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七章 綁架(2 / 3)

阿誌在一旁怯弱,“以晨——”

張以晨啐他一口,“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她說一句你就信?”

綺羅說:“我並不是隨口說說的,你們知道我有那個身份地位,非平知道我不見了不會善罷甘休。”

阿誌又縮了縮,“以晨,我們放了她吧!”

張以晨心緒有些亂,反手給他一巴掌,“真沒用,你不是看上她的嗎?她現在就在你麵前,去,你要是個男人現在就上了她。”

綺羅臉色蒼白如紙,她極力鎮定,“你們不要亂來。”

張以晨格格笑著,“亂來?什麼叫亂來?我就是看不慣你一副千金小姐的樣子,你們香家有錢有勢就算了,有些人天生命好咱眼紅也沒用,可是後來呢?呸,還不是和我一樣做雞?你命好,做雞都能翻身,也不拉姐妹一把,今天也怪不得我,我他媽就要看看,你被別的男人幹了他李非平還要不要你。”

綺羅隻覺得恐慌,反射性地動著四肢想要掙脫,卻忽見眼前的幾個男人看著她的眼睛更加明亮,此時綺羅覺得站在她麵前的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個凶狠的會將她撕碎的禽獸。

張以晨踢了阿誌一腳,“呐,你是我男朋友,你先上,那天你看她的時候不是眼睛都直的嗎?你去啊!”

阿誌怯怯地走到床邊,看著綺羅雪白的裸體吞了吞口水,這樣的身體是和充滿傷口和風塵味的張以晨不同的,綺羅的身體似乎有一種更加聖潔的光華……

粗糙的手掌在她胸前流連,濕潤的唇湊上她的唇。

綺羅無法忍受,她閉著眼睛掙紮流淚,“求求你,不要。”

張以晨拿著DV機,臉上有著幾乎癲狂的笑意,“什麼不要,一切還沒開始呢!”

一旁有男人在催了:“阿誌,你到底行不行啊?你不行咱們就上了,這女人,嗬嗬……”

張以晨也催著:“前戲不重要啦,結果才最重要。”

綺羅的下體不由自主地收縮著,她極力地搖著頭,感覺綁在腳上的帶子被解開,還未等她使勁踢出去,兩隻大手將她的雙腿按在男人的腰側,綺羅嚇得淚如雨下,“求求你們,不要,以晨,你不是要錢嗎?要多少我都給你,不要——”

張以晨冷笑,“你剛剛不是很襥嗎?老娘現在不想要錢,就想看你怎麼毀的,這不是更痛快?阿誌,你還等什麼?”

男人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摩挲著,綺羅咬破了唇,“阿誌,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綺羅慘叫出聲。

“砰”的一聲巨響,大門被撞開了,李非平紅著眼睛瞪著這一群人。

很久以前,有個人想要偷別人屋頂上掛著的鈴鐺,他捂住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聽不到,那麼所有的人都聽不到。

後來的事情綺羅閉著眼睛不敢看,也許隻要她看不到這一切難堪的事情,那麼這些事情就都不會存在。

直到一個熟悉的身體包裹住自己,周圍一片乒兵乓乓的打鬥聲,可是這一切離她都是那般的遙遠,綺羅緊緊地抓住李非平胸前的襯衫,無聲地哭泣著,是不是隻要她不出聲,那麼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她?

用床單將綺羅包裹住抱在胸前,李非平眼中閃動著噬血的光芒。

程光意識到不妙,“等等——”

“砰”的一聲槍響,程光眯了眯眼,慘不忍睹啊!

隨著那種淒慘至極的叫聲,現代版的“宮人”就在他麵前誕生了,李非平冷笑地看了看被壓製住的幾個人,“你以為我會讓他們好死嗎?”

一腳將地上的阿誌踢了幾步遠,“砰——”

這一次對方連慘叫的氣都沒有了,程光忙奪下李非平手中的槍,看著阿誌已經廢了的手掌,他啐了一口,“非平,夠了,梁局長來了我們不好交待。”雖然可以以自我防衛啊、誤傷啊之類的掩飾,但是像李非平這樣玩起來,估計是要出人命的。

李非平陰寒的目光又看向角落裏抱成一團的女人。

程光忙擋在他麵前,“非平,交給我來處理,我一定不會讓這群狗娘養的好過,現在你快點帶綺羅去醫院檢查一下有沒有哪裏傷了,綺羅比較重要。”

李非平才像是被人敲醒了般,他的胸口濕得不能再濕,直濕到心裏,一片冰涼,他居然讓她受到這種對待,緊了緊臂彎,李非平大步向外走去。

私人醫生已經在門口站了大半個小時,李非平還是不能說服綺羅好好接受檢查,她隻是縮在被子裏,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是李非平知道她在哭。

李非平放軟聲音:“我們看一看醫生好不好?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受傷?”

