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買我嗎我可是很貴的。”小姑娘稚嫩的聲音故意用著老氣橫秋的腔調問道。
“哈哈——”道士豪爽的大笑出聲。“你說你有多貴讓我先看看你的麵相。”道士蹲了下來用手帕把她滿臉的灰擦掉仔細的端詳著了一會滿意的點點頭說;“麵如芙蓉長大之後必是傾城之貌,手心深陷必是多財之命,隻是眼睛過於閃亮隻怕是要折福啊!”
“我會有錢嗎。”小姑娘對於他其他的話似乎都沒聽進去唯獨對‘錢’聽的分外真切。
“會!會很有錢!看來你不僅有錢還很愛錢啊!”
“那你就買下我吧!我從小就被父母拋棄,後來有人領養我但還是一個個的都把我拋棄了請你就收留我吧!要不然我不被餓死也會被凍死的。”小姑娘楚楚可憐的跪在地上,破爛的寒衣連胳膊都遮蓋不住,小臉被凍的發紫。
“那我就收你為徒吧!”道士勉為其難的說到,說過此身隻要一個徒弟就好了,沒想到現在竟然會收第二個徒弟。
“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小姑娘年齡雖小可是畢竟在江湖上流浪了幾年,十分精明會看別人臉色,當即跪下連磕三個響頭。
“你叫什麼的生辰八字是多少。”道士和藹的問。
“我叫白依藍生辰八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是農曆九月二十七出生的。”小姑娘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抖抖身上的雪,在刺骨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什麼。”道士一聽嚇的臉色發白喃喃自語道;“那不是和我那個徒弟是八字不合嗎讓兩個注定行同陌路的人相見成為師兄妹不是造孽嗎。”
“你後悔了可是我已經磕過頭了。”白依藍像發怒的小貓滿身怒氣的看著他。
“沒——我叫袁天罡為師一向一言九鼎。”袁天罡幹笑兩聲拉著她說;“也罷!那你現在隨我去回去,見了你師兄之後我就帶你回山上。”
“去那裏。”小姑娘防備的問道。
“去有吃的不會冷的地方。”袁天罡看看她破爛的衣服不可抑製的輕笑道。
“那我們快走吧!”聽到他這麼說小姑娘連寒冷都似乎忘記了,艱難的加快腳步跟隨著高大的袁天罡。
到了目的地白依藍才知道她到底有多走運,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當今國師有多厲害何況她已經九歲了。看著那牌匾上耀眼的‘國師府’幾個金色大字她看了半天才回過神,她居然拜了當今國師為師那她以後豈不是發了想變成有錢人豈不是更加容易嗎?
梳洗過後換了幹淨的衣服她依然在為以後打算著,想到以後不用和乞丐腔食物她就忍不住的傻笑。
“等雪停了我就帶你回山上。”袁天罡一從皇宮出來就立刻回離開看他剛收的這個小徒弟。這下看到相貌清秀的白依藍心中的不安總算少了一點,希望他今天一時衝動的舉動不會改變命中注定的一些東西。
“回山上幹嗎山上又怎麼會有這裏好。”白依藍閃亮的眼眸裏閃著精明。
“為師要教你本領,這裏不適合你。”袁天罡雙手背在後麵領著她往外走。
“那我聽你的。”她連忙跟上。
看著外麵的雪漸漸停了袁天罡緊皺的眉頭又鬆了些許,這段時間皇上龍體欠安剛才去宮裏一看怕是撐不了幾年了,到時時局動蕩他定是要早早脫身了。
“師傅你要帶我去那裏。”白依藍好奇的問,她快餓死了怎麼師傅也不招呼她吃東西啊難道還要她向以前那樣和別人相互搶嗎?
“見你師兄,我們明天就要走了雖然為師不希望你和你師兄見麵,但畢竟你們都是拜在我的門下還是要見見的。”袁天罡走到後麵的花園時忽然停了下來,看著園子裏站在菊花旁的身影微笑著點頭。是非的天賦遠遠超過了他這個師傅能收到這樣的徒弟也是一種驕傲,就算他性格古怪但這一點也不折損他非同一般的氣質。不比皇上的九五之命的命格差,怕是要讓皇上知道了非要除去後患不可的。
白依藍被雪地裏菊花旁的身影一下子吸引住了目光,一個風姿卓絕的少年傲然屹立在菊花旁凝神看著他前麵的八卦圖。烏黑的長發在雪白的狐皮披風上紛飛,她從沒見過這個好看的人。“他是神仙嗎。”
“也許他前生是。”袁天罡神秘的捋捋胡須走上前喊道;“是非,我給你找了個小師妹。
“你不是不在收徒弟了嗎。”少年的話令白依藍剛才的驚豔一下子消失不見,怒氣衝衝的瞪著他忽然看到他掛在腰間的色澤溫潤的龍形玉佩一下子撲上前去,趁少年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搶了過來。她曾經聽古董鋪的老板說過,凡是色澤溫潤的玉必是值錢的上等玉說不定能賣很多錢。把玉佩緊緊的抓在手裏一股暖流湧向心間讓她更加相信這是值錢的東西。
原本麵無表情的公孫是非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雙眼微眯看著她說;“你是在找死!”
