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戰爭,世界與世界之間。
“神域麼。”薛二繼續問道,“你的那個神域到底有多厲害?”
“不可告知事項。”
“你們對地球了解多少?”
“不可告知事項。”
……
接下來無論薛二問道什麼,常仁回答他的全部都是不可告知事項。並不是已經沒有任何情報可以告知的了,隻是薛二提出的問題漸漸直達關鍵點,皆是常仁無法回答的,甚至是連他自己也不得而知的。
“差不多了,拖太久會遭人懷疑的,你私人。”常仁說道。
“不是我私人。”薛二道,“不管我願不願意,都已經不是我私人可以左右的了。”
來自異世界的入侵?雖然在見識到時空裂縫的一刹那,薛二就將自己的世界觀進行了一次翻天覆地的轉變。但是,這樣超乎常理的事件,果然還是難以接受。
薛二忽然放出了自己的氣勢,他的壓迫力讓腳下的整座建築都在輕微鳴泣。
“你是傀儡,我已經知道了。不管你的行動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都要付出代價。真想打一場!”一個月的辛苦鍛煉,讓薛二迫不及待地想發泄得來的魔力。
常仁笑了:“人的表情會暴露一個人的心理。人類明知如此,還是表現出豐富多彩的表情。院長告訴我:這就是人。”
常仁說罷自然向後倒下,從樓頂掉落。
在常仁消失在薛二視野中的那個瞬間,薛二就俯身擺出了起跑的姿勢。
“你到底是人還是傀儡?”薛二爆嗬一聲,左腳踏碎混凝土地麵,如離玄之箭飛奔而出。從常仁掉落的地點跳了下去。
通過對魔力的融合,薛二現在的身體素質簡直就是半個超人了。
十三層的建築物,薛二就這般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在掉落中,在比眨眼還要短得多的多的時間內,他與常仁四目相對。
常仁是貼在牆壁上的,他的腳下分別踏著兩根一半嵌入牆體的鋼針。鋼針露出有半尺之長。
薛二立馬做出了反應,他一隻手抓住了窗外平台,硬生生止住了下墜之勢。抬頭望向頭頂之上的常仁。
常仁右手握拳,他在手縫裏夾住了兩根一尺長的鋼針,向下投擲。常仁沒有太強的身體素質,他揮動手臂的姿勢被薛二的眼睛清楚地捕捉到。
薛二疑惑了一下,到此為止,他還沒能判斷出常仁的手段。他抬起了另一隻手,想靠著預判,徒手接住常仁投下的鋼針。
可是事與願違,鋼針在離手的一刹那,倏然消失不見了。不是因為突然加速到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而是真的,憑空消失了。
薛二在愣神的那一刻,被手臂上傳來的刺痛所驚醒。他的手臂莫名其妙地被兩根鋼針所洞穿,。
看著還穿插在手臂上的鋼針,他越來越疑惑了,常仁讓他越來越看不清,就像隔著一層無法捅破的紙。常仁沒有殺他的意願。不然就憑這一下出其不意的攻擊,就能置他於死地。
“更想知道了。”薛二衝著常仁叫道:“你的目的,你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才是薛二最先提出的問題。
“你的話,應該能猜到。”常仁在說話的功夫,他腳下作為支撐的兩根鋼針憑空消失了,在下一刻就在常仁的手中出現。他就通過將鋼針傳送嵌入牆壁作為立足的支點,反複幾次就跳到了地麵上。
薛二看得明白,估計是傳送性質的空間屬性,物體的瞬間移動。他放開了抓住窗外平台的手,直接落在地麵上。他在萬有引力之下所產生的慣力,將鋪地麵上的石板踩成碎片。
“差不多該告訴我往那邊跑了吧?”常仁與薛二麵對麵地說道。
“那邊。”薛二指了一個方向。他帶來的攜槍警察有三十餘人,狙擊手一名。位置的安排是有他一手指定的,在來之前,就故意在包圍圈製造了一個薄弱點。
在常仁離開之前,薛二說道:“你記住,下一次,我會殺了你。”這隻是說來自欺欺人的而已。
“不會有下一次了。”常仁頭也不回地跑遠了。
幾聲槍響在黑夜裏尤為刺耳,薛二佇立在原地看著常仁消失在夜色之中。他不知道他做出的決定是否是正確的。他是要站在一個警察的立場,還是站在其它的立場來麵對世界的巨變呢?
薛二的助手從後麵匆匆趕了過來:“薛隊,你的手臂受傷了?”
“小鄧。”薛二歎息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