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晢，拜托你閉嘴。我還想多活兩年。”梁焯沒好氣地給了他一記，“你不忙著婚禮，跟佳人甜蜜？怎麼舍得跑來看我這個病員了？”
“哎呦？我怎麼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韓晢伸長了鼻子，認真嗅著。
“什麼味道？不就是粥香嘛。”梁焯無比鄙視他。
“喲……誰家的粥，居然放醋呀？好生奇怪好生奇怪好生奇怪……”韓晢似笑非笑地捶他。
“……韓晢！”歎了一口氣，“感情您是過來看戲的呀！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那誰誰誰……某年某月某日有個小男孩狠狠揪住一個小女孩的頭發，還罵人家是醜八怪豬八婆沒人要？”
“……算你狠！得得得，我降了。”韓晢一臉天下要打亂的驚恐，“說正事。”
“哦？”
“我覺得你應該跟張靖談一次。他狀態很不好。我擔心，會出事。”
梁焯頓時心下一沉。臉色凝重。
這一天終究到來。
“柳老師，請等一下。”
“賀教授？”
“教授不敢當啦！走這麼急有事呀？”賀廉笑問。
柳淺柔神色有些尷尬，“有人生病住院。”
“男朋友吧？嗬嗬，我這人說話直接，你別介意。”
“……”柳淺柔微赧。
“前兩天，我去醫院看朋友，碰巧看見你。”
“不好意思……”柳淺柔覺得有些為難，如能預見，當初就不該一時心軟，應下這烏龍相親。
“……我有這麼小心眼麼？相親不成，做朋友總可以吧。”
“噗……”柳淺柔淺笑一聲。
“小心！”賀廉攬過柳淺柔，避開衝撞過來的男生，“都大學生了，還這麼毛躁？”
“大學生也還是孩子呀。”柳淺柔笑笑，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碰觸。
賀廉覺察到她的動作，眼神不由一黯。
“靖，我們認識也有11年了吧。”梁焯正對著窗口，陽光灑落樹頂，瑩潤的光華有些刺眼，他的聲音有些艱澀。
“嗯。大一見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我們合得來，沒有緣由的。”像是回到了那段純淨的歲月，張靖的眼底閃著迷離的柔光。
“兄弟的眼光會不會也相同，比如選女人。”
“……”，一縷苦澀侵入眼眸，張靖嗓音低啞，“還是被你發現了。”
“為什麼？真如我所說？”
“自然不是。因為，每個人都有發現美的眼睛。也很少有人不渴望溫暖。”
“這樣的女人很多，偏偏是淺淺？”
“所以說，愛情是一件讓人鬼迷心竅的東西。”所以，我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沉淪，從第一眼瞥見她周身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