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爺的話,威武鏢局的車隊已經順利出城了,卑職已經使人打聽清楚了,這次和馬家集和威武鏢局交手死了這麼多人,實在是意外。我們都知道鏢局一般是很忌諱打死人這事兒的,一般是不下這麼狠的手,這也是馬家集的人想去碰碰運氣的原因,打得過就能搶一筆,打不過就跑。隻是聽說這次下狠手的人並不是鏢局的人,是這次被保護的人鏢,那家夥端的一副心狠手辣的樣兒,隻一個照麵馬家集的人就腦袋開花了。這次在客棧裏,我悄悄的去問了,那幾個鏢師都很無奈,說已經不能善了了,隻好大開殺戒,所以才有了這麼慘烈的事兒。這件事純屬意外,依卑職看,馬家集也該長長記性了,別總無事生非的給太爺到處惹事,他們總這樣,出事是早晚的,這次是碰上了威武鏢局不想把事情鬧大了,否則殺完人,再來太爺這裏鬧騰,這不是讓太爺爺作難嗎?這樣最好,暗地裏給太爺狠狠的教訓了他們一頓,也省了卑職許多的麻煩。今天天不亮他們就走了,用不了四五日就應該出了我們縣的地界了,我沿途派了人跟下去了,隻要跟到他們出了我們靜海縣,就讓他們回來。”阮七兒回話調理清楚,吐字清晰,事情辦的圓滿,說完之後,就垂首肅立,等著縣令的指示。
靜海縣令聽了阮七的話,很是滿意,這事做的周到還不落痕跡,兩邊是皆大歡喜,至於馬家集那裏就算他們這麼多年來的一個教訓,希望他們經此劫難能改邪歸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回歸農人的生活,想到這裏靜海縣令笑著對阮七道:“阮捕頭辛苦了,這趟差事辦的不錯,你和你的兄弟們都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阮七得了縣太爺的誇獎也是一臉的喜色,跟縣太爺和田師爺拱手施禮,退了出來。
“既然事情辦的這麼圓滿,園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這兩天太爺也是日夜懸心,也要好好歇歇,園就不打擾了,告退!”田師爺也站起來跟縣太爺告辭。
靜海縣令想了想道:“暫時還沒有什麼大事兒,這兩天悠然也辛苦了,下去歇息吧。不過錢糧賦稅還是要加緊些,馬上就要入冬了,恐怕上邊會催,現在邊關吃緊,這糧草是萬萬不敢耽誤的,不然上峰怪罪下來,我可是吃罪不起的!”
“這個東翁就盡管,我們靜海縣要是交不上錢糧,那天下多一半的地方都會交不上去,我讓手下加緊些就是了!”田師爺道。
靜海縣令聽了點點頭,跟田師爺端了茶,田師爺慢慢的退了出來。從縣太爺的書房出來,出了垂花門,就是二堂的地方。田師爺一出垂花門,就看到阮七在前麵負手而立,雙眉一挑,田師爺從後麵道:“阮捕頭,這次的差事都得了太爺的稱讚,看著都讓人羨慕呀,恭喜恭喜!”
阮七不爽的道:“這個我阮七可不敢居功,這幾次跑客棧,多虧了田師爺的三寸不爛之舌,隻是師爺沒有事前告訴我阮七一聲,就拉著某家去拉虎皮扯大旗,弄的我們兄弟都蒙在鼓裏,跟傻子一樣,我還被兄弟笑話了好幾日呢!”
兩人邊說邊出了兒堂,來到簽押房裏。
“這......這話是怎麼說的,阮捕頭說的這些抱怨的話,我田某人全都認了,隻是當時情況不明,讓我田某人怎麼說,說的對了還罷了,不對豈不是錯更大了。不過這些許小事算得了什麼,不是還是讓阮捕頭給探的一清二楚。園在這裏給阮捕頭和給位兄弟賠禮了!”說著田師爺跟阮捕頭作揖。
“得得得,師爺也不用這樣,我最看不得你們這些酸文假醋的樣子,我阮七可是個粗人,不過說來說去這次還得感謝田師爺有先見之明,連日的拜訪威武鏢局,硬是把他們給逼走了。這不走之前也給了些孝敬,諾,都在這裏呢,田師爺看看怎麼處置!”說著從身旁拿出一個小荷包來。
田師爺本沒打算有什麼太大的油水兒,看著那個寒酸的小荷包,笑了笑道:“既然是他們的孝敬,你和兄弟們都辛苦了,拿去喝酒吃肉就是了,園就不去了。”說完就要走。
“嗬嗬,師爺,這次你可看走了眼兒了,你打開看看是什麼再說吧!”阮七一臉得意的道,“我阮七可不是吃獨食兒的人,有好吃的好喝的從來都不忘了弟兄們。”
田師爺也不理阮七的老王賣瓜自賣自誇,打開一看,就知道這次自己確實走了眼兒了,這個荷包雖小,可裏麵裝的全是金豆子,隨手掂了掂,大概有足足一兩。田師爺閑閑的道:“我還有許多的事兒做,那有你們這麼清閑,剛才太爺還催問我錢糧賦稅的事兒呢,我們靜海縣那年不是及時足額的上交的,每次都力爭第一個交齊了,還有的忙呢,喝酒就不去了,你們去吧。”說完,兩人心照不宣的一笑,田師爺從荷包裏拿了四五個金豆子,坐下拿起公文賬冊就要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