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玄智將她摟得更緊,霸道又有些耍賴地央求:“我不要讓你走!怡怡,你不要走,今後我會乖乖聽你的話,不闖禍、不搗蛋、不給你惹麻煩。我發誓!我會保護你,照顧你,讓你快樂,讓你歡笑……你不要走好不好?”
看著他著急的神情,聽著他誠摯的誓言,她的眼眶發熱,心在悸動,感動得說不出話,“玄智……”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讓你走。”他激動地將她摟進懷裏,看著杜雨嫻,堅定地說:“你走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帶走她的。”
看著他放肆的行為,杜雨嫻竟然沒有發火,反而覺得有趣極了,“我是她的大嫂,我有權利帶她回去。”
“我不準!”
“憑什麼?”杜雨嫻搖頭失笑,白玉般的纖纖素手毫無預警地拍上他的肩,緊摟著怡怡的手一鬆,柔軟綿長的水袖靈蛇般纏住怡怡的細腰,迅速地將她帶離他的身邊。
“怡怡!”玄智狂叫一聲,身似鬼魅地帶近杜雨嫻,闖進層層袖影,輕而易舉地搶回怡怡。
杜雨嫻全身動彈不得地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僵立著,無法置信地瞪著她,大受打擊。她、她竟然連三招都招架不住……
“嫂嫂……”怡怡大驚失色。
玄智輕鬆地摟著她,安撫地輕拍她的肩背,在她耳邊低語:“放心吧,她沒事。”
怡怡還來不及鬆氣,“你竟敢傷害我娘,看劍!”銀光一閃,平平舞著一把銀色短劍快速地朝玄智攻來。
玄智眼神一凝,左手摟著怡怡,在她的驚聲中,竟然不躲不閃,就在劍尖來到麵前之時,右手就著劍身一彈指,“啷”一聲,銀劍墜地。
怡怡鬆了口氣,剛才她差點停止呼吸。
平平氣紅了眼,不顧一切,空手朝玄智劈過來,“看掌!”
玄智長笑一聲:“好!有勇氣!”他放開怡怡,一手架開平平攻勢,一手“啪啪啪”在他身上連拍三掌。平平哪裏受得住他的掌勁,悶哼一聲,當場橫飛吐血。
“平平——”怡怡駭然大叫,剛想過去看他,卻被玄智攔住了,“玄智,你……他還是個孩子,你太過份了!”她驚怒交加地瞪著他。
玄智笑瞇瞇地說:“放心好了!他沒事的!”轉頭對狼狽地爬起來,一邊擦著嘴角的血漬,一邊對他怒眼圓瞪的平平說:“這就是我送你的‘禮物’,你姑姑我帶走了。”說完,摟起怡怡飛出窗外,消失在夜幕中。
平平一咬牙,氣憤地一掌拍向身旁的桌子,“呯”的一聲,但見紅木做的桌子四腳齊斷,三寸厚的的厚桌麵分裂成數塊。
平平嚇了一大跳,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驀然,耳朵裏聽到一個帶笑的聲音:“別忘記用我剛才教你下棋的手法幫你母親解穴。”
平平順利地解開母親受製的穴道,“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杜雨嫻關心地檢查他全身上下,突然出手扣住他的脈門,不禁嚇了一跳,眼神複雜地注視著那堆四分五裂的碎木……
“娘,我沒事吧?”見母親半天不發一語,他不由得有些害怕。
倏然,一個輕笑聲在他們身後響起:“傻小子,你當然沒事啦!你未來的姑丈不但傳你一套絕世點穴神功,還幫你打通任督二脈,這份禮物可送大了。”
杜雨嫻心頭大驚,轉身一看,隻見窗前,一個身著藍色衣裳,渾身散發著懾人的威儀的絕色女子斜靠在一名俊逸非凡的男子懷裏。
女子笑道:“放心吧!你那個小姑有光頭小子照顧,不會有事的。這個光頭小子雖然涉世未深,一副傻頭傻腦的呆樣,但不可否認,他是一塊璞玉,若經過一番雕琢,必定會大放異彩。”
“你們……”杜雨嫻十分激動,又喜又驚,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深夜,一間破舊的神廟裏,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玄智捂著臉,委屈地悶聲問道:“你為什麼打我?”
