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穿著警服,卻一點都不得體,那身警服更像是隨便套在身上的。他的手指間夾著根香煙,等待著常仁做出回應。薛二本人說自己的膽子小,卻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哪裏膽小了。那句話與其說是自嘲,還不如說是開玩笑。
“風是從你那邊吹過來的。”常仁摘下了無臉麵具。
“你討厭煙?”薛二問道。
常仁保持沉默。
“還是說,我倘若現在在這裏吸煙,你就會對我產生厭惡感?”
常仁依然保持著沉默。
“真是的,你連基本的交際都不會嗎?”薛二無奈地收回了香煙,發出了豪邁的笑聲:“你在緊張嗎?這裏被我的人包圍地水泄不通。我還安排了狙擊手。你能猜到狙擊手在哪裏瞄著你的腦袋嗎?”
“少虛張聲勢了。”
“我是在虛張聲勢嗎?”薛二不斷地提出問題,企圖看出常仁的動搖。
情感,任何時候都是人性最大的弱點。隻要擁有情感,任何人都不會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我們來個交易。”薛二突然提議說。
“和警察?”常仁問。
“不,是私人。我不是墨守成規之人,警局裏人都知道,我從來都是桀驁不馴的。我對警察這個人民保姆並沒有太大的執著。”
“怎樣的交易?”常仁問道。
“一切,你所知道的真相,時空裂縫那邊奇怪的世界,存在於空氣中的魔力,你真正的目的……世間的真理。”
“情報嗎?你真是獅子大開口。”
“相對的,我這次就放你離開。”
是應該說深明大義呢,還是高瞻遠矚?常仁眯起了眼來。說了解一個人,那隻是建立在客觀判斷之下的,當時當日。人時刻都在變化,造成人的轉變的因素,無處不在。
“作為一個交易來說,完全不成等價關係。”常仁攤開手說道,“這裏已經被你們警察完全包圍,特別是隱藏的狙擊手。加上你,我確實沒有逃離的自信。但是,你也沒有能成功逮捕我的自信。彼此都是五五之數。”
特別是,就算被逮捕了,也不能保證監獄能夠關得住常仁。這是薛二所無可奈何的地方。上麵的事情他很清楚,上麵會做出什麼樣的決策他也能猜個大概。
“那麼,就說說你真正的目的吧。”薛二企圖利用對方的緊張,獲取最大的盈利。常仁真正的目的,這才是薛二想要知道的。
“你未免也太狡猾了。我的目的?你等同於向飛禽索要翅膀一樣,沒有了翅膀的鳥兒還是鳥嗎?”
被薛二知道了自己的目的,自身的行動就會被對方牢牢地掌握在了手心裏。從此由主動轉為被動,這可不是常仁所期待的。
“好吧。”薛二想了一下,調笑著說道,“把放你離開這個條件,看成一個固定的價值。我相信你能夠客觀地估算其價值所在。就由你來‘出價’。說出你可以透露的情報。這樣又如何?”
“你這家夥……”常仁咬緊了牙關。
“我知道了。”常仁放棄了般說道,“看來試圖進行等價交易的我犯了一個大錯誤。我今天就認栽了。你才是贏家,正如曆史是由贏家來書寫一樣。這場交易的價值關係,也是由你來定位。”
“哪裏哪裏。”薛二不好意思地擺擺手,客氣地道,“隻是運氣稍微好了一點那麼而已。加上,立新市是我的地盤。”
薛二特意在“地盤”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說出自己可以透露的情報嗎?常仁細細咀嚼著薛二說的這句話。
“你是什麼人,時空裂縫又是怎麼回事?”薛二直接切入了話題。
常仁答說,“我是什麼人,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你可以把我看成受人操縱的傀儡。”
“傀儡?”
“用以派遣到地球,開啟神域與地球的連接通道的部隊。這個通道就是時空裂縫。”
“哈?這麼說來,你不過是用過就可以隨意丟棄的小人物?”薛二又是鄙夷又是惴惴不安。
常仁聽了,不爽地說道:“你說得真過分!雖然也沒錯。”
“也就是外星人入侵?也沒有飛碟什麼的,還是說異世界入侵吧。說吧,你們到底想要對我的母星做什麼?絕非是進行友善的交流吧。”
“重構。對地球充入魔力,在物理法則中擠入魔法法則。構成一個新的的魔法世界。時機一到,神域的軍隊將以勢不可擋之勢在地球橫衝直撞,這就是世界末日。至於人類的下場,不是滅絕就算淪為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