被子裏仍然沒有聲音,李非平微微使力去拉被子,被子裏的綺羅更加用力,李非平再使力,綺羅就在被子裏尖叫,李非平嚇得不敢動彈。

他眉頭緊鎖,“綺羅,你這樣在被子裏會被悶壞的。”

仍然沒有回音。

李非平隻有放棄,先讓醫生離開,隻好等綺羅情緒穩定下來才能給她檢查身體了。

指尖的煙蒂成灰,李非平心裏也不知是什麼滋味,終於狠下心按熄香煙,他拉扯著被子的一角,“綺羅——”被子裏沒有回音,李非平使力一拽,綺羅的臉終於呈現在他麵前。

似乎在被子裏憋久了,她的臉色紅得像火一樣,臉上滿是淚漬,緊閉的眼睫因為濕透了而無力地垂在眼下,李非平的心一陣陣地疼著。

她似乎是睡著了,鼻息很重,紅唇微微張著,似乎難以呼吸。

指腹輕輕碰上她的臉,滾燙的臉上冰冷的淚,她該是怎樣的難受。

她微微往後縮著,然後似乎被驚醒了,緊緊地縮成一團往角落裏躲著,用盡力量想要睜開眼睛卻不行,她急得直墜淚。

李非平聲音有些哽咽:“綺羅,是我,非平。”

綺羅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什麼,喉際卻像哽住了什麼,微微用力都如針紮一般的痛。

因為哭泣得太久,她的眼睛被淚水黏住,喉際也發不出聲音了。

不聽,不看,不說,不去感覺。

這樣是不是就沒有人會發現她?綺羅雙臂環膝縮成一團,小一點,再小一點,這樣就沒人看得見自己了。

李非平緊咬著唇,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然後他抱起綺羅向浴室走去。

綺羅在他懷裏拚命地掙紮,喉際發出近乎野獸的嗚咽,李非平緊緊地將她鎖在懷裏,壓低聲音說:“沒關係的,都過去了。”

熱水清洗著她身上每一寸肌膚,漸漸泛起柔嫩的粉紅色,綺羅維持著同樣的姿勢坐在浴缸中,李非平小心地幫她清洗,她的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口,隻是臉上有兩道刮痕,可是心裏的傷口卻深得入骨。

他從背後抱住她,吻上她的背,她的身體顫抖得如風中的秋葉。李非平柔聲說:“不要緊的,綺羅,都過去了,不要怕。”

可是他的聲音越溫柔,她的眼淚就掉得越快,似乎永遠也不會停。

他輕輕吻上她的眉眼,她的唇鼻,她的頸項,她的鎖骨,手指在她身上跳動著誘惑的舞步,直到她的身體完全貼上他的,李非平吻住她的唇,讓彼此結為一體。

李非平滿臉焦急,“她到底怎麼了?”

醫生看著床上一直昏睡的病人,眼中也是憂慮,“李太太的身體一切正常,看起來像是在睡覺。”

“睡覺?”李非平火冒三丈,“有人連接著睡兩天兩夜都不醒的嗎?”

帶她回來的那天晚上,他們纏綿一夜,他本來以為她隻是累了睡著了罷了,又想她確實受了驚,所以隻好由著她休息,誰知道她睡著了竟像是再也不會醒一樣,到現在她已經睡足了兩天兩夜,她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隻怕到她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

醫生忍不住擦了擦並不存在的冷汗,這李先生平時溫文雅致,素來以脾氣好而被人熟知,幾時這般震怒過?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李先生,我是說她睡著了,而不是昏迷。”

李非平緊皺著眉,眼中滿是不耐,“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睡著了還是能感知到外界,而昏迷就不會。”

李非平眸光閃動,“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隻要有足夠的外界刺激,李太太就會醒過來的。”

“外界刺激?”李非平重複了一遍,然後叫道:“許媽,把小旭抱過來。”

不多時吸著奶嘴穿著開襠褲的小旭就被送到李非平手上,小旭濃眉大眼,五官極是清秀精致,倒是遺傳了李非平和綺羅的好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