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清魂露一付‘我不介意’的眼神,聖香也覺的自己過頭,拍了拍自己砰砰亂跳的小心肝慢慢的站起直嚷道:“下次要死的時候通知我一聲,不要在嚇我了,本少爺的心髒不好,你想嚇死我給你陪葬呀!”
聽到聖香這樣的調笑,清魂的心清輕鬆了不少,聽到聖香說他心髒不好她才想起袖中還有藥便道:“聖香,我袖中還有‘無心’,你取出來吃吧!”
“哦!”聖香應了一聲,便大大方方地在清魂的衣袖裏找,摸了三兩下竟找到了一隻有蘭花紋的小藥瓶便是‘無心’,歡呼一聲打開瓶蓋,像是花生糖一樣把藥扔到半空中再用嘴接住,不管是心情還是身體頓時舒暢了許多,轉念又著瓶裏倒出一顆,手一揚便扔向清魂,清魂開口一接,淡淡一笑。
聖香一愣,似乎從她決定複仇的那一刻,她的笑容便變多了不少,不管是諷刺的笑,淡淡的笑,還是嫣然一笑都在說明她不是那個初見時如木偶一樣的‘小鬼’了!
她現在是琴清魂,那個不須壓抑自己敢愛敢恨的琴清魂。
“剩餘的藥放哪兒?”聖香搖了搖手中的藥瓶,大概剩下不到二十顆的藥了。
“放回我袖中吧!!”清魂應道。
“好!”聖香又開始有清魂的袖中翻,然後手中執著藥瓶停下了一切的動作,直勾勾的盯著清魂看,仿佛要看穿什麼似著:“我以為隻的你的腿腳不能動,竟想不到你的手也……”
從剛才清魂讓他從她袖中拿藥時,他就發現不對了,一個女孩怎會允許一個異性朋友在她的袖中亂翻,盡管他可能和她有血緣關係,除非她的手出了問題。
“從一醒來就沒有知覺了。”清魂一點點的苦笑,這樣明顯的不便,她不想瞞任何人。
“你不是說你的毒全被逼到腿部了,怎麼會手也不能動?”
“可是,那毒是從的口中喝下去的,上身怎麼會沒有餘毒?”清魂倒是一點也不吃,要不是她功力深厚,要不是唐儷辭在她身裏注入抗毒血清她早就和海晏河一樣了,就是全身不能動又如何,隻要的阿眼在,她還怕什麼?
“你……”聖香無話可說,這時他隻覺得自己像一個傻瓜一樣。
微風徐徐,夜涼如水。
紫紗四浮,隨風而舞,房中靜恃著兩人都聽到‘噔’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落在了畫舫,接著如楓葉落在地麵上一輕的腳步聲朝聖香這邊走來。
如果這時候來的是仇敵家的話?
看了看全身不能動的清魂,聖香全身一時防備了起來。
“聖香,是我的朋友!”清魂輕輕,那人的腳步聲她一聽便知。
門輕輕的被推開了,借著蠟光,進來的是一個黑衣人,懷抱著一架七弦琴。那架琴是淡黃,明月在琴麵上熠熠閃光,不知是由什麼材質繪就,而月下血紅的楓葉紅的異常好殘血一樣,散便了整個琴麵。
那人黑罩黑紗,頭戴布帽,絲毫看不出本來麵目,然而手指如玉,柔潤修長,十分漂亮,並不理會聖香,直接走到清魂麵前,把琴向床上的清魂一推,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給你!”
清魂不可能去接琴,隻是看著黑衣道:“阿眼有心了。”
這黑衣人便是清魂前世銅笛樂隊的第四位,姓柳名眼。
如狐狸一樣的變態狂唐儷辭,如小白兔一樣的廚子傅主梅,早以死去的方周,還有就是這位阿眼了……
“你送的琵琶我很喜歡,還禮於你也不為過,何況一個使音殺之人卻無樂器,那豈不成笑話了。”黑衣人他慢慢開口,聲音卻是出奇的低沉動聽。
人他慢慢開口,聲音卻是出奇的低沉動聽。
久久見清魂並不接琴,便心聽一動:“還禮你要是不要?不要我便毀之!”
“我中毒全身以殘,內力盡毀,不要說什麼使什麼音殺了,那琴你要毀便毀於我何幹?”清魂這話說的甚是賭氣。
柳眼不言,將琴放於一旁,坐在床邊伸手便搭在清魂的手腕上像是在號脈,久久才開口詢問一邊:“斷腸草,天仙子,毒夾竹,七芯海棠可有錯?”