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見了這麼漂亮的被子,滿意之情溢於言表,站起來道:“小書生我送你一程吧!”說著伸手就把孔方抱在懷裏,轉身去了西屋。
孔方被這麼一個漂亮女人摟在香噴噴的懷抱裏,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要多別扭有多別扭,要多尷尬又多尷尬,嘴裏說著:“讓三順他們抬我回去就行,讓三順他們抬我回去就行,花娘娘快把我放下,花娘娘快把我放下,我……我自己可以回去……”孔方後麵的話,讓七嬸和芳娘都笑了出了聲兒。
花娘娘把孔方放到西屋裏,看著麵紅耳赤,漲紅了臉的孔方,上上下下好好的打量了大量他,“你臉紅什麼?我的年齡都可以做你媽了,你跟我害羞什麼,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就是有什麼,你不願意我還能強上了你不成,我可不像蠱巫會什麼巫術,來個倒采花兒什麼的。再說了,你也就這張臉看著還可以,別的地方那裏值得你花娘娘動心了,嗯?”藥巫順手擰了一把孔方的小白臉兒,藥巫的話說的大膽直白。
“花娘娘請慎言,我……你……敬人者橫敬之,花娘娘請自重!”孔方紅頭脹臉的道,心裏想,你雖然老的可以做我娘了,可你長得還是十七八的大姑娘一樣,如果我娘長成這樣,我可不敢叫娘了。
噗嗤!轉身要走的花娘娘聽了笑出聲兒來,“小書生,你也太會想入非非了,如果我有兒子,大概也有你這麼大了,你是知道的,當娘的摸摸親親兒子是很正常的。”說完,真的轉過身來。
“你……你不要過來,你過來我……我……”孔方想說你過來我就喊非禮了,想了想這句話也不好說出口,這……也沒人信呀,再說了這喊非禮的一般都是女人,那有男生喊非禮的。
“你想喊什麼,那你喊呀,喊一個讓你花娘娘聽聽。”藥巫真的走回來,又摸了一把孔方的臉。這次孔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渾身僵硬臉似豬肝,憤恨的盯著藥巫,恨不得掐死這個放肆的,故意戲弄他,還讓他不能反擊的女人。藥巫看著孔方臉上變幻不停的臉色和表情,覺得好玩兒極了,大笑著走出去。
來到珍珠的屋裏,藥巫還是笑個不停。“遇到什麼好笑的事兒了,看把我們花娘娘給笑的。”珍珠好笑的看了看藥巫道。
“也沒什麼,還不是你那個小書生,我就摸了一把他的臉,他就跟我拽文,還害羞的不行,我可什麼都沒做,你們漢人就是太麻煩!”藥巫說著還搖了搖頭。七嬸和芳娘一臉無語的看著藥巫,心裏道,你這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非禮小男生好不好,還說什麼都沒幹,這要是在山外,怎麼也得來個以身相許了——雖然是老了點兒,不過這模樣還真夠看,許了之後隻要不說,應該沒幾個人覺得不合適。兩人嘴裏卻說著,“既然知道我們是漢人,您也不要大驚小怪的了,以後跟孔方他們相處,可要多想想。到時候弄的孔先生以為非娘娘不娶,可就麻煩了。”
七嬸的話著實的嚇了藥巫一跳,不會吧,她可什麼都沒做,隻是摸了摸,擰了擰那小書生的臉,不過漢人就是特別怪,如果真的因為這個事情,讓小書生非要娶了自己可就麻煩了,她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又身為藥巫,在此之前還沒想過嫁人的事兒,那以後還是注意著點兒吧。
此後藥巫沒說話,隻是摸了摸粉色提花並蒂蓮錦被,一件一件的摘了自己身上的配飾,鬆了發髻,躺下了。七嬸留了芳娘在裏頭守夜,自己出來,去了後麵的小屋裏。自從蓋房子開始,珍珠的木屋周圍也開始左一間右一間的蓋上了,左右各加了一間,後麵也加蓋了耳房和廚房什麼的,這麼看著這裏也有了一片屋子,起碼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間木屋,像有人居住的樣子,有了些人氣兒。
孔方回到西屋裏,看著地上直挺挺躺著的兩個女孩兒,自己坐在床上也睡不著,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心裏亂的很。想想珍珠,一介弱質女流,幹的卻是足可以獨當一麵的大事,想想自己,真應了那麼一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虛度光陰二十載。大家都說讓珍珠不要勞心勞力的了,可這麼多人都指望著她一個,她想不勞心勞力的那成,一定要能替他分擔才行,這樣她才能靜下心來養病。
那目前珍珠最迫切的問題應該就是找到去神廟的路,哈族長說的苗寨偷襲的事兒,還有就是那個什麼蠶繭的事兒,這個事兒可以先放放,最最要緊的應該是偷襲的事兒和去神廟的路,孔方反反複複的想著,想著想著就聽到外麵走動的聲音,然後是七嬸端著油燈進屋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