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鴨肝,人家叫亞幹……”小玉,當然還要加上一拳頭。
“哇……我的恩人,我的恩人……”亞幹看清他們之後,馬上淚眼汪汪地撲了過來,抱著小玉就開始哭,惹得敢言目瞪口呆。
“喂,你放開我夫人,你這混蛋!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就抱人家,成何體統?”敢言醋意大發,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就將亞幹推開,然後將小玉緊緊抱在懷裏,活一副公老虎模樣。
“提桶?我沒有提桶啊,嗬嗬恩人,我找了你們好久哦……”亞幹想再次撲上來,卻被一個小小的身影擋住。
睢他有模有樣地叉起腰,伸出一隻小肥手指著亞幹的鼻子。“你這個大笨蛋,什麼提桶啊,真是笨死了!我不冷準你這個笨蛋接近我娘,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哼……”
“對,不準接近我姑姑,你這連體統都不知道的笨蛋……”清兒此時也跑了過去,與小建寶站到一起,小大人的模樣若得茹君他們哭笑不得。
“對不起,這是我們的孩子,年紀還太小,所以不懂事,請不要怪罪他們!”茹君抱歉地拉過清兒,上前給亞幹陪不是。
“沒事沒事,他們真的好可愛呀,我的兒子女兒也跟他們差不多,嗬嗬,我看喜歡他們……”亞幹笑著轉頭,卻看到一直都沒說話的麵具人,然後又將他拉到茹君麵前。
“這個是我的好兄弟,叫不笑,是一個奇怪的武林高雄……”什麼?高雄是什麼?大家聽得一頭霧水。
“高手……”那麵具人不笑冷冷地解釋,到底要他說多少次不要用中原的詞就算了,還一次次扯著他出醜,受不了。
“哦……那麼就請兩位到邵府做客吧,蘇大哥現在有傷在身,我們得趕緊把他送去治傷。敢言,麻煩你帶兩位回去,我跟小玉送蘇大哥回衙門,一會就回去!”
說完這些,茹君衝著大家抱歉的一笑,起身扶起蘇易凡離去,身後清兒還跟著嘰嘰喳喳地叫著,生怕蘇易凡跟茹君把她給望了。
“二位,請跟我走吧!”敢言抱著建寶,有些疑惑地提醒著還在張望的兩個人,然後一同向邵家走去。
“敢……這位小兄弟,請問你家夫人為什麼不跟你家公子一起住呢?”不笑猶豫著開口,最後還是忍不住好奇。
“是啊,你家夫人跟公子為什麼不住在一起呢?難道他們吵架了?”亞幹也不由好奇起來。
“誰說我家夫人不跟公子住在一起啊?我家公子早死了,那位是夫人的大哥,你們在想什麼呢?”敢言沒好氣地也開口,竟然這樣汙蔑夫人,這兩個以為自己是誰啊?
“呃,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可是他們的孩子都那麼大了啊,這個可是事實啊!”不笑聽了之後不再說話,可是亞幹卻不一樣,隻顧著自己心裏的疑問。
“我說你們……”敢言生氣地回頭,卻在看到亞幹那第無辜的臉時又沒了氣,這讓誰看了不誤會啊!
“那是夫人跟公子的孩子,也是公子留下的唯一血脈……”敢言帶著傷感的情緒說了出來,隻要一想到夫人這些年所受的苦,他的心裏就像倒醋壇子一樣酸溜溜的。
回到邵府,已經接近深夜,茹君疲憊地推開清兒的房門,接過小玉懷中的清兒,自己走了進去。
“你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示意小玉回去休息,茹君自己幫清兒寬衣蓋被,然後笑著在她的小臉上印下一個吻。
“做個好夢,娘永遠愛你!”做好一切,她才想起自己還有傷,提起裙擺,雪白的襪子已經被染成紅色,痛得她一頭汗。
如果不是這裙子遮著,恐怕蘇易凡又會擔心了,所以她就沒有說,這點傷跟他的傷比,真的是一點都不算什麼。
回到自己的房間,下人已經給她備好了熱水,直接脫掉自己那染血的衣衫,將整個身體泡進熱水裏,解下的青絲如同潑墨一樣地漂在水麵,形成一幅美麗的畫卷。
泡熱水雖然舒服,但是那腳上的傷卻也痛得嚇人,實在是受不了那種疼痛,茹君隻好草草洗了一下,穿上衣服就去找藥。
翻開櫃子,她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似乎很長時間她都沒有在房間裏放藥了。可是這大晚上的,讓她怎麼好意思去打擾別人,還是算了吧!
轉身坐回床上,茹君看著自己那隻被鐵勾勾破的傷口,雖然沒有皮開肉綻,但也可能會留下傷疤。可惜了那漂亮的玉足,就這樣留下永不磨滅的痕跡了!
