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香點了點頭。
“毒素大部分的下半身,隻怕是腿腳不保,上半身的餘毒可以用金針引到下半身,上半身可暫保,就算是失了全部的內力也隻能保命一月。”
“一月嗎?”清魂淡淡道:“時夠用了,那就麻煩阿眼了。”
“難道,你還想……”聖香一聽清魂這話便不高興,都成這樣了還想著複仇,這人真的是瘋了。
“做人得有始有終。”清魂淡淡一笑:“不是嗎?”
那樣平常的一話竟能把人噎死!
“你出去!”柳眼指著聖香道,聖香無奈,搖頭,轉身。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卻見柳眼終於從清魂的房裏出來。
聖香急急迎上去:“她怎麼樣?”
“暫時死不了!”柳眼冷冷的一句,又把聖香噎個夠嗆。
“那琴我留下了,就算是沒有內力有那琴也夠她自保,是複仇也好,安安靜靜的活完剩下的日子也好,隨她!”柳眼十分的冷淡說完一個飛身就回到了岸邊,消失在夜中。
聖笑苦笑,清魂的朋友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
七月十二日,青城派‘青衣七俠’阻殺琴清魂,被殺。
七月十三日夜,妖女琴清魂唐門受挫,內力盡失,雙腿已殘,唐門海晏河命斷。
就這麼兩個消息幾天之內傳遍了江湖。
百桃堂內,聿修手中捏著鳳凰玉佩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想了千百遍,可是還是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
聖香,他也無能為力了嗎?
驀然起身,細細的撫平衣上的折痕。
“你可是要去找則寧?”眉娘微微道,表情不怒不喜,反倒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聿修看了眉娘不發一語,兩人心意相通。
同一時間,秉燭寺水袖舞閣。
這水袖舞閣便是琴清魂在秉燭寺的居所,除了琴清魂還住著三劍侍女,現再更多了一位就是那琴清魂的瘋子父徽音公子。
水袖舞閣四麵環水,離岸有四五十丈遠,想進入閣中輕功要好,如果輕功不行的話隻能坐船,而水袖舞閣除了清魂與徽音公子外,連三劍侍女平時出去辦事或是日需用度都是坐船而行。
利劍一手背上包袱,一手將配劍放於小船,持雙槳想離於水袖舞閣。
“你真的要去?”岸上的快劍一付猶豫不定的表情。
“嗯!”利劍抿唇用力的點了點頭:“主人又腿已殘,又內力盡失,我要將她帶回來。”
“你卻定?”大姐殘劍一挑眉:“你忘記主人交待什麼了嗎?”
利劍又抿了抿唇:“主人說,如果她永遠回不來讓我們幫徽音公子做寺主。”
說完眼光便移向一邊那個安靜溫柔的公子,那徽音公子仿佛完全不知她們在說什麼似的笑了笑。
這一些日子徽音公子一直都懵懵懂懂,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沒法入他的眼一樣,武功卻一點也沒有差,完全是一個半瘋的人。
而秉燭寺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一群妖魔鬼怪再找一個瘋子當老大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
“可是……”快劍依舊有些猶豫。
“你忘了主人還有‘幻音九殺’?”殘劍輕輕一提,那可是秉燭寺一群妖魔鬼怪的惡夢,就是憑著‘幻音九殺’主人才穩穩的當上寺主的。
“可是幻音九殺不是也需要內力才能殺人嗎?”其實利劍一直認為‘幻音九殺’是音殺的一種,以內力演奏聲音來殺人。
殘劍又搖了搖頭:“‘幻音九殺’隻是一隻控製人心的音樂,不需用內力。”
“有這樣的音樂嗎?”快劍好奇的問,如果有這樣的音樂,那麼要武功何用。
殘劍並沒有回答,隻道:“如果連‘幻音九殺’都不能讓主人全身而退,那麼我們去了有何用?隻不過是為主人增添累贅而以,還不如留在此處看好徽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