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子,她淚光瑩然,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他笑了笑,走了過去,“啪啪”,在她的後背輕拍兩下,解開了她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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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蘇府,蘇大人正準備去上朝。
晚上的事,他已經聽到些彙報,他讓人封鎖消息,隻希望派出的那幾個護衛能將小姐囫圇地帶回來,至於他的女兒究竟是怎麼學會武功的事,他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就像他從來不去細想,這個女兒究竟為什麼會那麼聰明一樣,他知道,這種事想多了隻會浪費腦細胞。他隻盼望這個女兒不要再給他帶來更多“驚喜”,擔心自己的心髒會受不了。
他戴好官帽,彈彈衣袖,就要進轎,卻見自己派出的一隊護衛已經回來,抬著兩個擔架,其中一個上麵躺著的隱約是個女孩兒。
“是藍兒回來了嗎?她,她怎麼了?”蘇大人見了擔架,心頭一顫。
“老爺!屬下該死,小姐被一個怪人劫走了。屬下沒能將那人擒住,還請老爺治罪!”隊長站出來,俯身拜倒在地。
“怎麼回事!這麼多人都是吃幹飯的嗎?”蘇大人一聲咆哮,院裏連隻蟲兒都不敢叫了,“你們不是說藍兒她武功極高,發現了你們的行蹤,故意甩脫了你們嗎?既然如此,又怎麼會被人劫走?!”蘇大人不免憤然,敢情自己養了一堆廢物,連自己女兒的三腳貓功夫都及不上。
“老爺!小姐的聰慧是眾所周知的,她若想躲著屬下們,屬下恐怕翻遍了整個京城也找不到。”隊長不急說經過,隻說原因,拍拍小姐的“馬屁”,也就是拍老爺的“馬屁”,拍得好的話,那自己的處分也就會輕很多。
“嗯,接著說,說重點。”蘇大人聽得很舒泰。
“是!老爺!”隊長接著敘述道。“這第二副擔架上抬的不是別人,正是最近在京城中犯案多起的采花大盜,外號‘獵色’的便是。小姐外出就是為了查找此人的行蹤,果然被她等到了。她追蹤而上,和此賊單打獨鬥,獨力將此賊擊斃。”
“嗯,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聽話,越來越放任了。”蘇大人嘴上這麼說,心裏卻覺得自己的女兒果然有膽色,能獨力擊斃這樣一個以武功好而出名的****人物,難怪這幫廢物追不上自己女兒了,看來還真是不能怨他們學藝不精,隻能說自己女兒太出色了。可是,她的功夫究竟從何而來?這才是他最為疑惑的地方。
隊長偷眼瞥見蘇大人漸趨和緩的神色,低頭又道:“經此一戰,小姐自己似乎也受了些傷,但無大礙,她正準備救了這位小姐回來。誰知竟從旁冒出個怪人來,說是要收小姐為徒,竟要將小姐帶走了。小姐本是不從,但那人武功極高,強拖了她去。屬下不才,待我等趕到時,就隻發現了‘獵色’的屍首,和這個看見了整個事情經過的女子。她因為受了太大的驚嚇,已經昏睡過去了。”
“既然如此,你們更應當全力去找,怎麼一個個都回來了?”話說完,蘇大人自己都悟出些端倪,這幫廢柴連女兒都追不上,又怎麼可能追得上那劫走女兒的高人呢?看來,即使衝著他們發火也是枉然。
“屬下無能,不能為老爺排憂,聽憑老爺發落!”隊長垂首,痛心道。
“罷了,你們也算盡力了,接下來的事,你們知道該怎麼做?”蘇大人問。
“全力查找小姐的下落。”隊長俯首道。
“記住,藍兒的身份不可泄露出去。”蘇大人叮囑道,“有個時限,若是一個月內,小姐還沒有找到,你便提頭來見吧。”
“是!”隊長磕頭,朝後麵的兩個心腹使個眼色,心中長舒口氣,總算把眼下的危局給挽回了些,至於一個月後的事,總還有一個月的解決時間吧。這一局,但願自己押對了--那個黑衣怪人對小姐絕無惡意,否則自己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