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三章 番外二(1 / 3)

一連半個月江鬱都把自己關在家裏,學院那邊沒教授幾天學就被院長一句‘回家好好兒想想祈豐節上要怎樣表現’的話給委婉請了回來。祈豐節是祈禱秋天能豐收的一個盛大節日,與此相對的還有盛恩節,意為感謝上天賜與豐收,兩個節日一個在三月初一,另一個卻是在十月初九。

眼下是二月初三,離祈豐節的舉辦約有一個月之久,一向溫文爾雅斯文秀氣的江鬱此時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左手拿筆右手以極快的速度撓頭,本束好的頭發被他撓的亂七八糟如雞窩一般。

隔壁陳大媽見這年輕人一連許多天都沒出過門,心道難不成給人辦了?提心吊膽敲門,半晌之後門開了,從裏麵鑽出一眼圈漆黑浮腫渾身長蘑菇的年輕人,陳大媽驚叫一聲:“炸屍了!”手裏的鞋墊兒就拍了下去……

此刻這一臉苦澀的年輕人坐在了唐瓷的鋪子裏,唐瓷坐在他對麵,一臉愜意地喝著茶,問:“既然你自認為沒能力辦這麼大件事,那又為何要接手?”

江鬱趴在桌上重重歎了口氣:“我這不是有自己非答應不可的原因麼!”

“什麼原因?”唐瓷來了興致。

江鬱趴在桌上呈死豬樣:“反正有原因。”

“哦——”唐瓷微微一側頭,微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努力吧!”

“別!”江鬱連忙拉住他的袖子,可憐巴巴祈求道,“你別不幫我啊!我們是朋友嘛!”

唐瓷的袖子給他拽住,寬大的衣袖順著手腕兒滑下,露出一道粉紅色的疤痕在白皙的手腕兒內側,江鬱忙湊上去看,問:“怎麼了?受傷了?”

“不小心劃傷的。”唐瓷道麵色如常地抽回袖子掩住傷口,“快好了,倒是你打算怎麼辦,畢竟這關係著整個學院的麵子問題。”

“哎!我也不知道啊!”江鬱歎氣,“好在今年皇上病重不會親自前來,否則我還真不敢接。”說罷以手捶桌麵上盡是無奈,“到底怎麼辦嘛!”

唐瓷盯著他仔細看了看,問:“你有什麼比較拿手的?”

江鬱仔細想了想,緩緩搖頭。

唐瓷又問:“你身邊可有誰有比較拿手的?”

江鬱仍是搖頭,一臉頹廢,唐瓷放下茶杯,盯著江鬱似笑非笑:“其實我倒覺得你有一樣是天下所有人都無法比擬的絕活兒。”

江鬱雙目一亮:“什麼什麼?”

唐瓷豎起白皙的食指輕輕放在下巴上,眼神暗昧地看著他,道:“脫衣舞——”

“去死!”江鬱怒,“還絕活兒,你去還差不多!”

“哎呀別急嘛!”唐瓷掩唇而笑十分歡樂,“都怪我一不小心說錯了,不是脫衣舞,是大樂舞。”

江鬱沒好氣地瞪他:“什麼大樂舞,我還小樂舞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大樂舞極為難跳,這麼多年來,就隻有三年前一人跳出了其風華韻,而且這兩年的動作也在發生著細微的變化,你讓我跳那舞,不是存心讓別人看我笑話麼!”

唐瓷不以為意笑道:“讓你跳怎麼了?跳個舞又不是要你去死,再說了三年前那人能跳的好,為什麼你就不能跳的好?”

“那又不是你去跳,你當然覺得無所謂了!”江鬱氣道,“我真心誠意來向你討點子,你沒事就在那裏玩兒我,你這人真是惡劣!”

唐瓷的笑陡然斂去,半眯起眉眼,透出一股森意:“我這人性格就是惡劣,就是愛玩兒你,你怎麼著?”

江鬱氣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

唐瓷麵目陰冷看著他,兩人對峙了好一會兒,終究是江鬱先妥協:“算了,我本不該來找你討主意的。”

唐瓷忽地就笑了,唇紅齒白說不出的好看:“大樂舞可不是誰都能跳的,如果你學會了跳好了,我保證以後你的名字定會世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