“你為什麼打傷我嫂子和平平?”他們都是她最親愛的家人,她決定不允許有人傷害到他們。
他無辜地眨了眨眼,極其無辜地說:“我沒有打傷你大嫂,我隻是點了她的穴道,讓她不動,不能說話。”他很生氣,她竟然想搶走怡怡,就算她是怡怡的大嫂也不可以。
“那平平……”
“那小子很好,現在不知道有多生龍活虎呢。”
“你騙人!”她倏地睜開雙眼,美麗的眼睛跳躍著怒火,“我明明看到他被你打得飛出去,還吐了很多血,怎麼會沒事呢?”
“他真的沒事……”
“你還想騙我?”她生氣地站起來,搖了搖頭道:“玄智,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真的沒騙你。”他慌了,急急地握住她的手。不知道該怎麼向不識武功的她解釋如此高深的問題。
她輕輕地抽回手,搖搖頭:“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騙我?”
玄智真想打自己的嘴巴,誰叫他有太多不良的前科,怪不得怡怡不肯相信他。這下可怎麼辦呢?
他急得抓頭撓腦,無意間一瞥殘破的神龕,腦海裏靈光一閃,有了!
他走到神龕前,點亮火折,認真地把半殘的神像擦去塵土,怡怡這才看清是一尊觀音像。他又把破舊的案桌擦幹淨,在幾隻缺了口的杯子裏倒上清水,然後又點上香爐裏三支未燃盡的香。
“你要幹嘛?”怡怡不解地看著他。
隻見他跪在神像前,虔誠地磕了三個響頭,伸出右手,認真地說:“觀音菩薩在上,弟子玄智在此發誓,剛才弟子對怡怡之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言,願遭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怡怡頭腦一片空白,震撼得說不出話,他居然……發這種毒誓……在菩薩麵前,還這麼認真……
“你瘋啦?”她無力地跪倒在他身邊,“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傻瓜……你這傻瓜……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她震撼得有些語無倫次。
他執著她的手,認真地說:“我沒辦法忍受你對我有所誤會,受不了你對我的冷淡……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他有些恐慌地抱住她,“現在,你相信我了嗎?”
“信!我信!”她即感動又激動地點著頭,在淚光中,她看到他英俊的臉上那五個紅紅的指印,咬著唇,心疼地撫著它:“疼嗎?你為什麼不躲?”她知道他可以躲得開的。
他誠實地點著頭:“剛才會,現在不會了。”眷戀地摩挲著她柔軟的玉掌,臉上露出個傻氣的憨笑,“是你,我不會躲的。”
一行感動的清淚無聲地滑下,她啞聲道:“傻瓜!你這個大傻瓜!”
在暈暗搖曳的燭光下,他癡癡地凝望著怡怡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玉容,怎麼也移不開眼,忍不住心蕩神馳起來……驀然,他緊緊地抱住她——
“我喜歡你!怡怡,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比喜歡還要喜歡你,那種感覺我也說不清,好像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的感覺……我好怕!你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離開我!”
他把她摟得好緊好緊,緊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但是她不在乎,她知道他是真心的,因為她感覺到他在擅抖,他真的在害怕,害怕她會離開他……
這傻瓜嗬……傻得讓人感動又心疼,他怎麼會認為她舍得離開他呢?她感慨地將臉埋進那溫暖的胸膛,有種找到歸屬感的幸福……
等不到她的回答,他心焦地抬起她的臉,執著地鎖住她的水眸:“怡怡,我們永遠在一起,永遠不要分開,我會永遠對你好,我會永遠照顧你、保護你,絕對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凝視著那灼灼的星眸,怡怡深深地被裏麵的認真和執著感動了,幾乎要為他的柔情和癡情所融化。
她情不自禁地輕撫他的臉,眼光迷蒙,似夢似歎地低喃:“永遠?”
他堅定地握住她的手,再一次承諾:“對!永遠!”
心劇烈地悸動,唇邊悄悄地綻開一朵美麗的笑靨:“好!”
“你答應了,你真的答應了!”他激動得無法自己,興奮地將她抱起,快樂地轉了一圈又一圈,樂得像個瘋子……
直到怡怡嬌嗔著抗議說頭暈,他才停下來,卻依然不肯放開她。他一手將她圈在懷裏,一手抬起她的螓首,看著她因輕喘而微張的櫻唇,星眸亮得像會炙人似的。他緊張地舔了舔唇,“怡怡,我、我想吻你。”
沒等她回答,溫暖的雙唇便壓上她的,他的手微微地抖著,雙唇笨拙地輕吻著她。雖然,他沒有輕驗,但男性的本能驅使著他。
她沒有反抗,雙臂主動地環上他的頸項,閉上眼享受他專注而虔誠的吻,得到他的鼓舞,他更加熱烈地探索著她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