簡單地用白布包裹,隻要不碰到髒東西,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第二日,茹君傻傻地坐在院中,看著自受傷的腳發呆,就連清兒在一邊叫她都聽不見。
“茹君……茹君!”蘇易凡哭笑不得地大聲一喊,這才把茹君的魂給勾了回來。
“什麼事?咦,你什麼時候來的?”茹君看著蘇易凡,意外他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什麼我什麼時候來的啊,我來的時候清兒都叫了你半天了,可你倒好跟丟了魂一樣,想什麼呢?”蘇易凡隨著茹君的視線移到她的腳上,頓時怔在那裏。“這是怎麼回事?”
“哦,這是昨天勾傷的,隻是一點皮外傷而已!”茹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裙子將自己受傷的腳蓋住。
“那剛才失神為什麼失神?是不是傷口痛了?”蘇易凡蹲下身去,伸手想要查看她的傷,卻被她用手阻止了。
“蘇大哥,你的傷還沒好不要亂動,來喝杯茶吧!”茹君借故扯開這個難為情的話題,這要是讓別人看到,那些說閑話的人又該亂編了。
“可是你真的沒事嗎?”蘇易凡還是不放心。
“真的沒事,我剛才隻是在想這傷是誰幫我包紮的,我記得昨晚臨睡之時我並沒有上藥,可是醒來時就被包紮得好好的,不知道是哪個丫頭這麼貼心!”茹君笑著回答,她還想知道之後好好賞一下那丫頭呢!
“說不定是……”
“夫人,夫人……”蘇易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亞幹給打斷了,亞幹活潑地像個孩子一樣,蹦蹦跳跳地向他們跑來,身後還跟著一直很少說話的不笑。
不笑,這個名字真有趣,難道他真的不笑嗎?
“你們起來了,不好意思,因為太早了就沒敢打擾你們休息,昨晚睡得好嗎?”茹君起身讓清兒去玩,讓他們幾個大人可以在桌子旁好好聊天。
“為什麼要把孩子趕走?”可是不笑卻在此時冷冷出聲,這嗓音就像一把鐵錘一樣,重重砸向茹君的心,讓她不得不與不笑直視。
“請問,我們可曾相識?”幽幽開口茹君說出句連自己都覺得莫名的話,但是內心有一個聲音在拚命地呐喊著,要她將不笑的麵具揭下來,看清他的真麵目。
“沒有!”又是冷冷的兩個字,直接冷到茹君的心底。
如果說沒有見過,那她為什麼總對他有一種可怕的熟悉感?如果沒有見過,那她又怎麼會聽到他冰冷的語氣就會心痛?還有那雙眼睛,為什麼又那麼熟悉?
“夫人不要見怪,我這位兄弟生性就是這樣冷漠,平時我與他在一起時他也是這樣,冷得像個死人一樣,你不用管他!”亞幹有些尷尬地對著不笑使眼色,責怪他不懂禮貌,可人家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隻是冷冷地喝著茶。
“茹君,你又怎麼了?怎麼今天這麼奇怪,是生病了嗎?”蘇易凡擔心地撫上茹君的頭,親昵的姿勢讓旁人想入非非。
“我沒事,隻是覺得這位不笑大俠有些似曾相識,所以才會問出這些失禮的話,真的很抱歉!”茹君起身,也順便躲開了蘇易凡的手,屈身向不笑行禮道歉。
“你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嗎?腳都傷成那樣了,還不安份些!”不笑冷漠的語氣再次襲向茹君,但是這一次他好像忘了什麼。
“你怎麼會知道她受傷了?”蘇易凡與亞幹同時開口,茹君卻怔怔地看著不笑,眼底透著一種敏銳的光,她好像知道什麼了。
不笑停了一下,低著頭沒有開口!
“夫人,王老請您去城外蠶舍談談今年的計劃!”敢言突然跑來,而茹君也想起今天還有事。
“各位失陪了,我要先出去一下!蘇大哥,麻煩你一會去看看清兒,不要讓她亂跑,我去去就回!”茹君看出蘇易凡的意思,直截了當地給他找事做。就他現在的身體,能下床就已經不錯了,還跑到邵家來跟清兒瘋,真是不懂照顧自己。
“等一下,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還是去衙門裏找個捕快陪你吧!”經過昨天的事,他判斷是有人故意要找他麻煩,所以更不放心茹君一個出城。
“蘇大哥,我不是一個人,而是跟敢言一起去,難道你連他都不相信嗎?好了,我還要早些回來,我走了!”茹君微微一笑,轉身便離去,為了不讓他們發現自己的腳還會痛,所以她走得很慢,這樣應該看不出來了吧!
“茹君……哎呀,這讓我怎麼能放心呢?那陳大福可是連衙門的人都快拿他沒法了,要是今天他再找茹君麻煩,那可怎麼辦啊?”蘇易凡一個激動,手臂上的傷口又裂開,痛得他站都站不了,鮮血也將他的衣服染紅。
“我去吧!”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笑起身就走,完全不顧蘇易凡驚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