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口味繁多,令人垂涎欲滴。
陳浮生口味清淡,點了個香菱,那最為誘人的蜜桃大家自然是留給了孟鵬舉。
看著陳浮生的選擇,葉信計上心來,嘿嘿一笑:“陳兄,看不出來你的口味居然如此清淡,我看這個香菱和那些梳攏的倒也差不了多少,幹脆你從中選個最為鍾意的,大不了到時候我給你付錢就是。”
“那可不行。”陳浮生還未開口,孟鵬舉就首先大搖其頭,“剛才陳兄弟說了,這是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這第一次最好還是找個有經驗的姐兒幫忙引導,要不然他們兩個生手幹瞪著眼,豈不是浪費了春宵苦短。”
陳浮生一臉苦笑,連連擺手:“我說句實話,眾位兄弟可千萬不要笑話我,先生說了我這一門功夫在有所成就之前可是不能夠破了童子身的,要不然今後就有許多礙難,我今天最多也就是手占些便宜罷了。”
“陳兄,你該不會騙我吧。文叔叔可是連兒子女兒都已經生了出來,也沒見到有什麼麻煩。”葉信一臉不信。
“那是因為他老人家在娶妻生子之前的功夫就已經練到了大成,我哪裏能夠和他老人家相提並論?”陳浮生半真半假地解釋,“我聽他老人家說過,你們練的武學大多是積蓄陽氣的,如果積蓄太多反而容易阻塞經脈,反而需要適當地釋放出來。我這青城派的功夫卻是有的道家一脈,講究的是一個藏字,在有所成就之前,一旦宣泄,就有如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一臉同情地看向陳浮生,“看來兄弟還是任重而道遠啊,今天是注定無福可享了。”
老鴇看眾人選定了姑娘,吩咐著換上已經杯盤狼藉的席麵,自行退下。
樂聲起,宴席重新開始,包廂之內頓時響起一片能擰出水來的鶯燕之聲。
十來個姑娘坐在他們旁邊,殷勤備至的為這一桌客人斟酒夾菜,一口一口個‘公子、少爺’的,能把人的骨頭都給叫酥了…。
這些姑娘是真賣力,畢竟這些客人她們一早兒清楚,身份不凡,囊中鼓脹。而且一個個的都是年青的少年郎君,既有陳浮生、葉信這種貌似潘安宋玉一般的風流人物,其他人雖然五官不夠精致卻勝在身材挺拔雄壯,精力充沛,遠比那些大肚囊囊的中老年客人來得討人喜歡,而且有著體力,自然不會像那些客人一樣玩弄些折磨人的花樣。
在這風塵之中,能夠遇到這種客人,已經算是一件幸事,因此姑娘們自然拿出了十二萬分的性情,曲意奉承,將客人們用朱唇、玉臂重重圍住。
在這任君采擷的風流陣仗之中,就算是個鐵人,也要把你活生生地化作繞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