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男長笑一聲:“哼!一群庸奴!你們口口聲聲說要救你家小姐,但你們現在的所作所為卻無一不在害她。你們仔細想想,若我真是那萬惡的采花賊,早拿她做了擋箭牌,逃之夭夭,用得著跟你們在這裏廢話嗎?”
“這……這不過是你這惡賊的詭計罷了。”護衛們心念動搖了一刻,但馬上試著找著出合理的解釋支持自己最初的想法。
“這位兄台,若果如你所言,你就將小姐放下。”當老大的護衛長還是有些器量,他知道他必須將小姐安全帶回家,這是他職責的底線。
原本,當在小姐的繡樓中發現有殘留的迷香氣息之時,他們斷定,定然是有采花賊潛入了府中,恐怕意圖對小姐不軌。報告了蘇大人後,大人反複思量後決定釣魚,也沒有事先知會繡樓中的眾人,隻在繡樓周圍安排了眾多護衛。隻待那惡徒夜裏出現,便一擁而上,將他製服。誰知等了半天,他們卻驚訝地發現竟然是小姐自己扭彎了窗戶欄杆逃了出來。驚異之下,便沒有幹擾她的行動,隻在後麵悄悄跟著。誰知見到的結果,卻是如此。他心知若是小姐有個什麼好歹,那麼自己便會擔著極大的責任,如果在湖邊就現身強拉小姐回去的話,那事情恐怕也不會變到如此地步。
“抱歉!放不得!她受了重傷,需要調養。不是我小瞧你們,此事你們幫不了她,不若我帶回去,替她醫好了,再送她回家。”“猥瑣”男嚴肅地說道。感覺到從他手心源源不斷傳來的氣息,蘇藍不由得一陣感動,想要替他說話,但張張嘴,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說得好似真的。荒謬!鬼才會信!”其中一個護衛冷笑道。
“就是!把小姐交與你,豈非送羊入虎口?!”
“師兄,不必跟這種人廢話,更不必客氣講什麼江湖道義,我們一起上,一舉將他擒下!救出小姐。”
“好!”說著那兩人便要一擁而上。
“等等!這位兄台既然如此為我家小姐著想,我倒願意相信一次。不若,請您到府中做客,替我家小姐醫治可好?”護衛長道。但他心說,此人若是答應便好,到了府裏還怕他不就範?他有什麼能耐,竟然說隻有他能救治小姐的重傷,實在是大言不慚?若是他不答應的話,那定然是心虛,心中有鬼則為虛。如此,今夜便有一場惡戰,即使拚死也要將他拿下,若實在不濟,纏鬥他一時三刻,也會有幫手趕來,不怕他能逃了。
“對不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確有難處。今日去不得。”“猥瑣”男知道,再耽誤些時間,自己恐怕逃不出去。若在此被纏住,那日間自己便會有難處。他心中焦急,漸漸加大了輸真氣的流量。
“哼!既然如此,那便不客氣了!”護衛長有些不耐煩,揮揮手,三人立即將那“采花賊”圍在中間。
“猥瑣”男一手抱著蘇藍,一手輸真氣,麵對不斷往身上招呼的襲擊,隻能用閃、轉、騰、挪、踢、擋來解招,居然十幾回合下來沒有傷他半分。
擅長暗器的一人悄悄閃出戰團,瞅準機會,便是幾釘投過去。
“猥瑣”男身後像是長了眼睛,一個縱身,在空中一轉卻是堪堪躲過。
誰知一顆釘子卻正好磕在另一護衛的長劍之上,順著劍勢彈了回去。眼看著那喪門釘徑直往蘇藍身上刺去,黑衣人瞬時一轉身,那枚喪門釘便刺進他的肩胛。他不再遲疑,乘著其他人都在愣神的時刻,縱身飄遠了。
容易衝動的兩個護衛便要直追上去。
護衛長卻立在原地不動,喝止了他們。
他看得清楚,那一釘原本是要打在小姐身上的,但那黑衣人卻硬生生地用肉身接下,這樣的行為就算是至親也未必能做到,更何況是原本就意圖害人的“采花賊”呢?由此可見此人先前所說恐怕是真,否則不會替她擔此風險。隻是,他究竟和小姐是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