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嬸,你去讓孔先生歇歇喝口茶,什麼事兒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既然知道有效那就這幾日一直這麼治療,隻是他今天把簫吹裂了,她倆也不見得就能立刻好轉,別她倆還沒好,他卻累到了,讓他看看我就知道了,去吧!”珍珠對一旁疊著衣服的七嬸道。
“知道了,我這就去!”七嬸把疊好的衣服放到箱子裏,整理了整理衣服,高興的轉身一陣風似的去了隔壁,有了娘子的話,終於可以耳根清淨清淨了。不多時簫聲停了下來,然後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孔方讓七嬸和芳娘費力的抬著,來到珍珠屋裏,他端詳了端詳珍珠,搬了張凳子,坐在她一旁,伸手就給珍珠把脈。
“說了讓你休息,你又來把脈,這早晨才剛剛把過脈,這麼一會兒能有什麼變化?”珍珠搖頭道。
“如果不好好休息,這麼短的時間也是可以要人命的,這位珍珠小娘子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可不行!”孔方沒有說話,外麵卻有一個人說話了。話音一落,木門再次被推開,從外麵走進來一個滿身銀飾,叮當作響的花蝴蝶一樣的人,不是花娘娘還是誰。
孔方看了看這位被蠻族人尊為花娘娘的女大夫,當時自己和張頌鑽了牛角尖兒,還是被這位女醫生一語點醒,今天看她又來了,連忙伸手讓座,道:“女先生快請坐,不知女先生法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咯咯咯,你這小書生還真是會說話,什麼法駕不法駕的,我隻是一個藥巫,在這大山裏,也隻有聖女才當得起法駕二字,我隻不過是她駕前的護法,小書生這麼說可就折煞我了。如果你不介意,就跟著大山裏的百姓叫我花娘娘吧!法駕二字以後是斷斷不能再說了。”花娘娘笑了笑著道,“我本來該一早就過來陪著娘子的,可想給娘子找幾樣補身子的藥材,在這九山之中穿行翻找了一天的時間,才把藥給湊齊,所以晚了,我看中幾樣藥材,還都在地上長著,現在采下來就不新鮮了,等用的時候再去采就是了。這位孔小書生剛才給娘子診過脈了,脈相如何?”藥巫帶著一身冷氣濕氣道。
“花娘娘辛苦了,快請坐,娘子這身體還能怎麼樣?雖然出血之症有所好轉,可別的實在談不上有什麼變化,唉——俗世紛擾,這病也是沒辦法養的!”孔方就把下午哈族長過來求珍珠解困的事說了一遍。
藥巫聽了,也是不住的搖頭,道:“這件事確實也隻有珍珠娘子能管,我等愚笨,實在是不堪大用,隻是這樣對娘子的病是最不利的,她的病最是不能勞心的,現在卻要籌劃這些事,我們也隻能盡我們的本分,多多看護娘子的身體。娘子你但凡想出什麼主意來,就盡管差遣就是了,下麵的人自會幫你辦好了,還請多愛惜自己的身體。”
“這個我那能不知道,我要是有主意就最好了,可惜的是我根本就沒有主意,這才是我煩亂的根源。”珍珠疲憊的道。
“沒主意就慢慢想主意,凡事欲速則不達,娘子要多歇歇!”藥巫輕聲細語的跟珍珠說著話,手指輕柔的按摩著她的頭部,珍珠慢慢的睡了過去。屋裏的人停止了講話,連呼吸都放的很輕,隻希望珍珠能多睡會。
“我送你回西屋,今晚不回去了,晚上我來守著娘子吧。”藥巫道。
藥巫即是女人又是醫術高超的醫者,她來守夜最是妥當不過的,大家全都熱烈歡迎,沒有異議。七嬸立刻給花娘娘收拾晚上要用的被褥,她們有從王府帶來的粉色提花並蒂蓮錦被,反正這是最好的,也不管這花色是什麼寓意了,有漂亮被子蓋的就好。
藥巫是不懂什麼寓意的,隻知道這閃著綢緞特有光澤,上麵繡著漂亮花朵的被子真好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藥巫就更不用說了,套用一句現代的詞兒就是她和蠱巫始終走在大山民眾時尚的頂端,在這大山裏,隻有蠱巫可以壓壓她的風頭兒吧,別人一概不被藥巫瞧在眼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