他眼角周圍的那一圈淤青。
他翻開侍者送來的菜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點吃的了嗎？我餓死了！”在他的身上有股陽光的味道，這是她從不曾發現的，“好久對都沒出來吃了，學校食堂的飯菜我都吃膩了。”
“哦，眼睛是因為最近上網次數太多了，所以沒休息好。”
黃婉欣什麼都沒說。
“昨天我碰到歐陽羽了。”她閑閑地說起，“這家夥最近一直有點怪怪的，除了黃婉欣，他幾乎什麼都沒跟我聊。他……”她不經意地問道，“他是不是喜歡上了徐茉莉？”
竹立一停下了翻菜單的動作，這一句話問的好有深度。
“也許吧，我不太清楚。”他淡淡說道，迅速地換了個話題，“你想吃點什麼嗎？”黃婉欣把臉頰邊卷曲的長發撩到腦後，笑容嫵媚動人。
“waiter！”她舉手招呼侍應生過來。
顯然一切都早已經安排好了，因為……周圍的燈光突然變暗，接著，訓練有素的侍者魚貫而來，點亮桌上的長蠟燭，在水晶杯中倒入勃艮第紅葡萄酒，端上湯和前菜。
燭光亮起的同時，一個拉著小提琴的藝人走到了他們的桌前。琴聲漸漸響起，環繞周圍。並不是所謂的世界名曲，而是一首曾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曲子。
《筆墨丹青》。
“當我從鵬宇中學轉走後，我在網上聽到你唱了這首歌。不僅僅因為這曾經是我最喜歡的詞，我知道，更重要的是你想對我說你離不開我。”黃婉欣低聲說道，“是不是？”
她的聲音回蕩在悠揚的琴聲中。
你離不開我……是不是？這個聲音一直在竹立一的腦海中回響。
側過臉，竹立一看著侍者燃起一根又一根明黃色的蠟燭。曾經，答案會是迅速而又堅定不移的。畢竟，曾經她為他付出了那麼那麼多。
她曾經是他的夢想與渴望。可是，現在……
“既然我決定和你在一起，”他提醒她，“現在再問這種問題，是否有些不妥。”
黃婉欣輕笑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好啦，我知道世界上最難的事情之一，就是讓男生說出自己的真心話。既然你不說，那麼，”她微笑地側了側腦袋，“我就要開始說了。首先……”她從桌上推過一個扁扁的金屬盒，“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打開看看。”
那是一張小虎隊的限量珍藏版專輯。“這是我最喜歡的樂隊，沒想到你還記得。”他笑著晃了晃cd封套，“謝謝。”
“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記得。”她別有深意地說道，笑著舉起盛了紅酒的酒杯，“祝你20歲生日快樂！”水晶杯輕輕地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