袁天罡一看情勢不對立刻把白依藍抱到身後,認真的說;“她不過是被凍的太厲害,想用你的千年暖玉暖和一下身子,你這做師兄的怎麼可以這麼小氣。”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這個徒弟。什麼都好就是太輕視生命,一條人命在他眼裏猶如草芥他可不想救了白依藍不會被餓死又害地方她被殺。
公孫是非雙手緊握厲聲說道;“你知道我的這個塊暖玉任何人都碰不得,特別是女人!”這個臭丫頭真是找死!
“為師當然知道,當然知道,可是你現在要殺死她也改變不了啊!”他也沒到依藍會突然把他的玉佩搶下來,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你是要護著她了。”
“她是你師妹!”早就知道他們八字不合,現在看來前世一定是對冤家。等回到山上有時間一定要給他們好好算算,今世有沒有做師兄妹的緣分。
“老頭子!你就好好的護著她吧!”公孫是非丟下話轉身離開。
“暖玉你不要了。”袁天罡喊道。
“女人碰過的東西我還會在要嗎。”公孫是非驕傲的撇撇嘴。
“說的也是。”袁天罡點點頭,可是忽然轉念一想又不對。這塊玉是他最寶貝的東西現在依藍害的他舍棄了暖玉,那他還會放過她嗎他這個徒弟從小跟隨他,他最了解他的報複心理有多強的。
“依藍啊!你得罪了你師兄我們還是今天晚上就駕馬車走吧!”不是他保護不了依藍,而是是非這小子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他怕是防不勝防。正好他的本事也已經不小了宮裏的事就交給他去辦吧!
“為什麼我有什麼好怕的。”依藍攥著玉佩毫不在乎的說。
“你師兄他不是神仙,而是惡魔!”這就是他不願意收徒弟的原因,因為他怕在收到一個惡魔。現在這個雖不是惡魔怕也不是省油的鄧燈,他曆經朝政幾十年現在居然連個徒弟都對付不了,說出去豈不是讓以前的兄弟和天下人恥笑
於是白依藍和公孫是非的第一次見麵就在搶玉佩事件中匆匆結束,駕著馬車趁著風雪半夜離開,離開了金碧輝煌的國師府。
白依藍握著搶來的暖玉心裏是說不出來的感覺,幾年下來了依稀還記得身穿白色狐皮披風的少年薄怒的表情,深邃的眼眸中燃燒著足以融化冰雪的紅色火焰。每逢夜裏睡的沉的時候總會被那雙深邃眼眸裏的火焰所驚醒,然後在百般睡不著的情況下仔細研究師傅教的五行八卦,學會了這個她以後就不怕賺不到錢了。
再次相見是當朝太上皇駕崩一個舉國哀喪的日子,已經歸隱的袁天罡早以算到此事。本是不會現身可是白依藍了解他追隨皇上多和太上皇年的心情,收拾好了一切跟隨著師傅悄悄潛回京城。
連國師府都沒回就直接去了皇宮,遠遠的她再次看到了那身白色,不同的是上次是名貴的狐皮這次是簡陋的粗布孝衣。師傅說過皇上十分喜歡師兄要求他把師兄留給他,這幾年他才會把師兄單獨丟在京城。
可是看著他不可一世又冷血的作風她怎麼也無法想像這樣的一個人居然也會有人喜歡她這幾天經常在想說不定太上皇的死就是師兄幹的因為皇上封他為公孫爵爺,是不是這個頭銜令他不滿意他才會這麼做的仔細想想還是她最喜歡的銀子有趣,沒有這麼多的算計和複雜的五行推理。而且這幾年她經常下山擺攤子裝瞎子給人算命也賺了不少錢等師傅也歸西她就可以下山白手起家了,不是她詛咒師傅而是她早一點做打算而已。
國喪過後她再次跟隨著師傅和大師兄匆匆一別,什麼話也沒說他說了她一句“滿身銅臭味。”她回了他一句“滿手血腥味。”雖然她在山上和山下儼然一副女霸主的風範可是到了大師兄麵前卻有些膽怯或者是討厭。有可能是師傅沒事就給她灌輸一些大師兄的惡劣事跡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