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抓捕夜魔和安彬之後,警察尋到了十顆鑽石一樣的結晶體。
幾輛警車閃爍著紅燈,停在荒無人煙的廢校之中。薛二正在做著最後的收攏工作。這個時候,兩輛裝甲車開了進來。
薛二疑惑不解:為什麼會有裝甲車。
從裝甲車上下來了一隊身穿防護服佩帶衝鋒槍的士兵。
“你們!”薛二正打算攔下他們,卻被意料之外的人攔住了。
“薛二。”喊著薛二名字的是薛二的上司,上司是跟著這群士兵來的,“他們是最高機密部隊。要想知道他們的情報,需要七級權限。你一個普通的地方警察,連最低的一級權限都沒有。什麼都不要問。明白了嗎?這是命令!”
……
常仁和黃招財逃離法網。體育館裏躺著十四具分別被蠟燭圈起來的遺體。被鎖在房間裏的五位女性自相殘殺,隻有兩個活了下來。殷戈治被保護性拘留。
夜魔和安彬被捕入獄。關於這兩人,夜魔本該被叛死刑,而安彬一直幹著綁架勒索的勾當,也當重罰。
可是關於這兩人的後續,就算薛二也不知道。那兩個人被一支突然出現的部隊給帶走了,之後以機密為由,薛二已經無權過問了。就像銷聲匿跡,從此人間蒸發了一樣,夜魔和安彬的檔案也被銷毀。
那支部隊,那個神秘的組織,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就連薛二也是第一次知道其存在。
“神秘得不得了,可惡。”
還有十顆時空結晶體當晚就被機密部隊給裝箱帶走了。這個沒頭沒腦突然冒出來的組織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連局長都對他們卑躬屈膝。
到頭來,隻剩下一份詳細的報告需要提交。
薛二被這份報告折磨得都要神經質了。他最不擅長這些個寫寫畫畫的事情,正抱著腦袋慘嚎著。垃圾桶裏裝滿了廢紙。
“喂,助手,現在正是發揮你的真本事的時候了。”薛二對給自己端來一倍咖啡的助手說,“幫我寫報告。”
“這點事情,隊長自己寫。再說,我到現在還昏昏沉沉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叫我寫什麼報告?”
“小鄧,你真不可靠。什麼時候才能獨當一方?”薛二歎著氣抱怨地說,“寫不出來!算了,幹脆辭職好了。”
有誰是因為寫不出報告而想要辭職的?這裏就有一個。站在旁邊的助手著實無語了。
薛二還真的動手寫起了辭職信,拿著鋼筆在紙上如有神助般刷刷地寫個不停。不一會兒,一張寫滿密密麻麻的字的辭職信就出來了。
助手偷瞄了一眼,薛二通過文字,“義正言辭”地把上司罵了狗血噴頭。
殷戈治被帶到了警察局,在這裏他被當做病人對待,收容在特別看守室裏。
淩晨,在特別看守室旁邊的值班室內,一個通宵值班的年邁警察悄悄拉開兩個房間的門,說:“受驚了吧?可憐的小孩。吃點東西?”
老警察給殷戈治叫了外賣,他完全把殷戈治看成了不諳世故而亂來的小孩。一個企圖為家人報仇而孤身犯險,主動走向黑暗與罪犯搏鬥的少年。
“到底還是對家人的去世不能釋懷。”老警察看著一份報紙,上麵關於慈善家殷亥死亡的事件占了很大的版麵。目前已經是社會熱議的話題了。
殷戈治保持著沉默,一動不動,就連眼皮子都不曾眨一下,任憑老警察一個人說個不停。像這樣的非正式審訊,他有權拒絕作出任何回答。他現在所扮演的角色,是家庭慘遭巨變,而變得無言、孤僻的少年。
很快,拉麵送來了。殷戈治自然地接受了老警察的這份好意,默默地吃著熱氣騰騰地拉麵。老警察把這份好意當作是長輩對後輩的善意的饋贈,以此獲取的回贈是對陌生人的說教的資格。
“你這樣可不行。這個事件,交由我們警察處理。我們會一定捉住犯人的。你還是未成年,不能做那麼危險的事。知道嗎?你是祖國的花朵,要好好學習,將來成為像你父親那樣偉大的慈善家。”
由販賣人口賺取金錢,再拿出一部分金錢捐贈出去,然後心安理得地享受慈善家的榮譽——偉大的慈善家殷亥。
殷戈治始終一言不發。沉默不止是金,它還代表著默認和放任。老警察的說教,他得意地滔滔不絕。
天色快亮了起來,殷戈治被薛二叫了過去。他不由得緊張起來,薛二是就連常仁也不會小看的警察。雖然有運氣成分,但隱匿苦修了一個月,一登場就打破了常仁的全盤計劃,還差點把常仁逼入絕境是不爭的事實。薛二可不是保持沉默就能夠輕易糊弄過去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